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墨点头。
齐玮抿了抿唇,说道:“这件事不能声张,以后但凡提起来,你就说对康郡王的死毫不知情,你逃跑的时候他还好好儿的。”
“这……可那些人知道。”乔墨一时虽没明白为何隐瞒,可也隐隐觉得不妥,只是司徒煊那些下属哪怕没亲眼看见,猜也猜的到,哪里瞒得过。
齐玮轻笑,恍惚间似见了齐韫一样,说出的话轻柔又冰冷:“那二十个人哪里不知犯的什么罪,死了十五个,抓到的五个也有三个重伤。他们是要押回京城的,这边无权审理,回京的路长着呢,他们或是伤重不治,或是自我了断,能活着到达京城可不容易。”
乔墨默认了这种处理方法。
他忽然意识到虽然康郡王犯了谋逆死罪,可毕竟是皇室郡王,与皇帝的亲缘关系也近。哪怕皇帝对其恨之入骨,甚至亲自下旨赐死呢?总之一个皇室郡王绝对不能死在他手里。这很好理解,就像家里人犯了错,自家可以教训,若别人越俎代庖不仅得不到感谢反而会招来埋怨,更何况是皇家。
齐玮见他似乎明白了,便没解释,而是问道:“你可知道康郡王去哪里?”
乔墨摇头,反问道:“底下那些人不知道?这一路上我也只在长松客栈下来过,其他几天一直呆在马车上,司徒煊根本不提去哪儿,那些人相互间也基本不交谈,若是司徒煊有什么吩咐都会背着我。”
齐玮不由得皱眉:“看来他是抵达一处再下一道命令,最终地点定然早有布置,可惜他死了,恐怕再难以得知。”
乔墨对此不关心,只要司徒煊死了,他就安全了。
“对了,司徒煊的那辆马车还在不在?车上有只琉璃花瓶,那是、那里面装着我阿么的骨灰。”
齐玮一怔,随之满脸怒色,带怒气稍平才安慰他:“不用担心,马车就在县衙里,原本都是要带回京城的,一会儿我找机会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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