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骁摇头，只说：“衣服乱了。”
虞乔没在意，拿着画册坐在了书房的贵妃椅上。这是楚骁的母亲要求装的，说是躺在这里晒太阳最舒服。
“笑笑，你过来。”虞乔朝他招招手。
楚骁这才迈开腿从桌边走过去，虞乔坐在中间的位置，楚骁看了一眼，贴着他身边坐了下来。
“这是你画的吗？”楚骁问出来才觉得自己说了一句无意义的话。
封面的大字都明晃晃地告诉他了。
虞乔笑眯眯说道：“是呀，前面是我看完我们的相册合照画的，后面是我想到什么就画了什么。把你画得可好看了，你看看？”
楚骁对他的话丝毫不怀疑，他知道虞乔画技有多好。
修长的手指很快捏着纸张翻开了第一页，是幼时的他。
楚骁的目光全在右下角的字上。
五岁的笑笑像小天使。
他眸光微动，想用余光看到虞乔的神情，他的耳廓有些发热。
“我记得第一次看到你，你就已经学会装出一副老成的模样了。”虞乔没看到他偷瞄自己的眼神，手指在画纸上的小楚骁脸侧碰了碰，“我当时就想啊，怎么有这么可爱的小孩。”
楚骁无意识地抿唇，他不记得初见时自己的模样了。第一次见虞乔时，他刚从母亲的国家回来。
楚父爱妻如命，要不是楚骁妈妈说要让楚骁和他未来的伴侣培养感情，他们这会儿估计还呆在国外呢。
楚骁很快翻到第二页。
是拿筷子夹花生米的他，画中盘子的花生米掉了一桌。
右下角依旧留了一行字。
笑笑第一次用筷子，但是他很聪明。
“你当时不服气的样子我印象可深了。”虞乔侧过脸看他，想到记忆里楚骁别扭的样子，他就忍不住笑意。
楚骁眼里闪过一丝不好意思，黑历史被喜欢的人牢牢记住，他既开心又羞赧。
不知道是阳光太温暖还是气氛太好，画册越往后翻，虞乔和楚骁靠得越近。
当楚骁翻到最后那页穿着正装的画时，很显然愣了一下。
画上的人看上去比现在的他成熟许多，双排扣的西装勾勒出他的腰身，西装裤没遮住脚踝，他面容冷峻地看着前方。
楚骁问：“这副画是怎么画出来的？”
他经常参加宴会，所以穿过很多礼服。礼服多是西装的版型，而且那些全部都是定制的。楚骁记性很好，他一瞬间就认出了，他穿过的西装没有一件和画上的西装相同。
虞乔将落在腮边的长发挽到耳后，轻笑道：“那天我正好梦到了你，醒来印象深刻就把那副画面画下来了。”
“我想这会是二十多岁的你。”
楚骁自然没漏掉底边的小字。
成熟的笑笑穿西装果然还是和想象中一样好看。
“你喜欢我穿西装？”楚骁偏头，墨绿色的眼睛里像有漩涡，一点一点把虞乔拉扯进去。
虞乔晃了晃神，两人竹马这么久，他对楚骁的脸早就有了免疫力。可刚刚被他用温柔而认真的目光看着，饶是虞乔都不觉屏住了呼吸。
虞乔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指尖快触碰到楚骁眼角时，突然止住了。
楚骁握住他的手腕，虞乔手腕纤细，被他的手一圈，手腕骨覆盖上烫人的热意。
“小乖，你喜欢吗？”
虞乔被手腕的温度烫得回过神来，他慌忙垂下眼眸，轻轻吸气平复狂跳的心脏。
良久，他才露出一抹笑意说，“喜欢。”
楚骁握着他的手，任由他的指尖落在眼角处。
“你想摸，给你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