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到青州下了船。在她的强烈要求下,两人在客栈歇息了两日。
等到温淑琳气色红润了些,胃口也好上了一点,主仆二人才又雇了辆马车回桐林。
在回家之前,因着中间变数太多,温淑琳没有十足的把握,便没有写信提前告知温父。是以到了家中,温父与温母竟都不在。
好在家中老仆还是识得温淑琳的,特意来询是否要去寻老爷夫人回来。
温淑琳摆了摆手算了,没必要那么麻烦,人都回来了,在想见面也不急于一时,等到他们回来不就知道自己已经在家中了。
一路风尘仆仆的回来,又是坐船,又是坐车的,她只想好好休息一番。
回到出嫁时的房中,房间里还是她走时的摆设,家具床铺打扫的一尘不染,温淑琳心里多少有些欣慰,家里还是盼望着她回来的。
柳眉服侍温淑琳洗漱躺下后,才道:“小姐,都到家中了,那晕船的后遗症还是没见好,要不还是寻个大夫来瞧瞧。”
温淑琳摇了摇头,“不用了,许是路途太颠簸了,休息两日在看。你也去休息一会儿吧,一路上这么辛苦,还要照看我。”
“那都是柳眉应该的。”柳眉见她面容有些困倦,也不在相劝,只得将房门关好,自己也下去休息了一番。
一直到了傍晚,天光暗淡,室内摆设被蒙上了一层阴影,像极了冬日里的京城,清晨天刚亮的时候。
每逢这时,温淑琳便会被急着去翰林院当值的季林钟吵醒,那人舍不得起身,便会与她在床上好一阵温存,在她额上亲亲,轻声说着“嫂嫂再睡会儿,晚上我早些回来”。
等了许久,那熟悉的声音没有响起,温淑琳只觉得心中空落落的,睁眼看着四周熟悉而又陌生的环境,才想起这里已经不是在京城了,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
习惯真的是件很可怕的事,可怕到它已经深入你的骨髓,无形之中让你已经依赖上了对方。
这时柳眉在外头喊到:“小姐,可醒了?”
柳眉的到来打破了周围的沉寂,把她从那种奇怪的氛围中拖了出来。
“醒了。”
随着她的应声,柳眉推门而入,将窗户打开,又点上了油灯,“小姐,老爷和夫人从外面回来,知道你回来了,一直没舍得来叫醒你,这都快到晚饭了,才叫我来看看。”
温淑琳翻身坐起,轻“嗯”了一声,在她的服侍下穿好衣裳坐到梳妆台前,看她要替自己梳头便道:“随便弄下就成,待会儿晚些睡觉还得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