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她生命中无法割舍的一部分。
温淑琳霎时跌坐在地,沉默不语,心里涌出一股浓浓的悲伤与不舍,眼中不禁泛起了泪光。
温父看了跌坐在地上的女儿一眼,那到底也算是他的亲外甥,心中也是不忍,“你若真想留下,便去郊外山庄养着。”
温淑琳闻言,眼含希望的抬起头看向他,“父亲此话何意?”
“家中仆人也不是个个都能闭上嘴,城中人多嘴杂,先去郊外养着吧。”温同河负在背后的手掐了掐自己,“等到生下来后,就说是我与你母亲在外头领养回来的,以后你要在想出嫁或不嫁,都碍不着你。”
“可……”温淑琳没想到父亲会是这样安排。
温同河打断她,“你又不是在季家,你若是在季家守寡,大可过继季家的子侄。在温家,你若想留,必得这样安排。”
温父这样安排虽说乱了辈分,可也是为她的以后着想,万一将来她为现在的冲动而后悔,那也还有选择的余地。
孩子变成和自己平辈的弟弟妹妹,温淑琳是怎样都无法接受的,可现下好像也没有其他办法,只要能留下,稍微妥协一下,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孩子这事倒是温淑琳冤枉季林钟了,这真不是他有意算计。
过年时,他觉得孝期快要到了,便让白柳去将那避子汤换成了调养的汤药,没再让温淑琳继续喝那汤药。
是药三分毒,季林钟是一片真心的为两人的将来做打算的,早些停了这药,也好早些恢复。
按理说连续两年喝着那避孕的方子,身体怎么也该残留一丝药性,哪里能这么容易就怀上,偏偏这么小的机会还真就被温淑琳给遇上了。
他是真的万万没想让温淑琳这般身子有孕了,还要一路远行回乡。若是他知道,哪怕给她跪下了,任她打骂,他也不会就这样放任她就这样离开。
还在京中忙碌的季林钟,压根不知道桐林发生了什么。他在京中呆了两年,不出意外,明年就会外放去地方上。
京官放任到地方上,官职虽然更高了,靠近中央的机会却也变得小了。
有些人一辈子只在京中待过三年,从第一次外放后,除了回京述职,便再也没有留在京城过。
有些人在外头外放了几回,便找着机会留在了京中,这外放对于这些人来说不过就是混个资历。
但对于季林钟来说,外放留京都不是他想要的,他只想回到桐林。纵然那她在码头上说出了那样的话,纵然她走的那么决绝,连头都没有回过,可他心底还是不舍。
或许这就是自甘下贱,哪怕她看不上自己,哪怕她一直以来都是逢场作戏,他就想着待在她身边守着她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