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重生的!
他果然也是重生的!
并且还在怀疑着她,后面说的什么温淑琳已经听不清了,也不重要了,她只知现下一时的露怯便足以让她陷入深渊。
“嫂嫂,以为如何?”故事讲完,季林钟整个神情都变了,一股嗜血怀疑的寒光从他眼底泛出,温淑琳只是堪堪与他对视一眼,便叫她不寒而栗。
不敢再直视于他,视线停留到桌上的账册之上,温淑琳强制镇定道:“小叔都说了,既是醉汉,那便是在说醉话了,我觉此人的话不太值得相信。”
顿了顿,偷看了那人一眼,温淑琳措辞更加严谨,“重生之事如此离奇,我虽不及小叔年长,长这般大却也从未听闻。且那醉汉若真是重生,能够预知种种后事,又何不趁那重生的便利去拉拢钱财,收买人心,亦或考中科举等等。却还要在那村庄喝酒买醉,浑浑噩噩潦倒度日?”
眼底冷意一丝丝褪去,季林钟又变回了眉眼带笑、温和有礼的样子,“嫂嫂言之有理,是我想多了。”
“世间离奇之事无奇不有,又如此之多,事有真假,多数无法分辨,小叔不必太在意。”温淑琳附和完又试探道:“小叔若无他事,那……不如……我便先回了。”
得到季林钟首肯,温淑琳这才不紧不慢若无其事的踏出房门,直到在脱离了他的视线后,方才疾步逃回了自己屋中。
柳眉见自家小姐风一样的冲了进来,急忙关好房门,担心道:“夫人,你走的这般着急,难道是二爷他又想掐你?”
温淑琳不理她,直奔至桌前,颤抖着手自发自的连倒了两杯水来压压惊。凉水过喉,一股冷意侵入五脏六腑,温淑琳粗喘了好几口气这才算镇定下来。
“好柳眉,你脑子里在想什么呢?你主子我颈上这印子都还未散,你就想让那杀神给我在添新的?算我拜托你了,多念念我好的成不?”
柳眉以为她生气,慌忙解释道:“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见您走的那般急,这不是担心你吗?”
见柳眉当真,温淑琳也知是自己语气急了,握着她的手柔声道:“知道你是在担心我,我刚不过是被野猫吓到了,说话急了,与二爷没有什么干系,你别多想。”
上一世她是死在柳眉前头的,自是不知她后来的结果如何,想必依照那人的狠辣性子,柳眉的结局也好不到哪里去,毕竟在她沉塘之前,柳眉是同她关在一起。
如今知道的太多,就越危险。柳眉那老实样也不是能藏不住话的人,有些秘密温淑琳只能一个人藏在心里。不过有些事还是得给小丫鬟提前预防好,这般一想,温淑琳神情又严肃起来。
“不过往后你见着二爷,一定要远着他、避着他,当然更要紧的是要敬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