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便去了书房。
温同河在看书时不喜欢有人随意打扰,听到开门声,以为是家中奴仆,头都没抬便训斥,“退下。”
温淑琳轻笑一声,快速掩好房门,走上前来福了福身,“父亲。”
温同河闻声这才放下手中的书,“怎的今日就过来了,可是已经准备好出发了?”
“还有几日,今日过来是有急事,”温淑琳答完,又从怀中摸出一物放于桌面上,“父亲请看这是何物。”
温同河拿过此物,仔细端详起来,这不是前几日寿辰时别人所送的印章吗?这印章虽小,用料却极好,是他一个学生专程请了大师雕刻而成,是以映象特别深刻。
“这东西怎的会在你手中?”
“不止这个印章,女儿手中还有其他,算下来大概有好几箱,只是今日不方便带过来,怕……打草惊蛇。”最后四个字温淑琳说的极重。
这也是她不让门房通报的原因,最好今日所有人都不知道她来过才好。
还有谁能从家中轻易将这些东西给弄出去,温同河连想都不想便猜到了大概,语气中蕴含了浓浓的失望,“你母亲她……”两世都是这般糊涂,轻信于人。
上一世在他得知贺礼被偷龙转凤的拿出去当掉以后,都是很久以后的事了。还是罗氏一不小心说漏嘴了他才知晓,但当时见那些物件都原封不动找回来了,他也没有多做追究。
这世心中曾想过防范,本意是过几日亲自去库房查看一番,却没想到这两人动作如此之快,寿辰才过了几日,东西就已经弄出去了。
让父亲怨上母亲自然不是她所愿,温淑琳适时劝解道:“父亲息怒,母亲不过是受人诓骗,毕竟是有着血缘关系的亲戚,母亲信任他也是正常,要想唤得母亲清醒,还需将家中小人赶走才是正道。”
温同河却是沉默了许久,坐在书桌前,双眼看向那枚印章,心里不知在作何计较。
过了许久,才开口,“你表兄此事全权交由我来处理,你就不要再费心了。”
温淑琳讶然,“父亲!为何……”
免得你母亲将你我二人一同记恨,要恨便恨他一人罢了,生为父亲,本就该事事顶在前头。
“好了,此事休要在提。”
温同河打断她,站起身从书架上方拿出一个锦囊,交于到她手中。
“此去京城路途遥远,若遇上事情一定要慎之在慎,千万以自己的安全为首,”顿了顿,温同河说的很认真,“若那季家小儿待你不好,亦或是亏待于你,你便拿出这锦囊中的东西对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