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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听晚翻过身,抬眼看着魏景承:“陛下,若是您也不会放任不管的吧,他多可怜啊!”魏景承思忱片刻。大烨有律法,不可买卖稚童,有私行者,获绞刑,当月行刑。这里位处大烨边境,刑罚管理严苛,远比京都律法的执行力度高,他才放心将叶听晚带到这里玩儿。所以,所谓生父买卖幼子的事儿,多半是假的。倘若生父卖子是真事,那将人卖去港口做苦力,都比买去象姑馆挣得多,且大烨不好男风,男妓少之又少,大多男妓在象姑馆挣的盆满钵满,所以叶听晚被骗了。少顷,天子才吻了吻他的额角,道:“嗯,晚晚真善良啊。”魏景承没表达不满,好像也选择信他的话,叶听晚心里甜滋滋的,就是被人认可的感觉真好,“陛下信我就好。”值得表扬啊!v!“睡吧,”魏景承抱着青年,合上了眼,“明日就要回京了,路上需快些,晚晚又要辛苦了。”叶听晚点了点头,抬眼看着魏景承。魏景承生的确实好看啊,尤其是那双眼睛,盯着你看的时候,像是有说不完的情话,睫毛又浓又长。鼻梁高且挺,唇虽有些锋利,看着凶巴巴的,但笑的时候还是好看的。这么完美的纸片人,结局也是好的吧。小说是有结尾的。但是魏景承的人生却不是根据小说的结束而结束。叶听晚欣赏完,准备睡觉了,却又听见闭上眼的男人冷不丁的贴着他又道:“晚晚看朕做什么?”叶听晚:“…………”该死。“我……觉得陛下生的甚好看,不说了,睡觉睡觉……”“晚晚今天很开心吗?”魏景承倒是察觉出,青年今日似乎很开心,方才也没哭,最多就是哼哼几句,在马车上只是那般,就哭的不行,又是求饶又是骂他。叶听晚一躺下就容易困,闭着眼慢悠悠道:“对呀!我喜欢这里,陛下给我的钱,可以在这里无拘无束生活一辈子了,都不用……干活…还能……还不用看别人的脸色……啊困……多好呀……”青年说着,声音越来越轻,渐渐的发出平缓的呼吸。魏景承睁开眼睛,看着青年的睡颜,心中揣摩少顷,才合上眼。翌日一早,叶听晚从天子松软的被窝里爬起来,刚睁开眼就看见男人在衣柜前穿戴衣物。他揉了揉眼,伸了个懒腰,问道:“陛下,什么时辰了啊?”
天子站在铜镜前,见他起床,才缓缓走了过来:“辰时了——可睡好了?”叶听晚点了点头,起身给男人穿衣物,在福宁殿的时候,天子的衣物都是由他穿了,这些日子在外头,他甚少照顾魏景承了,都是男人照顾他,虽然知道魏景承是惦记他的身子吧。叶听晚拿着腰封,小心的环住男人的腰,“睡好了。”穿戴好后,叶听晚打量了一下男人的服饰。淡青色的锦袍,料子用的是上好的绸缎,上面淡淡的墨色竹子栩栩如生,腰间的玉佩点缀,称得男人兰枝玉树风光霁月。“陛下最近好像喜欢一些看起来很贵的料子,”叶听晚记得魏景承不是很喜欢繁琐的衣物,道虽好看,但确实无用,衣物简单些最好:“不过,陛下穿这样的真好看啊。”天子心情不错。“朕穿什么不好看,晚晚之前没关注过罢了,”魏景承把发饰拿给叶听晚,然后扫了一眼青年的衣着,抬了抬嘴角:“给朕梳头发?”叶听晚顺着男人的目光往自己身上看去。昨夜……他把自己的寝衣扔了,身上穿着的是魏景承的衣服,很是宽大,所以下面他没穿裤子。“我……我先穿上衣服!”说着,叶听晚掀开珠帘,回到塌边,火速把自己的衣物穿戴好,才过去给男人梳头发。弄好后,两人一起下来楼。李德和向钧一早在此候着。向钧已经穿戴整齐,打扮的十分精神,看了两人行礼道:“见过公子……咳还有先生…先生。”天子淡淡道:“嗯,快些启程吧,时候不早了。”叶听晚觉得向将军怪怪的,但没多想,跟着魏景承出了门。他们需快马回京,所以马车没了,要骑马qaq魏景承的战马威风凛凛的站在客栈的后院里,天子上马,伸出手要接他:“晚晚,上来吧。”叶听晚不好意思,寻思这么多人呢,谁知天子一把将他拉了上去,在他而后淡淡道:“晚晚颈间都是朕的痕迹,不必害羞了,他们都知道的。”叶听晚:“???”叶听晚拢了拢衣襟,微微垂眼,小声咕哝一句:“都怪你……”天子心情甚好,哄了哄人,才勒着缰绳,慢慢走出客栈。长街还如往日一样热闹,众人带上了斗笠,以免不必要的麻烦。马儿在人流中慢慢走,叶听晚头一次骑马,也不会感觉多难受。本来说是要加快脚程的人,到了集市上却又放慢了速度,叶听晚乖巧的坐在男人怀里,欣赏沿途热闹的集市。直到走到昨日救人的象姑馆附近,天子才淡淡的说了第一句话,“晚晚?”叶听晚目光散漫,闻声应道:“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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