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叔,你放……”心。 心字还没有说出来,沈澄月就用手指着江之虞,脸色铁青狰狞,声音尖锐刺耳,气急败坏。
“啊……小贱人,你竟敢打我。”
“打你又怎么样?我打得就是你。”
江之虞冷笑了两声,伸出手将她指着自己的手指捏在手中,一点一点扳下去。
“沈澄月,这个家还轮不到你来做主,你要认清楚,我就算和傅西洲没有血缘关系,他也是我的监护人,是我小叔,而你不过就是他女朋友,女朋友随时都可以换掉,别说小叔这辈子都不会娶你,你今天敢动手,明天还不上天?”
“傅宅中的佣人,他们是走是留,工作做得如何,也轮不到你来决定。”
冷厉的声音,沈澄月气的发抖,看着江之虞你……你了个半天,一句完整的话也没有说出来。
江之虞冷眼睨着她。
“你可以去和小叔告状。”随后拉着周叔转身离开了她房间,脸色自然阴沉沉的。
拉着周叔下楼,佣人将医药箱打开,她将酒精棉签创可贴一些东西拿出来,细心的用棉签沾上酒精,在周叔脸上清理。
“周叔,可能会有点疼。”她吹了两下,眼中带着愧疚。
周叔是为了保护她。
“小姐,没关系,周叔皮糙肉厚得不怕疼。”
听他这样说,江之虞眼眶一红,没有说话。
客厅中十分安静。
将一切事情做完以后,江之虞还给周叔贴下创可贴,虽然看着有些别扭。
她低着头装作在整理医药箱的样子。嗓音低低的,小小的。
“周叔,对不起……”
“小姐,你可别这样说。”周叔一惊。
“周叔,要不是你挡在我面前,今天就是……我脸被划伤了。”她还是小小的声音,像是要哭了一样,让周叔都忍不住的心一疼。
江之虞曾经是被江家人宠着爱着的千金大小姐,磕着碰着都会让人心疼。
想想除了一夜之间父母双亡这件事,她被傅先生带回来,傅先生宠着她。
没吃过苦,没受过委屈。
“小姐,这对周叔没什么,疼都不疼。”
周叔站起来拍拍她后背。
江之虞没有再说话,将医药箱交给佣人在客厅中坐了一会儿就上楼回房。
晚上吃饭的时候,江之虞也没有下来,周叔看着餐桌上的沈澄月忍住没有去叫江之虞下来。
反而是走到厨房中和林妈吩咐了两句。
“林妈,你一会儿准备一些小姐喜欢的菜色,等做好以后,我给小姐拿到房间中去。”
他透过门,看了一眼坐在餐厅中老神自在的沈澄月,眼中神色冷了冷。
沈澄月面色阴冷无比,一直都注意着二楼那边,她吃得很慢,像是在刻意等着什么人。
她在等江之虞。
在房间中大声的一切,她都记在心,脸上如今都还疼着,虽然五指印已经消散。
手腕也还疼着,眼眸神色又沉了沉。
越想越生气,她将筷子用力丢在桌上,咬着牙,心底那股狠意还是没有散开。
餐桌上一个人都没有,傅西洲也没有回来,她也没有什么胃口,转身上楼。
在她上楼时候,就有佣人将餐桌收拾。
……
傅氏。
傅西洲紧蹙着眉心,脸上神色冷厉阴沉。
手中的钢笔渐渐在手中弯曲。
手一丢,钢笔也落在地上,他掐掐眉心。
无论如何,当初的江氏,他都还想要夺回来让虞儿留个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