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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雪拉住缰绳坐稳,见哥哥要去骑另一匹马,便赶忙弯腰抓住哥哥的手:“哥哥也上来。”
秦勖抬眸:“怎么了,跟哥哥骑马就怕得不敢一个人了?”
口中虽是揶揄,但他心里不免感叹,当年来秦家时还是一个可爱的小团子,转眼间,已经是如此俊秀的翩翩少年。
“嗯。”
晏雪理直气壮地点头,“快点!不然要饿了。”
秦勖笑着跨上马,手臂搂住身前纤细的少年,驱使马儿慢悠悠地往前走。
他抬手整了整晏雪肩头搭着的毛衣,“又拿哥哥的衣服?”
晏雪装作吃惊的模样:“是吗?小猫不知道。”
他往后靠近哥哥结实温暖的胸膛,“阿姨放在小猫的衣柜,就是小猫的衣服。”
秦勖以为他冷,心说这衣服也不好好穿,手臂圈紧了。
“跟同学聊什么了?”
晏雪想起刚才邵柏延好奇地问他说,你哥哥平时在家怎么叫你呢?有没有小名之类的。
他撒了谎,说没有。
邵柏延有关于他和哥哥的那些疑问,晏雪一个都不想回答。
那仿佛是一个独属于他私人的世界,他并不准备和人分享任意点滴。
晏雪侧过后脑杓,仰头靠在哥哥肩头,抬着眼睛往后看他:“我同学惊讶了下家里这么有钱吧。”
他天真地眨眨眼。
秦勖笑了,架着马慢慢地往前走。
“那小猫不好奇?”
晏雪摇头,故意用头髮挠挠哥哥的脖颈:“养得起小猫的一日三餐就足够了。”
秦勖感受着小猫的亲昵,扯着缰绳轻叹:“按照你每顿筷子戳那三粒米,倒是给哥哥省钱。”
晏雪忍不住嘟囔:“虽然吃得少,可是小猫很健康啊,最近半年都没有感——唔……”
脸被宽大温暖的手掌捂住。
秦勖这两年也跟上一辈似的有了忌讳。
晏雪用脸颊蹭了蹭哥哥的手掌心。
秦勖想起刚才与邵柏延提过的“生日宴”一事,问道:“小猫,明年成人礼,有什么特别想要的礼物吗?”
晏雪垂眸,望着哥哥宽大的手掌,戳戳他的手背。
——哥哥怎么会这么喜欢为他准备礼物呢?
但是,晏雪在哥哥怀里小幅度地转身,微微抬眸看向哥哥的眼眸,像是在确认什么一般。
“小猫要的成年礼物……”
他的视线稍稍往下一折,正落在哥哥的薄唇上。
又一年的初夏。
晏雪顺利地结束升学考试, 以文化课第一的成绩,拿到国内顶级美院的录取通知书,报的是艺术鉴赏专业。
秦勖此前以为小猫会考虑雕刻或者油画、国画, 没想到最后选了艺术鉴赏。
不过他向来在这方面是全力支持的态度,并不会对小猫的选择指手画脚。
晏雪拿到录取通知书的那天晚上, 亦收到哥哥送的一套顶层公寓,毗邻美院, 说是为了上学方便。
晏雪却看着崭新的房产证,感觉有些烫手:
哥哥该不会让他大学期间一个人去住公寓吧?
这就是成年的“代价”吗?
为此,晏雪几个晚上没睡好,恨不得永远停留在成年前夕, 永远赖在哥哥的床上。
几日后。
生日宴兼升学宴当日的下午。
衣帽间。
肌肤雪白的少年脱掉睡衣, 套上白色衬衣,细长的手指耐着性子从下往上系扣。
听见房间里有脚步声的时候,少年启唇问:“哥哥?”
“嗯。”
秦勖的声音传进来。
他去了老爷子的书房谈了点事,刚结束上来。
“在换衣服?”
一颗毛茸茸的脑袋从衣帽间探出来, 漆黑的大眼睛眨了眨:“哥哥,新衬衣的扣子好难扣,滑不溜丢的。”
软糯的语气,带着撒娇央求的意味, 格外惹人怜爱。
“哥哥帮你。”
秦勖推开衣帽间的门, 就看到蹦跳着扑上来的小猫,习惯性地打开手臂抱住他的双腿。
等手掌贴在滑腻的肌肤上,才发现少年没穿长裤,两条笔直纤细的长腿挂在他的腰上。
衬衣也没穿好, 秦勖一低头,就看到少年胸膛处, 是一片过分雪白细腻的肌肤。
他把小猫抱到沙发背上坐好,手撑在他身体两侧,看着他的黑眸,叮嘱道:“小猫,以后就是大人了,要有分寸。”
说完,捏了下他软嫩的脸颊。
“什么分寸?”
晏雪意外地瞪大无辜的眼睛,仿佛被哥哥嫌弃一般委屈起来,“哥哥的意思是,从今天开始都不会抱小猫了?”
“当然不是。”秦勖揉揉他的黑发。
他不知怎么解释,觉得说那些话生分,便没有多说,隻垂眸认
', ' ')('真地系起扣子。
衬衣选的是上好的贝扣,小小一枚,每一颗都绝对的大小统一,都泛着珍珠般的温润光泽,贵气又柔和。
秦勖想起之前上学时,小猫早晨赖床,每次到点才爬起来,总恨学校的衬衣扣子多,眯着眼睛,嘟嘟囔囔地发小脾气。
他不免遗憾地想,以后,再也不会有这种可爱时刻了。
晏雪坐在沙发背上,静静地欣赏着哥哥俊美脸庞上流露出来的专注。
哥哥以后会这样对别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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