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士农工商,以他儿子状元出生,又取了高门大户的嫡小姐为妻,纳一个寡妇为妾已是抬举。温氏怎么着也不可能不同意,只是她也不想想,就算温淑琳妥协了,那高门大户家的嫡小姐又岂会同意?
苏永文一听为妾室,双眉紧皱,心里不愿。温淑琳在他心中原就是仙女一样的存在,如何能以妾室之位来委屈她?况且他一直向往的是,如家中父在世时亲那般一生只娶一人,如今……哎……
苏母见他半天不说话,又以退为进,“你若不愿妥协,明日便上书退掉这亲事。”
苏永文脸上一阵错愕,来不及欢喜,苏母又颇有些破罐子破摔的说:“大不了让圣上治你个抗旨不遵的罪名,运气好,只将你这好不容易得来的功名给革去,贬为平民。运气不好,咱们就全家都跟着你去流放。”
自古以来,抗旨不遵本就是大罪,这全然是在挑战帝王的权威,苏母说的并不夸张,苏永文也不会不懂。正是因为懂得,他心中已经才有了取舍,有些人注定只能辜负。
苏永文在写那封信时,心里是抱着侥幸的。侥幸温姑娘能理解他的难处,侥幸温姑娘能妥协。
他想方设法绞尽脑汁的说出自己能够为她争取到的,虽是为妾,也是良妾,与那寻常可以买卖的完全不同。面上他会以李如是为正,可私下他定会以温姑娘为先。
只是这一切都是他个人的想法,在外人看来是多么的幼稚和荒谬啊!
晚饭时,温淑琳称病躲在房里未出,饭桌上只有季林钟与阿旭二人。
阿旭心里担心娘亲,吃完饭放下碗筷便想去房里看娘。
季林钟见他慌慌张张的,拦住他,“去哪?”
“阿旭想看看娘亲哪里不舒服。”
“你别去了,你娘刚吃了药歇下了。”
随口找了个理由拦下了阿旭,哄的他去书房玩后,季林钟却去了趟厨房,亲自端了些菜来到温淑琳房外。
一手托着木托盘,一手敲着房门,除掉情敌,一切都往预料中的走,季林钟心里喜不自胜,只是面上多少还是要装一装,不能表现的太过高兴。
温淑琳很快来开门,见他端着饭菜,心里多少有些意外和感动,又有些歉意,“小叔,我……现在不大吃得下……”
“无妨,我还备了其他。”说着,季林钟又从又扬了扬不知从哪里变出来的一小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