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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临王走的早,府中大小事务皆由太妃掌管,如今这三个世子都成了家,老大老二早就分了家搬了出去,众人都在猜测这小世子何时分家出去。
只是始终没个风声。
而雁临府内,这天是成亲的第二日。
小世子在芳华苑歇息的消息也传入了太妃耳内。
厅堂里,孟曲独自端着茶水孝敬这婆婆。
太妃面上不悦,可处处皆是在维护小世子,“小曲儿啊,你莫要气,言景也是被我们给惯坏了…待他醒来我自当好生收拾一顿!”
“无碍。”小将军在战场上摸爬滚打惯了,浑身散发着一股弑杀之气,侧颊如刀般凌厉,那身喜袍还未换下来,“臣今日还要…”
说到一半,似是觉得不妥,孟曲硬生生卡壳了。
太妃笑着让他起来,“你呀,叫娘就行了,别那么生分。”
孟曲依旧是那副不冷不淡的表情,从嘴角挤出一声“娘”。
孟曲前脚刚走,后脚太妃便着人去叫李承望起来。
彼时小世子还赖在榻上,连腰背都是酸痛的,听到‘太妃’几个字时险些从榻上滚下来,幸而被正坐在榻旁的沈子安挡住。
晨起便瞧见这张柔美的脸,李承望的心情顿时好了不少,又抱着美人亲亲腻腻好一会儿,才起身洗漱,他料知去了会挨骂,索性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娘,你说完了没?”他听的都不耐烦了,沈子安这段时日身子不好,他着人寻了好多名医,也不见好转,今日还要去之前听说的一个医馆呢。
老太妃见他这态度,气的指着他‘你’了半天,没吐出一个字,见李承望抬脚就要走,厉声吓斥住了人:“你给我站住!”
“孟曲好歹是你明媒正娶的妻!他家世代为将,你给我收敛点!那个姓沈的也活不了几个年头,你又是何必在他身上浪费时间!”
这事府里都知晓,他们都在传沈子安活不了多久,每次一病就是好几个月,之前老太妃故意停了他的药,差点把人害死,李承望也拿刀抹在自己脖子上,威胁老太妃,那次之后,虽然她不乐意,可也不敢再寻沈子安麻烦。
只是如今,这成亲当晚小世子冷落了小将军一事若是传出去,怕是不大好,镇国将府若不追究还好,若是追究起来…
麻烦。
李承望听他娘这般说辞,已是凉了心,“怎么可能,子安命格好,总会治好的!”
两人又是不欢而散。
去老刘医馆时,李承望竟遇到了孟曲,小将军也不知过来作甚,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二人是一同过来的。
委实尴尬。
医馆的伙计让他们先等等,说是他家老爷出门问诊了,须得半个时辰才能归来。
倒是孟曲先开了口,“殿下可是生了病?”
李承望忙摆摆手,“不是不是,是子安,他的病一直没好,我很担心。”
孟曲眸色暗沉几分。
正巧这时从内室出来一人,一身青衣飘飘,发冠是用白玉挽着,很是清逸飘尘,见着二人,扣手作揖,“见过将军,这位…”
他看向李承望。
孟曲道:“是世子殿下。”
李承望简要说明了来意,最后又补充一句:“先生想要什么都可以,只要你能救治子安。”
刘烨珩挑了挑眉,又看向一旁一直沉着脸的孟曲,须臾之后,拿着折扇敲了敲桌面,说,“真的什么都可以?”
他继承了父亲的医馆,医术了得,但一天只救助一个病人,而且还要看他心情。——这也是李承望打听了许久才找到的‘神医’,就是不知道可不可靠。
而今这刘烨珩还未曾施针,便提出了一个无礼的要求。
“在下想要侧妃的位置。”
正妃是孟曲,人就在他面前,竟也敢提出这种要求,况且刘烨珩与孟曲还是多年好友…
这…着实尴尬。
李承望有些紧张的看向小将军,却见对方似乎毫不在意,他这才松了一口气,但还是有些犹豫。“容本王考虑考虑…”
孟曲敛起眸子,淡淡道,“还考虑什么,殿下喜爱沈公子,若是治好了病,他开心,你也开心。烨珩若是想入雁临府,不必同我商量,世子直接纳进门便是。”
一番话仁义至尽,又低沉直白。
颇有当家主母的风范。又顿了下,孟曲说了句失陪,便拉着小世子到了医馆外头,“让他进门可以,给沈公子治病也可以,不过世子得先跟我圆房吧?”
“不若我父亲那边不好交代。”
镇国将府那边,肯定得给个交代,若是落了老将军的面子,两家都不好过。
李承望自是知晓这个理。
“嗯。时间你定吧。”
成亲之前,他们也曾见过几面,不过寥寥数几,连手也不曾碰过,起初李承望觉得这小将军性格有些古板,不曾想竟也有如此直白的一面。
“那就今夜吧。”孟曲皱着眉心
', ' ')('瞧了他一眼,顿了顿说道:“我今日来医馆是因为受了伤。”
“哦。”
李承望哦了一声之后,半晌才反应过来,这小将军受伤了?他再望了一眼,感觉对方没有哪里受伤的样子,“你…?”
孟曲嗯了一声,按住自己的手臂,“前几日练剑,被同僚无意刺伤了。”
“抓点药吃,涂的药也要买点。”想了想这都是自己明媒正娶的正妃,不该冷落了他,“银子不够的话去账房支点。”
两人医馆一行之后便一同回了府。
刘烨珩来给沈子安把了脉,说是需用药调理,针灸辅调,隔几日会再来。
终于送走人后,李承望还有些不确定的摇了摇小将军的袖摆,问他:“当真要同意纳刘烨珩为侧妃?你不吃醋嘛?”
孟曲反问:“为何要吃醋?世子殿下是大家的,从不可能是属于一个人的。”他心里门儿清,自古至今,有哪个世子是只娶一人的呢?
“况且,烨珩的医术了得,相信他一定能治好沈公子的病,”孟曲神色晦暗,捏了捏拳头,“世子殿下很喜欢沈公子。”
不知为何,李承望从小将军的眼底看到了一层模糊的悲伤,这让他心里头有些不舒服。
他支支吾吾地嗯了一声,飞快的跑了。
小将军的寝殿离书房近,名叫清风阁,走十几步便到了,李承望白日里一直待在书房,自打成亲之后,他这性子确实收敛了许多,也不像往常那样跟一群狐朋狗友出去找乐子。
直到那丫鬟进来提醒他,小将军在寝殿等他许久,李承望才终于放下书卷。
他不是忘了,只是有些紧张。
不知怎么跟孟曲圆房,毕竟在这方面,他的经验尚少,十六岁遇见沈子安才经人事,此后三年也只有沈子安一人,如今要跟别人做这种事,说实在的,他心里头很慌。
清风阁灯火通明。
刚进屋,李承望便被揽住,男人炽热的呼吸洒在他脖颈里,那呼吸愈来愈粗重,夹杂着几声低吟,像是快要忍不住了。
“阿曲?”
孟曲闷在他脖颈里,伸出舌尖舔了舔那一处肌肤,“嗯,殿下,昨夜丢下我,让我好生难过。”
说不难过都是假的,心心念念的成亲夜,夫君丢下自己去找另外一个人,怎么可能不难过呢?可作为正妃,他只能憋在心里。
这会儿没外人,他便百般示弱,让小世子内疚。
“我、我不是故意的嘛…”昨儿敬酒时,沈子安面色苍白地过来,李承望放不下心,“你也知道,子安身子一向不好,我得去看看…”
他回头勾住小将军的脖颈,拉近自己,熟练的动作对着沈子安做了无数遍,可到孟曲这儿,却无比生涩僵硬,他撬开对方的唇贝,滑了进去。
舌尖交缠的那一刻,小将军呆愣愣的不知作何反应。
两人一路作吻,衣襟尽散,落了一地,到榻上时,脸颊都泛着不正常的粉,气息起伏不定。
李承望小声叫了一声,“阿曲。”
“嗯?”小将军睁开眼睛认真瞧着他。
同时一根手指探入了李承望的后面,指尖破开肉口,往里探了几寸,一股凉意袭来。他咬着唇埋入了小将军脖颈里,哼哼唧唧地扭了扭腰。
心若擂鼓,面颊如烧。
这种感觉与往日不同,毕竟是不同的人。
沈子安温柔似水,而孟曲热情似火。
本还占主导的小世子这会儿便被小将军压在了榻上,炽热凶猛的吻铺天盖地般袭来,那双带着薄茧的指腹在他身上四处点火,撩过的地方犹如火烧般刺感。
“世子殿下,你摸摸我。”
他被引导着触上那根炙热又坚硬的物什,几乎是一只手包不下,小将军常年在沙场,练的一身腱子肉,皮肤是如黄沙般的古铜色,连那里都惊为天人。
绝非俗物。
李承望触电般收回了手指,却在下一刻又被紧紧握着手腕轻抚上那柱身,滚烫、坚硬、粗壮,这么大,真的可以进去么?
“嗯~”连李承望自己都没意识到他刚刚嘤咛的那一声是有多诱人。
带着薄茧的食指再次破开后穴钻了进来,剐蹭得李承望止不住的颤抖着腰,另外一只手啪的一声掌掴在他另一半儿臀上,柔软的穴口便当即收缩起来,紧紧绞住那根食指。
他的动作急促又鲁莽,接着便是第二根手指,然后是第三根,昨晚使用过的肉穴很快便轻易吞下,甚至是开始往外吐着水儿。
有些刺痛,但又有一股难以言说的欢愉。
新鲜的感觉让李承望止不住的小幅度扭起腰来,想让那三根手指进入得更深,想触碰上某个敏感的地带,他这般想着,便也这般说了:“再、再进去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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