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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苗越来越旺,洞·穴里干燥,很快他们面前就燃起了一片火光,寒意一驱而散。魏景承随手把火石放到身边,透过火光,看着不远处的叶听晚,伸出手:“怎么会呢,没有怪兽,大概会有吸血的蝙蝠,惊动了不太好——晚晚,过来,坐在我身边好不好。”叶听晚点了点头,乖巧了走过去:“这样啊。”他走到男人身侧坐下,刚刚落座,手就被男人的掌抚上。魏景承的手掌要比他的手大上一圈,放在他的手上,几乎要把他的手紧紧的包裹住。叶听晚缩了缩自己的手,白天摔的时候,手被地面上的砂石蹭破了层皮,摔下山崖的时候,手还撑在了石棺的花纹上,眼下虽然没那么疼的,可还是不能乱动。叶听晚:“陛下,我的手刚刚摔破了,有些疼。”“嗯。”魏景承语气还是淡淡的,叶听晚很少听男人用这么温和的语气和他说话,他不由的有些担心,魏景承却换了地方,握住了他的手腕,将他的手再次拉到眼前:“方才晚晚帮朕的时候,怎么不说手疼呢?还是太担心朕了,就顾不上了?”“这……”刚才他是怕魏景承发烧了,人命关天,他哪里还有时间关心自己的手疼不疼:“我,我自然是关心陛下的。”魏景承笑了笑,“嗯。”说罢,男人小心的从衣襟取出了一个小药瓶,到出些药粉在叶听晚的手心里,再用指腹小心的涂抹到被挫伤的地方:“晚晚忍忍,涂上药,明日就好了。”魏景承的五指修长,根骨鲜明,薄薄的肌肤下甚至能看清脉络,青筋像是蜿蜒在玉质湖面的游龙,顺着那纤长又匀称的指尖安睡在手腕的衣袖中。指甲修剪的圆润整齐的五指轻轻蘸取药粉,耐心的在他的掌心滑动,温热的指腹划过掌心的软肉,泛起一阵酥麻的痒意。叶听晚绻了绻指尖,认真的点评道:“陛下的手指……都好长啊。”“嗯,”魏景承给青年涂完药,把已经空了的药瓶随意的扔在地上,瓷瓶碰撞地面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他道:“晚晚喜欢吗?”两人挨得还是很近的,魏景承说话时温热的气息仿佛喷在了他的耳梢,叶听晚脸颊被火苗烘的有些灼热,魏景承像是得不到答案就不肯罢休的小孩,十指和中指勾着叶听晚的小拇指和无名指,像是在把玩一件玩具一样:“晚晚怎么不说话,喜欢朕的手指吗?”叶听晚:“什么啊……”魏景承追问,微微俯身,手指敲了敲叶听晚的鼻尖,像是炫耀又像是……故意给他的手一样:“喜欢吗?”叶听晚乖巧的地下了头,羽睫垂着,快速煽动了几下,用小的几乎听不见的声音道:“……喜欢的。”“可惜了,”魏景承重新坐好,靠在了石壁上,淡淡道:“朕登基之后,再也没机会拿过刀枪,若不是这次出征,这两只手恐怕只能批批折子了。”叶听晚“哦”了一声,“陛下写的字也好看。”“嗯,”两人相互依靠这,魏景承动手给火里加了柴:“但还是有点可惜吧。”
“怎么会呢。”叶听晚看着眼前的火苗,火有些大了,怎么感觉浑身烧的不行:“手又不是生来就是舞刀弄枪的。”魏景承浅笑了声,附和着:“是呢,自有太多用处了,晚晚说是不是?”“咳咳……”叶听晚想说话,却呛了一口,魏景承抬手给他顺了顺背,笑他:“晚晚怎么说话还能呛到?”叶听晚:“………………”我怀疑你是个lsp但是我没证据。“我没事……”魏景承:“嗯,晚晚睡一会儿吧。”火烧起来后,他们身上本来湿透的衣物已经被暖的差不多了,不会紧巴巴的贴在身上,舒服不少。魏景承把身子往叶听晚头那靠了靠,“晚晚枕着朕的肩,这样会舒服一点。”叶听晚听话的靠了上去,魏景承的肩膀很宽,确实会比靠着墙壁舒服,他确实有些困了、又累又困,靠着男人没多大会儿就睡着了。窄小的山洞里发出橙红色的暖光,涯壁前狼狈不堪的两人相互依靠着,火柴燃烧着发出噼哩噼哩的响声,着难得温情的时刻,魏景承不想破坏。直到身边的青年出发平稳的呼吸,魏景承才敢动了动身子,小心的将为数不多的干草铺在身下,然后脱掉了自己身上单薄的袍子和里衣,放在火堆前烘烤。约莫一刻钟的时间,衣物已经全部烘干,他把衣服认真铺在身下的干草上,然后小心的将青年慢慢放在干草的衣物上。腹部的伤口因为牵扯又渗出血迹,魏景承咬着牙,靠在青年身边的涯壁上,用地上的干草擦拭血迹,再把粘了血的干草扔进火堆里。弄得差不多的时候,魏景承才松了口粗气,冷汗顺着他的鬓角划过脸颊。他靠着涯壁,休息了片刻。这时,叶听晚睡梦中发出细小的呓语,魏景承听不清青年说些什么,便微微俯下身去,在青年枕便靠着,“晚晚?做噩梦了吗?”青年睡得不安生,巴掌大的小脸皱褶,樱唇张合间露出皓齿:“陛下……陛下……”魏景承听清了,青年这是在喊他。“晚晚?”他动手抚去青年鬓角的碎发,小声哄着:“睡吧,我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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