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六个人除了李大叔外,都是正年轻的结实汉子,干活都麻利,六亩花生不到一天半就全部拔完了。又花了半天用车拉回家,直接铺在西院的院子里晒,四合院儿这边也晒满了,还有很多堆在一起。若不是赶时间,一边拔一边晒最好。
最后给于家兄弟算工钱时,那两人只收了三十,就这还觉得要多了,接连两三天都跑过来,帮着给满院子的花生翻晒。
乔墨没下地,只是在家给他们做饭,完工这天的饭菜尤其丰盛。原本是不打算管饭的,但李家父子过来帮忙,不好给钱,总得管饭啊。饭桌上李大叔猛夸他们家花生种的好,还说今年自家不留种,就从他家买。
席上有酒,林正陪着李大叔喝了两杯。
乔墨见他们一时半会儿撤不了席,便先去准备好饭菜,装了篮子出门。最近两天林正忙着地里的花生,去给林阿爹送饭的事儿就落在乔墨身上,事儿倒不累,就是每天三次面对林老嬷,心情很不好。
林正见他出去,看了两眼。
最初的时候他也不放心,担心他和林老嬷起冲突,后来见没事才渐渐放心。然而同乔墨一样,林正也觉得林老嬷不可能善罢甘休,不知那一刻才会闹出事,使得两人悬着心始终没能放下。
乔墨一路上与村里几个人打了招呼,进了林阿爹家。
到处静悄悄的,他也没在意。林阿爹是摔了腿骨折躺着不能动,而林老嬷却是装病故意躺着不动,便是有声音也是林老嬷的无病呻/吟。
及至推开房门进去,一愣,怎么只有林阿爹,林老嬷呢?
正中这间屋子很大,摆了两张床,一大一小。林阿爹睡着大床,另一张则是李阿嬷平时歪着,可这会儿小床上空荡荡的,没人啊。
“阿爹,继阿么呢?”乔墨一面摆饭一面问。
因为林阿爹不能动,为了方便,床边放了张桌子。平时没人在跟前伺候,所以茶水都放在触手可及的地方,早上送饭时给装上一壶热水,在这样的夏天能管挺长时间,中午再换掉冷水,续热水,大概就是夜里不方便。毕竟夜长,晚饭时的热水管不了一夜,夜里口渴就只能喝冷水了。好在是夏天,关系不大。
林阿爹就靠在床头坐着,脸色还算不错,就是整个人沉寂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