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歪着头,隔着薄如蝉翼的?纱帐,看?着澹台折玉拉开柜门,拿了一套中?衣,而后向着侧门走去?。
他有些疑惑,明明才换的?中?衣,怎么又要?换?
扶桑翻个身侧躺着,抬手轻抚着微麻的?双唇,吃吃地笑起来。
原来,和喜欢的?人亲吻是如此快乐的?一件事。
他才疏学浅,无法细致而准确地描绘那种奇妙的?感觉,只能笼统地用“快乐”两个字来概括——那种剧烈的?、持久的?、几乎要?将他整个人吞噬的?快乐,以致令他感到心悸,因为超过了他可以承受的?限度。
只是亲吻就已经銷魂蝕骨,那么……真正的?交-欢又会快乐到何种地步呢?扶桑隐隐生出期待,可一想?到方才之所见,不禁又有些怕。就算他张大嘴巴也吞不下那个庞-然-大-物,更遑论?别的?地方。
唉,当初就不该把那本《素女经》还给都云谏,应该留下来好好钻研才是,或许他现?在就清楚该怎么做了。也不知道书?房的?架子?上有没有类似的?书?。
扶桑当即就想?去?找找看?,甫一起身,觉得不太?对劲,掀开被子?,分开双蹆,低头一瞧,中?间那里有一小片洇湿的?痕迹。
这……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他刚才一不留神尿了几滴吗?
不,不可能!
正惊疑不定,忽然听见澹台折玉的?脚步声,扶桑急忙盖好被子?躺下,佯装无事发生。
澹台折玉撩开纱帐进来,脱鞋上床,越过扶桑,去?了里侧——之前?为了方便扶桑夜里照顾他,一直都是扶桑睡外侧他睡里侧,而今他好了,却?也习惯了睡在里侧,不想?再更改。
扶桑见他果然换了一身中?衣,便问出心中?疑惑:“不是才换的?衣裳么,怎么又换?”
澹台折玉实在羞于启齿,他无论?如何都没想?到,只是在情-迷-意-乱时无-法-自-控地嶒了两下,竟然就一-泻-如-注了。
他不知道该怎么向扶桑解释,说得太?隐晦怕扶桑听不懂,说得太?明白?他会觉得无地自容,可是他也不想?向扶桑说谎,他才向扶桑发过誓的?,绝不骗他。
踌躇了好一会儿,澹台折玉道:“等过两天我再跟你解释。”
扶桑不明所以,却?也没追问,他心里还在纠结裤子?上那片湿痕究竟是怎么来的?。
他骤然想?起很久以前?有一回,他做了个什么梦,梦醒以后发现?裤子?湿了一片,他还以为自己?尿裤子?了,可是等他把裤子?换下来,却?发现?那并不是尿渍,直到现?在他也不清楚那是什么。
见扶桑在走神,澹台折玉伸手覆上他白?里透红的?脸颊,嗓音轻柔:“在想?什么?”
扶桑的?目光落在澹台折玉的?唇上,低声道:“还想?亲。”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仿佛自从把自己?当作礼物送出去?之后,就将“羞恥”二字抛诸脑后了,释放出了某种天性,变得既贪婪又放-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