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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渔被宁错和李成骄带着去清洗了一番,本来按照李成骄的安排,他们是还要吃一顿晚饭的,但简渔在洗浴途中就睡着了。
在浴桶中睡着了的简渔,特别是在他们的衬托下,看着格外小巧,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了一道道红紫痕迹,双眼紧紧闭着,可见是累惨了。
因此清洗身体的任务都落在了那两个未婚夫身上,吃饱喝足的二人倒是没做什么过分的事,给简渔清洗的十分细致。
给简渔穿戴好,又眼巴巴地把人送回简家。
不巧的是正撞上了回家的简储。
简大少冷着脸走到抱着简渔的宁错面前,倒是克制住了,没发脾气。
宁错抱着简渔,低声问好:“简大哥。”站在旁边的李成骄也跟着喊了一声。
简储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了,看见简渔熟睡的脸,连声音都放轻柔了些,“睡着了?”
宁错点头,道:“太累了。”
简储冷冽的眼神扫过站在一旁的李成骄,李成骄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简储忽而冷冷一笑,道:“要应付你们两个,自然会累。”
面对看自己格外不顺眼的大舅哥,李成骄扯扯嘴角,露出一个不自然的笑,低着脑袋,不敢搭话。
宁错开口道:“大哥,要不我先把小渔送上去,我们等会再聊。”
简储微微侧开身子,示意宁错进去。
李成骄本想跟着近去,也被简储伸出一只手拦住了。
简储微微抬着下巴,对李成骄道:“你就不必进去了,回家去吧。”
李成骄有些愕然,但也无可奈何,只能耐着性子应了一声“好”,又礼貌跟简储道别,随即大步离开了简家。
简储看着李成骄离开的背影,眯了眯眼睛。
不得不说,无论是在何时何地,只要看见这个李成骄,他就没有好心情。
而那头的宁错在简家的仆人招呼下,顺利地把睡着的简渔送到了他的卧房,宁错细心地替简渔盖好被子,又亲了亲简渔的嘴唇,这才准备离开,他一出门就撞见了“大舅哥”。
简储不知道在门口站了多久。
一想到对方可能看到了自己对简渔做的事,宁错有些尴尬,还是乖乖问好,“简大哥。”
简储看了一眼卧室内床上睡着的弟弟,下意识压低了音量,“你们去了哪?”
想到今日下午去的地方,宁错更尴尬了,但他不说,简储去查也是轻而易举的事,他只能如实道来,“去了梨园。”
梨园?
简储自然知道那是什么地方,知道这两个小子带自己弟弟去那种腌臜的地方之后,简储脸色一下就沉了下来,“宁错,我原以为你是个沉稳的。”
带未婚夫去看淫戏,还被对方家长抓包,宁错也是有廉耻的,自知理亏,低着头道歉:“简大哥,我错了,对不起。”
简储的脸色却没有见好,他知道这事不光有宁错的一份,更是李成骄那个狗崽子的一份,宁错虽然年纪小,但做事比李成骄沉稳多了,小渔更不会知道这种地方,这件事思来想去,最有可能就是李成骄的主意。
简储开口道:“你老实告诉我,这事是不是李成骄安排的?”
宁错“啊”了一声,又见简储一副了如指掌的样子,只好承认,轻轻点了头。
简储心中对李成骄的怨气越发大了,不过当着宁错的面,他还是那副不动声色的样子,转而询问宁错最近的事,“我听说,你为了你和小渔的事,听从你爹的话,去了一趟容城办分行,你去那边做得怎么样?”
宁错在简储面前十分谦逊,“侥幸,事办成了,我爹也同意了。”
宁错和简渔的婚事,宁错的老爹原是不同意的,遭不住独生子的一意孤行,只好给他出了个难题,把他扔到容城去磨练了一番,说是那边的分行做得不行,什么时候宁错把那分行的事处理好了,他就同意宁错和简渔的婚事。
简储自然也是知道这个结果的,他询问此事,不过是想和宁错商量一下简渔的问题,“今岁过后,小渔就十八了,也该成婚了。”
“简大哥。”宁错抬眼看着简储,他当然知道简储多宝贝这个弟弟,之前李成骄闹了许久,都不肯松口,现在提这个是什么意思?
简储微微一笑,单刀直入:“你想不想在明年同小渔成婚?”
怎么可能不愿意,宁错即刻点头,目光炯炯看向大舅哥。
简储道:“我也有一个条件,小渔嫁给你之后,仍住在简家。”
宁错抬头错愕看着他,“为什么?”
简储看向房间内的熟睡的弟弟,眼底里满是温柔。
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涌上心头,宁错几乎是下意识地开口:“你……”
简储点头,没有掩饰自己的情感,“我不可能离开他,小渔也不会离开我。”
宁错无言,他怎么也没想到,简储作为简渔的亲哥哥,居然对简渔有那样的想法。
见宁错没有立刻答应,简储
', ' ')('也不急,这也在他的预想之内,他只是幽幽开口道:“如果不是先嫁给你,那么他明年必定嫁到李家,李家那小子等了多久你也是知道的,再轮到你,就不知道是什么日子了。”
宁错反驳:“小渔只需要在李家待三个月,三个月后就可嫁给我。”
简储道:“那如果小渔怀孕了呢?”
是啊,如若小渔怀孕,李家为了子嗣,确实会拖延婚期,宁错拧着眉,沉思。
见状,简储趁热打铁:“只要你答应我,小渔出嫁后仍留在简家,或者我另给你们置一座宅子,你们一同住在那,小渔就可以明年与你成婚。”只要弟弟成婚后不是住进李家,宁家那样的深宅大院,他就不用担心难见到弟弟。
宁错瞧着简储,一开始对待大舅哥的恭敬也在不知不觉中没了,宁错有些心动,但并不想多一个人分享简渔,更何况简渔的想法呢?
宁错反问:“如果小渔不想嫁呢?”
不想嫁?那小没良心了,一天到晚和你们厮混,迟早搞出一个大肚子来,这叫不想嫁?
简储冷笑连连,失去耐心,“这个不劳你费心,我只问你最后一次,你合不合作?”
最终宁错还是开口,应下了这个合作。
然而他也没能在简家久留,简储见目的达成,找了个借口,就把人打发出去了。
……
简渔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晚饭的时间,腹中饥肠辘辘的小少爷又一次爬起来,往楼下厨房去找吃的。
这一次,厨房留了不少他喜欢的菜。
听到厨房有动静,翡翠又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了,看着小少爷,叹气:“少爷哎,你怎么出去一回睡一回,都没按时吃过饭了。”
简渔尴尬地笑笑,他总不能跟翡翠一个姑娘家说自己和李成骄、宁错的那些荒唐事吧。
幸好翡翠也没逼问,只是替简渔从灶台上拿出了一直温火热着的菜,一一给他端了出去,嘴上还在说:“这都是大少爷特意吩咐为你留的,少爷快些吃吧,一会我来收拾。”
简渔向她道谢,然后开始吃饭。
饭吃到一半,楼上又下来一个人,正是穿着睡衣的简储。
简储房里茶壶没水了,他拿着杯子下来喝水。
翡翠见到了他手中的杯子,立刻迎了上去接了过来,去给大少爷倒水。
简储在简渔的旁边拉开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
简渔嘴里塞得鼓鼓的,还不忘喊他,“哥哥,晚上好。”简渔腮帮子都是鼓起来的,活像是一只小仓鼠,说话也是含糊不清。
简储笑他道:“怎么吃得这么急?跟个小乞丐似的,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简渔吞咽下嘴里的食物,这才开口抱怨,“我睡太久,一醒来就好饿好饿。”
两兄弟刚聊两句,翡翠那边把简储的杯子端来了,简储微微颔首,冲翡翠道:“你先下去吧。”
翡翠得了吩咐,立刻下去了。
餐厅里又剩下兄弟两人。
简渔一边吃着饭,一边用眼睛偷瞄大哥的脸色,经过上一次,他可算怕了哥哥生气了。
今日他出去和他们玩得更过分,倘若哥哥知道了,又是一顿好罚。
只好一边吃饭,一边祈祷哥哥不要看出来。
简储瞧着简渔那副做贼心虚的样子,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好笑之余,觉得弟弟还是惦记自己的,也没为难他,直接同他说了另一桩事:“沈眠要来了燕南了,这周日到,你去接他。”
沈眠是他们的表弟,他们一家人生活在北平,算算日子,也有两年没见到了。
简渔去舅舅家做客时,速来与沈眠要好,一听到这个消息,顿时兴奋起来,“阿眠,要来多久,是来玩还是上学呀,哥哥,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呀。”
简储道:“舅舅的电报上只说让他来住两个月,应当也是要上学的,到时候便和你一块去上课,你要照顾他,知道吗?”
简渔猛地点头,恨不得立刻马上就到周日,把表弟接到家中。
简储喝了一口杯子的水,润润嗓子,又道:“小渔,有些事情哥哥不过问,但你自己也要清楚,要懂得分寸,知道吗?”
听到这话,明白哥哥是知道今天下午那些荒唐事的,简渔低下头,抿着唇,不敢做声。
见他一副鹌鹑的模样,简储叹了一口气,到底没舍得苛责他,“那种地方不许再去了,这次就算了,下不为例。”
简渔这才抬起头来,看向哥哥,欣喜地点头,“嗯,我再也不会去了。”
说完事,简储便先上楼去了。
简渔吃饱喝足这才上楼睡觉去,他明日可是要上学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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