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轻柳清九三人对视一眼,都心下震撼。要多深的感情才能如此再世为人都能魂引梦牵
我吸了一口气,对庆云萝道:“你想知道封将军为什么要走吗?”
我慢慢的把封原的故事无添无减的复述了一遍,所有的话都尽量用封原的原话。
从我讲到曼云对封原母亲说“他关一天,我等一天,他关一辈子,我等一辈子”开始,庆云萝的眼泪就没有停过的淌下。
直到最后,我详细的描述封原身上的伤疤是如何的狰狞恐怖。我也没夸大,那样的伤,没有几个女孩子不害怕的。胆小的说不定吓晕都有可能。我不希望他们遗憾,但是我也不愿意封原再受打击。
“我说完了。这些都是我们昨天晚上才知道的,今天一早起来,封将军没和我们告别就走了。”我一口气说了那么多话,真有点口干舌燥。
轻柳递过一个皮囊,正是备在车上的郎陇汁。
我大口喝,轻柳朝我一笑,转头看向庆云萝,“不知庆姑娘现在有何打算?”
庆云萝此时已经止住了泪,呆呆坐着。
见轻柳问她,她朝我们灿然一笑,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曼云。我原本就是喜欢他,如今听了你们所言,我更是觉得自己没看错人。无论我前世是不是曼云,今生我都会爱他,敬重他,爱护他。不要说他身有伤痕,就算他断手断脚也休想逃开我。他跑到哪儿,我就追到哪儿。他若到天涯海角,我也追到天涯海角。”
我呆呆的看着她,此刻的庆云萝一身尘土,因剧烈奔跑发鬓散乱。
可她这一笑却美艳不可方物,那张小小的心形脸都眉眼眼都透出光华,圣洁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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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一一三章木国旧事(上)
“公子,追上了,封将军在前面。”不时掀着窗帘朝外看的清九突然激动的喊道。
我们也立刻朝外看去,十米开外那一人一马正是封原。
“清九,唤他停下。”轻柳吩咐道。
得了令的清九便扯着嗓子大喊,“封将军且停,我家公子有事找你。”
唤了两声,只见封原勒马停下,回马走到我们车前。
庆云萝见他过来,神情既紧张又似坚定,手紧紧的攥住绢帕。我朝她鼓励的一笑,她也回我一笑,点点头。
“柳郡王,找封某有何事?”封原下马走到车门前。看样子他并不知道庆云萝在我们车上。
“是有人找你,不过不是本王。”轻柳一笑,推开车门。
封原出现在车门前,视线疑惑的一扫,看到我身边坐着的庆云萝时便呆住了。
庆云萝一看到他,本来止住的泪又扑簌簌往下掉,盯着他凄然道:“你就想这样一走了之么?”
“庆姑娘,我——”封原张了张口,却接不下去。
轻柳朝我使了个眼色,我领会点头,对他们二人道,“既然人追到了,你们就好好说说吧。对了,云萝,你刚才摔倒了,手可有弄伤?如果伤了得早点回去上药,留下疤可就不好了。yzuu点”
封原的视线随我的话马上落到了庆云萝紧攥的手上,担心之色一览无遗。
轻柳知道我在使坏,朝我无奈一笑,拉起我下车。清九也紧跟着下来。
下车时,轻柳在封原耳边轻声说了一句,声音太小我听不清楚。只见封原听完后,面上却现出悲喜交加的神色。
我们几人走到一边,找了棵树下乘凉。清九和夜影走到另一边。
追了小半天,此时日头正烈,我一边用手扇风,一边朝远处的飞车探头探脑。
轻柳递过他的绢帕,笑道:“隔这么远,你听不到的。”
我擦擦汗,道:“人家不是着急么?”
轻柳摇头无奈一叹,“你啊,对人家的事比别人自己还上心。”
我立刻回嘴,“那当然啊,前世今生啊,我两辈子都没见过这么神奇的事。”
“两辈子?”轻柳挑眉看我。
“额,我是说如果我肯定我上辈子也没遇见过这样的奇事。”说漏了嘴,我不敢与他对视,借着擦汗躲避他的视线。
轻柳却抽走我手中绢帕,我讶然的望着他。
“擦错了,你再擦下去这边的脸都被你揉破了。”轻柳笑看我,执起绢帕在我面颊额头轻轻抹过。【叶子】【悠悠】
“你刚才跟封原说的是什么?”突然想起下车时,轻柳对封原咬的那句耳朵。
“没说什么。只不过五个字——珍惜眼前人。”白色的绢帕擦到了我的下颌,我不由抬头。
愣愣的面对着他,阳光透过茂密的枝叶洒下斑驳的光影落在轻柳雪白的长衫上。虽然天气很热,轻柳脸上却滴汗未出。白玉般的面容上眉目如画,眼神带着几分宠溺,清澈如水的看着我。
墨绿的一头长发柔顺披在脑后,只有一缕大概是下车的时候不小心从耳后滑到了胸前。此时,正有一块光斑漏过叶缝映在这缕发上。墨绿的发丝在阳光的照射下衬着雪白的的衣服如画的面孔显得更是如翡翠般润泽。
“草草,怎么了?”轻柳此时已经给我擦完了汗,将绢帕收入袖袋。看我呆愣便问道。
“轻柳,你真好看。”不由的,我心想而语出。
“呵”的轻笑一声,“只要草草想看,便可天天看。”
如此美色,谁不愿想看一辈子。可惜,我没机会了。没有说话,低下了头。
大家都不再说话,开始沉默。
“他们过来了。”轻柳对我道。
回头望去,只见封原先下车正回身伸手扶庆云萝。
下车后,二人携手走了过来。见这两人的神色,我和轻柳相视一笑,看来问题已经解决了。
“封原谢过柳郡王和叶姑娘。”封原过来便要下跪。
轻柳扶住他,“封将军不必多礼。”
我笑吟吟的看着庆云萝,道,“云萝妹妹什么时候请我们喝喜酒啊?”
庆云萝被我羞红了脸,看了封原一眼道,“我们打算回木都成亲。”
我一听乐了,我本是随口一问,没想到这两人还真迅速,连这都讨论过了。
封原倒是大方,道:“到时候还请二位一定赏光。”
我没有说话,他们婚礼最快也要数月之后。到那时,我多半已经回去了。
只听轻柳道:“如无要事,一定叨扰。”
我拿出庆云萝之前给我的信递给她,“这封信,我觉得云萝还是亲自交给姜公子好些,毕竟有些话还是当面才能说清楚。只要你真的幸福,我想他也是愿意的。”
云萝点点头,接过信,看了轻柳一眼,又俏皮的对我眨了眨眼道:“叶姑娘人这么好也一定会幸福的。记得——珍惜眼前人啊。”
我笑了笑,如果一开始的时候遇见的是轻柳——那也许我有这个资格吧。。。。
笑过不语。
————————————我是忧伤的分割线——————————————————
一日之后,我们告别封原和对我依依不舍的庆云萝再次踏上了旅途。
车轮驶动。
“轻柳,昨夜封将军找你什么事啊?”我好奇。昨夜,晚饭后轻柳就不见人影,清九说他被封原找去了。
“他找我说了一些当年神木殿起火的事情。”轻柳道。
我一听,有了兴致,“对啊,他当年是神木殿的统领。应该有些线索才对。”
轻柳轻摇了下头,“当年若有线索,他岂能不说。他说的是他这几年特地去查的。”
我“哼”了一声,“连非月都说是土国做的,我看应该直接从土国去查,雁过留痕,我就不信他们一点把柄都没留下。”
这时,轻柳却似笑非笑的看了我一眼。我心里一个激灵,有些尴尬。嘴快了,怎么在他面前这么亲热的叫蓝非月。
好在他没有多言,只是接着说:“当年也是查过的,不过查到最后却是一个木国人,叫路清河。是神木殿副统领庄子阳的义兄,查到他之后他就自尽了。线索也就断了。而土国那边没有查到任何证据,也不好纠缠下去。
我疑惑,“此事肯定八成是土国做的,其他人有动机的没实力,有实力的没动机。为何却查不到证据呢?土国难道就那么铁板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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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一一四章木国旧事(中)
轻柳耐心解释道:“土国与我们其他四国不同,土皇把持的紧。yzuu点木国有长老会,凡大事需长老会议会投票决定,而水国有摄政王辅政,火国分权四大家族,金国则文武分治,独独土国所有大权皆归于土皇一人。如果此时真是土国做的,替土皇办事的人肯定都不明面上的。我们也怀疑土国有暗中的势力,若真是如此,也必定只听命土皇一人。想查下去,不是那么容易的。”
我点了点头,又摇头,“土国竟然如此中央集权,也算有利有弊吧。不过长远来说,却是弊大于利。”
轻柳“哦”了一声,问道,“草草何出此言?”
我道:“一人天下,中央集权,好处就是政治上集中,政权不易变动。所有权利都控制在皇帝一个人手里,只有一个下命令的人,其余的都是执行人。那么下决策的时候就没那么多纷争。但是,这是有前提的,长期来看也有不少弊端。首先,这个皇帝当的很辛苦,要事必躬亲。不仅要有能力还得身体够好。要不然过不了多久就得累死。第二,这个皇帝还必须是个明君,能保证他的每个决策都是正确的。只要他下错一个决定,说不定整个国家都会动荡。第三,即使是这样,但皇位世代相传,谁能保证皇室血统里每代都能出一个明君啊。如果继任的皇帝能力太差,或者遇到一个昏君,那就等着亡国吧。一人计短,二人计长,还是要集思广益的好。权利不能过于分散,也不能过于集中。得有个度,讲究个中庸之道才行。”
秦始皇够厉害吧,统一中国,中央集权。想着千秋万世,可惜一个秦二世就亡国了。其他的,比如中央集权容易导致和暴,而且还影响历史进程的发展我都没说。随着生产力的发展,封建社会始终要向下个阶段发展。而中央集权始终要被淘汰的。这是地球五千年历史所验证的。所以,土国的政治制度还不如其他四国先进。
我摇头晃脑的说了半天,醒过神来发现轻柳正若有所思的望着我。
“怎么了,我说的不对么?轻柳。”难道我不了解情况,说错了话。
忽地一笑,轻柳道,“并无不对,只是觉得草草总能给人惊喜。”
我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从小读书都要学历史政治,这些是个高中生都懂的。何况,我还看了那么多年的杂书。
“对了,轻柳,你说封将军这几年去查了当年的事,那他查到了什么?当年神木殿又是怎么起火的?”封原必定是查到了什么才会找轻柳说的。神木殿供奉木国国宝,按说应该防卫森严,又怎能轻易失火呢?
轻柳道:“神木殿共有八个影殿用来轮流供奉绿藤种。每日都会由正副统领抽签决定第二日供奉于哪座影殿,除了正副统领,连木皇也不知道供奉的位置。”
“为什么要这么复杂呢?弄个地下密室不更安全吗?”我疑惑,这样弄几个殿搬来搬去的,又麻烦又危险。
轻柳摇头,“绿藤种乃是神物。除非下雨,每日午时和子时都需吸收日月灵气。这两个时辰是必须在影殿供奉的。所有的影殿都是开有天窗日月可直射。其余十个时辰才收入地下密室。”
我明白了,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那当年起火的莫非正好是供奉绿藤种的影殿?”
轻柳颔首。
我暗自琢磨,想来木国也不会把八个影殿弄成一片,肯定是相互间有距离的。一个时辰的时间,全烧光了不可能。而那天晚上,却恰恰起火的是有供奉绿藤种的影殿,只能说明一消息被走漏了,二就是有内鬼。而知道每日绿藤种供奉位置的却只有正副统领,封原肯定是清白的,那无论是走漏消息还是内鬼,看来这关键都在庄子阳身上了。
“那庄子阳呢?他应该也被抓了吧?他怎么说的?”想通了关节,我问轻柳。
“他死了。”轻柳道,“起火那天晚上他冲进火场救火,被房梁砸到烧死了。”
“确定是他么?万一是咋死呢?被火烧了的人谁还认得出来啊。”我不太相信,如果他也死了,那就真的太难查了。
轻柳否定了我的猜测,“确实是他,当时他是和封原一起冲进火场的。封原亲眼看到他被砸倒的,不会有假。封原就是为了救他才被烧伤了脸。”
这就奇怪了,我皱起了眉头。庄子阳因为救火而死,那他肯定不是内j。难道有问题的是封原,我的直觉告诉我封原应该是清白的啊。
我泄气了,看着轻柳,“你还是直接告诉我封原说了什么吧?我脑子不够用,想不出来。”
轻柳一笑不肯说,却道:“草草好好想想。”
听他这样想,那我应该是漏了什么。我在桌上支起脑袋思考起来。整理下思路,假设封原是完全清白的,那问题就只能出在庄子阳身上。刚才轻柳说查到的线索是。。。。。
我眼睛亮了起来,“还是庄子阳对吧他虽然不是内j,你们查到的线索既然是他义兄。那消息肯定是他走漏的。也许是无意。。。。那庄子阳死前应该对封原说了什么,所以封原才查了下去。对不对?轻柳。”说完,我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轻柳。
轻柳眉目一展,笑了起来,“当时庄子阳被房梁压住,根本也救不出来。封原却拼死相救,庄子阳清醒过来后已在弥留间,只说了‘对不起,是清。。。’五个字。”
“清?他说的是路清河吗?你们应该查过他的底细吧。不过,我总觉得有疑点。这等大事,明眼人都知道是土国做的。木克土,土国无非就是为了那五国大比的第一。但这样机密的大事,土国肯定筹谋已久,计划周密。如果路清河是上任土皇的人,那他职位肯定不低。没有理由事成了还不跑,留着被人抓啊。立下这样的大功,改头换面回到土国,别人也未必查得到啊。”我分析着。
“这事儿,如果说是路清河做的,未免有些不合常理。”我摇了摇头。一个高级间谍没理由不给自己留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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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一一五章木国旧事(下)
轻柳用赞赏的目光含笑望着我,“草草以后可以去做院判了。yzuu点不错,当年查到路清河,他的身份并未查出什么问题。他只是一介文人,也不会武功。加之,他又饮毒酒自杀。所以未能查下去。但封原之后又去查了一遍却发现了蹊跷之处。”
我好奇,“什么问题?”
“路清河是饮毒酒而死。那酒却是用木落花酿制的‘落花酒’,路清河的母亲早亡,而且体质特殊,只要一碰木落花就会发痒起疹。所以此人为了纪念母亲从不饮此酒。又怎会用此酒自尽?”说到这里,轻柳也严肃起来,“封原认为路清河是为人所杀,而不是自杀。”
路清河不是自杀的?那他要不是同谋之一,要不就是顶罪羔羊。但考虑到他既然不会武功,做间谍的可能性就小了很多。
这个时代,所以的间谍都要经过特训,学点防身之术是必然的。这样看来,他很可能是无辜的。那杀路清河的凶手必然就是真正的纵火人了。
“那如果路清河是为人所杀,抓到了凶手说不定就能证明是土国指使的。有了证据,那木国也就不用出那四分之一的抚恤金了。还可以叫土国赔偿你们,还要让他出那些抚恤金。”回想起土皇柳明在水皇寿宴时的嘴脸,我还大大不爽,巴不得他倒霉。
轻柳取过茶壶,给我们俩各斟了杯茶,才道,“此事哪有这般容易。且不说,现在也并无其他线索,而且时间久远,人事变迁。想查清此事,实难矣。再则,查清之后也未必能如何。土国国力贫弱,是五国中最穷的,哪里拿得出那么多钱来抚恤赔偿。何况,柳明那人极为刚愎自大,如果真闹将开来,恐起战端,反而不利。”
我郁闷了。搞半天,我在这里当了半天福尔摩斯全是无用功。真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这土国的皇帝,咋就没一个好的。
上任土皇专干阴谋诡计,损人利己,可偏偏目光短浅。这任土皇呢,虽然接触无多,看得出人品也不咋地。
最最气恼的是,这事就算查清楚了好像也不能把土国怎么样。——真真是没劲儿。
看我泄气的趴在桌上,轻柳一笑,“草草勿须泄气,此事查还是要查的。我已交代封原传信于我母亲。如果真能找到证据与土国有关,应该还有用处。草草,不如帮我想想,此事该如何去查。”
听到之前的话,我已经对这事失去了热情,轻柳最后的话我也只当安慰敷衍之言。
他那样问我只不过是不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