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时,温淑琳称病躲在房里未出,饭桌上只有季林钟与阿旭二人。
阿旭心里担心娘亲,吃完饭放下碗筷便想去房里看娘。
季林钟见他慌慌张张的,拦住他,“去哪?”
“阿旭想看看娘亲哪里不舒服。”
“你别去了,你娘刚吃了药歇下了。”
随口找了个理由拦下了阿旭,哄的他去书房玩后,季林钟却去了趟厨房,亲自端了些菜来到温淑琳房外。
一手托着木托盘,一手敲着房门,除掉情敌,一切都往预料中的走,季林钟心里喜不自胜,只是面上多少还是要装一装,不能表现的太过高兴。
温淑琳很快来开门,见他端着饭菜,心里多少有些意外和感动,又有些歉意,“小叔,我……现在不大吃得下……”
“无妨,我还备了其他。”说着,季林钟又从又扬了扬不知从哪里变出来的一小坛酒,侧身绕开她先进了房间。
这酒送的倒是正合她心意,温淑琳将门关上转身随他在桌边坐下。
两人估计也从未想到,有朝一日,会同坐一屋把酒言欢。
“今日备的全是下酒菜,也不知嫂嫂喜不喜欢。”季林钟一边说着一边倒酒,随后将碗放到她面前。
温淑琳端起碗抿了一小口,一股辛辣味在口中炸开,她不由得咂舌,“我还从未喝过这么烈的酒,小叔是从哪寻来的。”
这酒说来也是一把辛酸泪,当初在外买醉之时,那酒庄什么酒都被他尝过了,如今十年河东十年河西,两人倒是颠倒过来,轮到温淑琳买醉了。
“别人送的,”季林钟随口胡诌,见她碗中见底,又替她满上,自己倒是夹起下酒菜来慢慢吃着。
在季林钟有意想要将她灌醉的情况下,后果可想而知,温淑琳先还有些拘谨,不知是不是酒喝多了,劲头上来了,嘴里便开始说起了胡话。
一会絮絮叨叨的说自己倒霉,被人陷害嫁入了季家,一会儿又大骂那谢志清是个白眼狼,一会儿抱怨眼前的人是个喜怒无常的混蛋。
季林钟只在旁边默默的听着,偶尔应她一句,听到她说着对苏永文失望的话时,眼里闪过一丝快意。
先前隐忍了那么多时,心中的憋屈与气闷,终于在此时消散了一大半。
很快一坛子的酒就被她喝了个精光,温淑琳拿起酒坛子晃了晃,可怜巴巴的趴在桌面上,望着季林钟,“没酒了……”
“我去让白柳再送些来。”季林钟说罢起身要往外走,却被温淑琳一把拉住。
“不要!我去!”说着一身酒气的温淑琳,手撑在桌子上摇头晃脑的站了起来,还朝他会心一笑,一脸我都懂的表情,“万一你把酒都偷喝光了怎么办?”
季林钟见她才走两步,整个人便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明显是喝醉了,不禁失笑,连忙起身将人搀扶住。
温淑琳顺势整个人背靠在他胸前,来回左右的看,也没瞧见大门在哪,眼前模模糊糊的随手一指,竟把床当成了门,迷迷糊糊地喊道:“去那边,拿酒。”
带着幽香的身躯软绵绵的靠在他身上,季林钟只觉得浑身就如触电般的打了个冷战,忍不住埋头在她后颈处细细的闻着,心神都跟着沸腾了起来。
闹了半天还在原地,温淑琳回过身,两只手攀在他脖子上,仰起头微眯的眼眸可怜兮兮的看着他,不自觉的撒起娇来,尾音拉的老长。“小叔,人家要喝酒嘛……”
娇憨亲呢的嗓音就在耳边,玲珑。曲。线的的身躯就贴在他胸膛,只要一低头就能吻住的红唇,无一不在挑战他的底线。
怀中的人还不自知的撅着嘴儿晃荡,“要酒……人家……还要喝……”
他猛然将怀中还在扭扭捏捏的人给紧紧按住,胸膛传来的心跳声比任何时候都还要紊乱,伦。理。道。德此时仿佛成为了唯一可以束缚他的枷锁。
虽是故意将人灌醉,可他到底没想做些什么,只是想知道她现下心中是作何想法,然而事情好像出乎了他的预料。
在呆下去也许有些事会收不住,他急忙将喝酒了的人搀向大床,想将她安置下来。
好不容易将人弄到床上,季林钟转身想喝杯水冷静一番,手却被人拉住。
“小叔,别走……”
低低地哀求声就在后方,叫他如何忍得下心甩手离去。
等他回过身来坐到床边,温淑琳突然没有预兆的又哭了起来,哭着哭着又勾人的来了句。
“小叔……我美吗?”
酒醉后的她侧躺在床榻上,双颊排红,就像涂了胭脂一般。一双哭过的眼睛仿若在烛火下闪耀的珍珠,就那般朦朦胧胧的望着你,浑然不知身在何处,不知自己已经忸怩的衣衫凌乱,不知自己鬓发纷乱的躺在床上是多么诱人,更不知眼前的男人是多么危险。
他喉咙艰难的蠕动了一下,好半天才吐出一个“美”字。
“……为什么没人……要我……”
表兄说欢喜她,却是为了她的嫁妆而来;苏公子说欢喜她,却是为了权势放弃她……
温淑琳有时候实在想不通,两世重生难道是上天想让她好好呆在季家守寡?
看着她那惹人怜爱的可怜样,季林钟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快要按捺不住自己内心的悸动,想要压上去,恨恨地欺负她,让她在自己怀里绽放,让她在自己喘。息,让她的眼泪只为他而流。
他忍不住定定的看着她的眼睛低声说:“我要你……”
一阵夜风袭来,屋里的蜡烛不知什么时候被风吹灭了,房间里变得一片漆黑。虽看不见眼前的人了,其他感官却在黑暗中不停放大。
那股淡淡的幽香混合着酒香,此时变得十分浓郁,无孔不入的诱惑着他的心神。
“小叔,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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