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一看见他心里就“咯噔”一声,唯恐他?会带来什么不好的消息。
扶桑收了鱼竿,澹台折玉拿起船桨,向岸边划去。
待船停好,澹台折玉先下去,然后朝扶桑伸出手,扶桑抓住那只白皙修长的手,从船头跨到石阶上,险些撞进澹台折玉怀里。
“我刚才看见玄冥了。”君如月道。
“它今天早上刚回?来。”扶桑露出笑脸,“你上次来,玄冥跑丢了,你这次来,玄冥回?来了,你说?巧不巧?”
不等君如月接话,澹台折玉道:“你怎么又来了?”
君如月从这个“又”字里咂摸出一丝嫌弃,他?佯装不觉,转身提起藏在身后的铜瓿,道:“我来给扶桑送这个。”
眼前?的铜瓿和扶桑在嘉虞城收到的铜瓿一模一样,他?立刻惊喜道:“松节油!”
“没错,”君如月道,“昨天下午收到之后,我即刻就动身给你送过来,途径永平镇时已是亥时了,我便在镇上的客栈住了一晚,今早天一亮就过来了。”
“辛苦你了,”扶桑伸手把铜瓿接过来,感激道,“多谢二公子。”
“君子言而有信,”君如月笑道,“我答应你的事,自然要做到。”
“派个手下送来就是了,”澹台折玉语气平平,“何须你亲自跑一趟?”
“因为上次的事,我娘将我逐出家?门了,”君如月苦笑道,“我这几天一直借住在朋友家?里,正好趁机出来跑跑马散散心。”
“二公子,”扶桑道,“我师父没有寄信给我吗?”
“有有有,我差点忘了。”君如月探手入怀,掏出信封,交到扶桑手中?。
扶桑喜道:“我先把松节油抱去后殿。”
澹台折玉要帮忙,瞧见君如月的眼色,便没动作。
等扶桑走远了,君如月正色道:“殿下请随我来。”
二人沿着回?廊走到屋后背阴处,君如月从怀中?掏出另一只信封,双手呈递给澹台折玉,道:“这是昨日我爹收到的密信,乃武安侯亲笔,请殿下过目。”
澹台折玉默默地看着浅黄的信封,却没接,淡声问:“信上写了什么?”
君如月只好垂下手,低声道:“武安侯在信中?说?,龙体抱恙,吉凶难料,以防东笛趁机作乱,命我爹提前?加强边境防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