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墨怔怔的半晌才回过神来,心绪颇为复杂。
“早上不是还送了一盅鸡汤去么?那会儿还好好儿的,汤都喝了,怎么就……”乔墨叹了口气,想到那边林贵不在,只有一个瘸腿的林福天天醉醺醺,一个林老嬷只怕还盘算着办丧事能收多少银子呢。
原本眼看着就要过年了,还想着林阿爹能熬过去,林正哪怕过年回不来,年后许就回来了呢。可到底还是没能让这对父子再见一面。
“公子,您如今身子不方便,也不好参与白事,不如我过去支应一下?”林伯道。
“也好,你现在就过去吧,那边有什么事儿再来回我。”乔墨想着又追加一句:“或许那边哭得伤心就忘了通知城里的林贵,你提醒一下,这是大事,阿爹死了,林贵是孝子,怎么着也得回来。”
“公子放心。”林伯又问了一些事情,心中有数,便过那边去帮忙了。
林伯去了大半天,及至午时回来了一趟,说是那边有林家族里的人照应料理,刘伯因为是代表乔墨林正两人,所以揽了些杂事。
家里头办丧事倒是井井有条并不慌乱,却是去找林贵的人犯了难,只因问林老嬷林贵的住址,林老嬷竟是说不清楚,又问岳家地址,林老嬷又是不知道。最后族里没法子,只能去找当初那说媒的媒人,毕竟如今林正不在家,林福又是那个样子,若林贵再不回来,林阿爹的身后事岂不是连个摔盆儿的都没有?
一听这会儿还在打听媒人,乔墨便觉得不对劲,该不会林贵这亲事有诈吧?
再一想,也不至于。当初婚事在村子里办的,一场下来少说二三十两银子,这还不算夫郎的穿戴、送亲的队伍以及抬来的好几只大箱子陪嫁,哪怕做戏,林贵哪里来的那么多银子?若说是有人来骗婚,同理,林贵本身就是个穷小子,把人卖了也不值花出去的银子。
想不出所以然来,只能等消息了。
张夏来问送祭仪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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