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我们怎么没听说?平时看见他,好像还挺正常的。”有个阿嬷憋不住话,替乡亲们问出了心声。
李阿嬷则眼中生疑,觉得乔墨在信口开河,生怕他一会儿圆不下去。
乔墨却是叹口气,犹豫了片刻才说:“这事儿是早有征兆,那时我也没多想。有次下地回来,见他从我家跑开,回来后就发现厨房里被翻的一团乱,摔破了好几个碗盘。又有一次,他趴在我家门窗上朝里偷窥,嘴里还骂骂咧咧。还有一次,他见着我张口就骂,污言秽语简直不能听。”
“起先我以为是他看不惯我,所以才针对,可总觉得太过了些。后来特地去问过县里的一位老大夫,老大夫说他很可能是得了间歇性的失心疯,只因平时与我有过节,面对我时表现的会特别明显,若以后严重了,则会见人就打见人就骂,慢慢儿连自己是谁都忘记了。”
“今天回来,他又在我家闹了,被子被扔在地上,菜园子的菜全都被拔光了。我去打他两巴掌也不是报复,而是为了救他,当时他正发疯和继阿么闹呢。之后他就好多了,人安静下来,也不吵也不闹,大约好几天不会再犯病了。”
金阿嬷瞪大了眼睛,简直没想到乔墨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明知道是编造的谎话,却不知道从哪儿反驳。
乔墨体贴的说:“金阿嬷不用担心,可以先给他抓几副药吃,若是没钱我这儿还有点儿。我到底是他大嫂,能帮的地方总要帮一把。”
金阿嬷连忙摆手摇头,也不敢再开口要钱,生怕对方真买了药给自家小哥儿吃。金阿嬷只是贪财,不是蠢笨,这会儿已经知道乔墨不好惹,起码这个亏是吃定了。
围观的人里有听明白了的,也有只听了表面言语的,三三俩俩的议论议论,也都各自散了。
金阿嬷也不敢再呆,回转去找自家小哥儿,再三嘱咐其留在家里养伤,别出门。
李水莲不解其意,只以为阿么担心他的伤,便点头应允。毕竟他也没脸出门。因此,直到再次出门后才知道今夜究竟发生了什么,而他自己莫名就多了一段病史。
眼看着人都散尽了,李阿嬷拉着乔墨进了厨房,这才好气又好笑的瞪了一眼:“你这促狭鬼,还真敢说。”
李雪却没懂,还在追问:“乔哥儿,李水莲真有失心疯啊?真吓人,完全看不出来啊。”
乔墨扑哧一笑:“你问李阿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