麦子基本都是林正收割的,后来又捆绑,用车拉回来。乔墨是有心无力,第一天去逞强干了半天,结果睡了一晚后遗症就出来了,第二天手腕子酸疼肿胀的根本拿不好镰刀,腰也难受的不行。
他不得不再次正视自己这副脆弱不堪的身体,也再一次说明,身体条件决定了他不是种地的料。
麦子全都收回来之后,下一步就是晾晒工作。
家里的院子还算大,先前为晾晒早就收拾过,套上碌碡,用马拉着将整个院子碾压过一遍。如今整个院子很平整,太阳将其晒的干干的,把收回来的成捆的麦子松开,一一平摊在院子里,摊满后就这么晾晒。
隔上一个时辰,林正都要戴上帽子,拿起桑叉将麦子翻一遍,好使之全部都能晒到。等晒干后,再用马拉着碌碡一遍遍碾压,直到将麦穗全都碾压到,最后用桑叉抖动麦秆,把麦秆堆放到一旁,剩下的就是麦子了。
这同样是一项有苦又累的差事,因为初步得到麦子后,还得进一步扬场筛麦,继续晾晒。五亩的麦子可不少,不过这回好歹有乔墨帮忙,两个人总是强许多。
忙了几天,天气忽然转阴,家家户户赶忙将麦子都收进仓里,生怕遭了雨。
就在这当口,林贵回来了。
哪怕是农忙时节,人们也少不了八卦,何况村口有两个大的晒谷场,每天不论白天黑夜都有不少人,林贵一回来人们就发现了。虽然人们对林贵这个读书人比较关注,可这回不一样,以往林贵可没在农忙时回来过,偏最近他们家闹的很凶。
这回不是林老嬷和李水莲闹,而是打骂英子,几乎没一刻消停。
眼下林贵突然回来,人们免不了多想些。
转眼到了第二天,林贵家更热闹了,林家族长和里正去了。人们抽空也去看了看热闹,原以为又是家庭纠纷的老戏码,没想到这回真不一样,闹大了。林老嬷要休英子,林贵同意了。
族长看了看屋子里的几个人,最后将目光落在林阿爹身上:“林山,这事儿你同意了?”
林阿爹闷着头抽烟,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