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做什么,我就想要下车。”
“你给我开车门,我要下去。”待在车厢中一分钟,都会让她觉得室息厌恶。
面前的男人扭着头冷眼睨着她,眼中盛着冰冷的怒火。
若是以前,她肯定会害怕,这时候她只觉得可笑。
可笑到极点。
不只是觉得可笑,更觉得讽刺。
“开车门,我要下去,在你这里待一秒钟都让我觉得难受室息,满车厢的味道都让我觉得想吐恶心,恶心到极点。”
她已经是破罐子破摔。
不想要和傅西洲待在一起。更不想要回家看见沈澄月,她真害怕自己会承受不住,恨意爆发让沈澄月去死!!!
傅西洲身子明显一震。
车厢中的味道让她恶心想吐?
在他怔住的这几秒钟,江之虞毫不犹豫的用身子又去撞车门,像是感受不到疼痛。
“让我下车。”她冷冷得望着他,眼中没有任何情绪。
只有冷意。
傅西洲心没有来得一阵惶恐不安,他不知道在害怕着什么,就是那种像是什么即将握不住,从身体中硬生生抽离。
冷着嗓音,不容置疑。
“不可能,你给我坐好。”
“是吗?不可能?”江之虞噙着冷笑,外面的雨又下起来,淅淅沥沥的雨声没有开车窗她都听得见,还有打雷声。
惊雷。
她刚刚撞上去的时候就感觉到车门已经在动,只要再用力撞几次,她一定能够撞开。
如今的方式可能十分偏激。
她闭上眼睛,只觉得手臂肩膀上传来的都是疼痛麻意,哪怕疼,也不想要和他待在一起。
又直接撞上去,没有开。
江之虞低着头,眼睛中涌动着寒意,她伸出手捂着手臂,眼眶发红。
她只想要以后和他不再有关系,就做陌生人。
为什么?
为什么就是不愿意放过她?
“虞儿……”傅西洲脸色一白,手颤抖着解安全带下车,打开车门将她手拿开。
“你别碰我。”
刚碰上她手臂,江之虞就明显的挣扎激动,冲着他吼着。
“你能不能别闹了。”傅西洲猩红着眼,用力拽住她的手桎梏着,声音低吼。
“抱歉,不能。”
她挣扎着,不过手臂上一阵麻麻的触感传来,她嘶叫一声。
只觉得将手臂抬起来都费力,一时间怔住,随后眼中盛满了冷意,冷眼看着傅西洲。
“只要你让我下车,以后再不出现在我面前,我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我就不会再闹腾。”
她是画画的啊。
怎么可以做出伤害手的事情?若是手臂今天因为她撞车门而受到什么伤,以后手臂抬不起来,那怎么办?
她还怎么学习画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