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自接女儿与外孙回家。
回城的路上,温淑琳并不知季林钟上门负荆请罪之事,见父亲在马车上几番欲言又止,心道许是发生了什么,且或许与季林钟有关。
“父亲有话不妨直说。”
“你知道他回来了。”是肯定不是疑问。
温淑琳点头默认。
温同河了然,从怀中掏出一叠清单递给她,“你好生瞧瞧。”
“这是什么?”温淑琳接过问道,见他不答示意自己往下看,随意扫了一眼不禁愣住了。“这……这些……”
“这些聘礼可还满意?若不满意,再让他添便是。”温父叹了口气,不得不说他被季林钟说服了,当初那个年轻人是有多阴险狡诈,当他跪在自己面前负荆请罪时,便有多让他震撼的无以复加。
同样身为男人,谁人又没有年轻过,能做到这般,温同河怎还会怀疑他的真心?更何况那日明明受了一百鞭,他却在第二日又强撑着身体带上没人聘礼过来提亲,可见是怕极了他会反悔。
温淑琳拿着那叠纸好久说不出话来,她在季家待了那么久,不可能不知道季家家产有多少。季林钟是疯了,才会分出季家一半的家产来做聘礼。
若这还不能体现他的心诚,那还要怎样才能体现?难怪父亲如今会是这个态度。
至于季家的另一半家产,温淑琳想也该知道应当是留给阿旭的。
所以……父亲是答应了他的求亲吗?
温淑琳抿了抿唇,想要推拒,“这些……太多了。”
哪有成亲要去男方一半的家产?
温同河扫了一眼女儿,“不多,这只是他承诺的其中之一,往后嫁过去,季家也全权由你当家做主,若是他对不住你,你便带着这些嫁妆回来,他绝不阻拦。”
温淑琳一听心中更是一暖,她从未想过他会让步到这般。
从农庄回了桐林后,温淑琳的身份从寡妇变成了即将待嫁的新娘,每日里被限制不得出门,只得在家呆着带孩子,婚礼的事便交由了父亲母亲去超心。
那日季林钟从农庄离开后,温淑琳便再也没见过他,现下闲着,她心里不禁胡思乱想到他近来都在忙些什么,为何一直没有露面。
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桐林新来的县令却不一样,新官上任第一件事居然是娶亲,这简直引起了县里百姓的好一阵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