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用了。谢谢您的好意。他是一定会来的。”江之虞微笑道。
“万一呢?”珠宝大师耸耸肩,摊开手:“要来早就来了。你看,都这么晚了,他还是没来,说不定,工作忙得忘记了呢?”
“这不可能。”她坚定地说:“他肯定是被什么事给耽误了,我在这里等着他就好。”她对他有绝对的信心。
这么相信他?珠宝大师忽然产生了一个戏谑的念头,眨眨眼,对她道:“这里还有另外一个可能,江小姐,他要趁着这个机会,要把你抛弃了。他不会来了。”
江之虞一听他如此说,顿时大吃一惊,瞪大了眼睛。珠宝大师怎么能这么说?不过好歹,对方是名高望重的大师,又招待了自己一天。
她也不打算言辞多么激烈,只是反驳道:“我和他生活了很久了,对他很了解,他是一个坦率的人,不会做出一声不吭就把人抛弃的事。这是我和傅西洲之间的私事,大师请你就不要乱说了吧。”
看自己惹得她不高兴了,珠宝大师有点懊恼,马上调整了自己的表情和语气,道:“对,你说的对,我不过是开个玩笑。”
说曹操,曹操就到。傅西洲一脸急色,风尘仆仆地推开门走了进来,见他来了,江之虞高兴的上前迎接他。傅西洲握住了她的手,摩挲了几下,道:“你的手怎么这么凉,等急了吧?”
“是啊,我在外面大门口等了你很久呢。你也不看看,现在都几点了,才来。”江之虞指着手表上的数字,对着他嗔怪道。
“是我不好,我来晚了。”傅西洲连忙道歉,并解释道:“因为公司的事实在是太多了,我把堆积了好久的工作一并处理了。忙着忙着就忘记了时间,等忙完了才发现这么晚了,所以就尽快赶了过来。”
江之虞也没有生气,他工作繁忙这种事,她是知道的,就乖巧地点点头,道:“以后可别闹这种乌龙了。”
“嗯,以后不会了。一切以你为先,如果下次你再出来,我会定好闹钟的,准时当你的专用司机接你。”傅西洲见江之虞没有生气,就笑嘻嘻地做了保证。
接着,他转身对珠宝大师真诚地感谢道:“这一天,真的叨扰您了,我和依洛都谢谢您的照拂。”
江之虞发自内心地笑着,也对着珠宝大师点头示意道谢。
看着二人如此般配,江之虞笑得又如此开心,珠宝大师的心里有着江名的情绪。他悠悠地开了口:“江小姐,我对你不错啊,这么照顾你,又要收你做徒弟,又给你看来我的收藏,你差点碰坏了我价值连城的珠宝我都没有介意。可是呢……”
她停住了,她不解地看着珠宝大师:他到底是要说什么?什么意思?
珠宝大师继续道:“可是,江小姐,你对我不好啊。”
一听这一句,江之虞哭笑不得,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而她身边的傅西洲目瞪口呆,心中顿时涌起了一阵危机感,这是走到哪里,自己都要遇到情敌的节奏吗?连这样的大师都不例外了?
江之虞略一思索,就解释道:“大师,你这是说哪里的话?您是大师,我对你非常尊敬。哪里对您有怠慢之处了?如果有的话,那就请大师您指出来,我会好好改的。”
这还指什么指,这明明就是无理取闹嘛。傅西洲看不下去了,紧紧抓着江之虞的手,道:“依洛,我累了,想快点回家休息,再者,太晚了,路上行车也不安全。你在大师这里耽搁到这么晚,想必大师也累了,别打扰大师休息了,我们还是快走吧。来,依洛,快跟大师道别!”
江之虞忽然被他拉着要走人,有些江名其妙,但是傅西洲对她使了个眼色,她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对着珠宝大师挥了挥手,道:“大师我们先走了!大师再见!”
她和傅西洲匆匆忙忙地走出了房间。看他们走了,珠宝大师拉下了脸,一言不发,静静地站在窗口看着二人的车远去。
站在他身旁的徒弟,奇怪地看着他,大师今天是怎么了,怎么对江之虞的态度如此奇怪?还说出一些古怪的话,让人难以理解?
拉着江之虞离开了师傅那里,傅西洲便开着车准备回家。
傅西洲开着车,江之虞安安静静地坐在他的旁边,看着他认真开着车的侧脸,心里暗暗地犯着花痴,盯着他,视线几乎是一刻都没有离开过。
“咳!”傅西洲很快就感受到了她焦灼的视线,原本还是挺开心的,但被盯得时间长了,也开始有些尴尬。
听到了这一声咳嗽,江之虞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些什么,背过脸去,瞬间脸上一片潮红。
“怎么,害羞了,你觉得我长得怎么样?还算满意吧!”看到她这样,傅西洲忍不住的想要调侃她一番,逗着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