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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卓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向桓雁之递去求助的眼神。
桓雁之吐出一口浊气,原本苍白的面色更加没了血色。
“苗苗,我没法跟你走。”
太子如果失踪,举国震动,就算他能平安到达太白山,这一路过去的地方官员都要遭殃。
苗苗嘟起嘴,他也知道不太可能,要是雁之愿意抛下建邺,早就抛下了,不用等到现在。
易卓赶忙让人端上药碗,递给桓雁之。
“桓君,药熬好了。”
桓雁之的眼神落在床头的小木案上,“放那吧。”
易卓:“桓君,药要趁热喝才有效。”
桓雁之有些不自然地咳了下,“知道,你出去吧。”
卧房内只剩下桓雁之和苗苗两个人,尴尬地对视了一回,谁也没吭声。
桓雁之:“我的手没力气。”
苗苗“哦”了一声,赶紧捧着药碗,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桓雁之,要是直接倒进他的嘴里,会流出来的吧。
他又仔细瞧了瞧药碗里的药汁,黑乎乎的,看不出是用什么东西煮成这样的,闻起来也不香。
桓雁之虚弱地躺在床上,可能人生病的时候就是比较脆弱。
他有些鄙视自己见不得人的小心思,心里甚至生出依赖苗苗的想法。
“苗苗喂我好不好?”
苗苗捧着药碗,视线在桓雁之和药汤之间打转,这怎么喂?易卓没给他勺子呀。
“你坐起来一些。”
青年苍白的脸上泛出晕红的色泽,“……我没力气起来。”
视线落在苗苗水润的唇瓣上,他想苗苗能亲他一下,就像以前那么多次吻他一样。
桓雁之羞恼地垂下眼睑,他说不出口索吻的话。
苗苗没明白青年心中的弯弯绕,“我叫易卓进来吧。”
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喂桓雁之喝药。
桓雁之慌忙拦住他,“不用。”
青年心跳得厉害,要是少年出去叫了易卓,肯定一眼看穿他这些见不得人的小心思。
那些往日压抑着的喜欢和爱意好似在此刻决堤,让他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连话也不会说,尽做些蠢事。
苗苗皱眉:“那怎么办?”
桓雁之懊恼道:“我自己喝吧。”
苗苗一脸不可理解地看着他,“你自己怎么喝?”
桓雁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苗苗:“你躺着吧。”
少年装作不经意地吹着热腾的药汁,观察着桓雁之的脸色,自己偷偷占他点便宜,应该不会惹他生气吧。
今日的事,雁之一定很难过,他不想再让他心烦。
苗苗:“你把眼睛闭上,张大嘴巴。”
桓雁之“嗯”了一声,等着少年把药灌进来。
他以前喝药就是这样,一口灌下去,所以易卓给他递药碗时从不放勺子。
苗苗的眼神落在青年的脸上,偷偷抿了一大口药汁,俯下身渡到桓雁之嘴里。
绵软的触感撞上青年的嘴唇,甜软得像是夏日晴空的软云。
桓雁之只觉得心漏了一拍,还没品出滋味,软云又离他而去,再渡了口药汁进来。
小小的一碗药,三口就结束了,这药汁是不是熬得太浓了点?
桓雁之:“没有了吗?”
苗苗:“啊?没有了啊,喝完了。”
他听着青年的这个语气,怎么好像有点遗憾似的?
桓雁之“嗯”了一声,睁开眼看着少年。
“下午在观音桥上……他不是我什么人。”
苗苗知道桓雁之是在和他解释呢。
“我知道呀。”
他顿了顿又说,“他是替我死的,是不是?”
桓雁之:“别放在心上,他本就是敌国的细作,如今只是尽了他价值而已。”
他并非随意怜悯他人的人,桥上的失态也不过是为父君的无情感到难过罢了。
他以为父君至少会等到他离开再动手,甚至做好了详细的规划,谁知道都没用上,那只羽箭直直地刺进那人的胸口,不留一丝余地。
苗苗放下药碗,缩进青年的被窝里。
少年刚洗过澡,身上带着宜人的香气,衣裳宽大地套在他的身上,显然不是他自己的衣服。
桓雁之反复看了看,“你的衣裳……”
苗苗指了墙角的衣柜,“从那里拿的,易卓说我淋了这么多雨,不洗澡会生病,我想着回寝舍洗太麻烦了,就直接用你的浴室洗了。”
少年见他的脸色有些奇怪,以为他不想让自己穿他的衣裳。
“我脱下来还你。”
桓雁之心头的躁意不消反增,竟流出两股鼻血来。
苗苗吓坏了,手足无措地给青年擦着鼻血,“雁之,你怎么了?是不是药有问题啊!”
桓雁之按住少年的手。
', ' ')('他的衣裳套在少年的身上还是有些宽大,白色的领口快掉到小腹,一动就能看见少年胸前的风光。
亵裤也不太合身,白嫩的脚踝自阔大的裤脚下漏出来,能晃花人的眼。
“我没事。”
苗苗:“怎么会没事呢?”
桓雁之咳了咳,“汤药太过滋补,有些上火。”
苗苗明白了,凡人是有这个毛病,动不动就上火。
“上火了怎么办?”
桓雁之:“休息下就好了。”
苗苗:“你休息吧,我在这儿陪着你。”
桓雁之:“好。”
苗苗没想到青年答应得这么痛快,他还以为要软磨硬泡好一会呢。
桓雁之今日确实是心力交瘁,加上染了风寒,又喝过药,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苗苗捧着他的脸,脑海里陡然闪过一个念头,他要是能和雁之结契就好了。
寂寂夜色,一盏孤灯,两人相拥而眠。
天蒙蒙亮时,桓雁之便醒了。
他望着怀中的少年,脸上还有些尚未褪去的婴儿肥,缎子一样的乌发散在身后,睡得正香甜。
少年抱着他的腰,腿架在他的大腿上,完全是八爪鱼一样的姿势。
桓雁之撩开他的头发,不受控制地在少年圆翘的鼻头上落下一吻。
下腹也跟着凑热闹似的,升起难以言说的渴望。
舔了舔下唇,喉头滚动了好几下。
他好像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了,脑海中全是龌龊不堪的画面。
青年轻声唤道,“苗苗?”
没有回答。
桓雁之胆子大了些,微凉的唇瓣吻上少年的额心,然后是鼻尖、嘴唇、下巴……辗转流连。
片刻后,青年伸出手臂,缓缓拥住了少年,下巴靠在少年的肩上,克制地抒了几口气。
他的性器早就叫嚣着挺立起来,想抵入少年湿热紧致的小穴。
颜宅的那一晚没有成为他满足的终点,反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让人无法自拔。
让他渴望和少年进行身体的接触,肉棒抵在少年的小腹,再往下一点便是少年湿软的蚌肉,脑海里生出无数种龌龊的想法,呼出的气都是烫的。
原来和喜欢的人行敦伦之事如此美好,就算不能进行到最后一步,光是舔吻少年的身体就让他心跳加速,血液沸腾。
不能再往下想了,此事非君子所为,非君子所为。
他不能仗着苗苗喜欢他,就肆无忌惮地意淫他。可身体的反应,脑海里的渴望哪里是这两句话就能浇灭的呢?
拉开少年的衣领,嘴唇轻轻地在少年的锁骨处吻啄着。
苗苗还是没醒,但他觉得热极了,好似有个火炉在他面前烤。
天光渐亮,气温渐渐升高。
少年更加热了,踢开本就盖得不严实的被子,推开身前的火炉,小声嘟哝着。
“热。”
桓雁之:“解开衣裳就不热了。”
苗苗朦朦胧胧间听见有人在说话,点头应了声“嗯”。
青年似是受到鼓励一般,手指紧张地靠近少年的腰侧,解下了少年腰间的系带。
入眼是腻人的白,嫩粉的乳尖像是早春的新芽,颤颤地点缀在枝头。
桓雁之吻了吻少年的肌肤,然后才凑到乳尖边缘,一点点往中间舔舐,把凸起的骚豆放在嘴中含吮。
苗苗痒得皱起眉头,推了推胸前的硬物,没推动。
睁眼才发现青年正跪在一侧,舔弄他的奶尖尖。
桓雁之坐起身,有种被抓包的尴尬,给少年掩上衣裳,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
“苗苗。”
苗苗解开中衣,“给你吸。”
虽然他被舔得有些难受,不过雁之喜欢,就给他吸。
桓雁之心下更加愧疚,少年一脸天真,可能都不明白他刚才的动作到底意味着什么。
苗苗:“为什么不吸了?”
少年也起身,跪走到青年眼前,把红肿的奶尖放进他的嘴里。
桓雁之吻了下苗苗的奶尖,“我在欺负你。”
苗苗:“这就算欺负吗?”
桓雁之:“我对你有龌龊的想法。”
苗苗跪坐着,扒开青年的衣裳,嘴唇覆上青年的奶头,吮了上去,直到把青年的奶子吮得满是唾液才松口。
“我也在欺负你,对你有龌龊的想法。”
桓雁之理好少年散乱的领口,胜似仙姿的面容上浮起温润的笑意,“不是这种。”
苗苗:“那是哪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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