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沛南没料到齐多米会突然这么问,楞了一下,笑道:“因为你长得有点像我弟弟,我很久没见他了,看到你就想起他,就忍不住多照顾你。”
“哦,这样啊。”齐多米点点头,暗暗想着,能被这样一个哥哥照顾着,不知道他弟弟有多幸福呢。
“多米,以后就叫我阿南吧!叫梁大哥太生疏了。”
齐多米点头应了,两人和好,再不提中间的矛盾争吵。
齐多米在梁沛南的小院里住了下来,第二天早上出去一看,发现自己的毛驴也被带过来了,栓在墙边的一小块空地上,见齐多米走过去还亲热的蹭了蹭他的手。
他的脸还在疼,也没有什么心思出去逛,便每天只和梁乐在院子里玩耍,梁乐虽然不过十五六岁,但也是个讲故事的好手,给齐多米讲了好些江湖侠客武林轶事,齐多米很是痴迷那些一人一剑走江湖的侠客故事,潇洒肆意自由,惹人羡慕。
院子并不是很大,庭院里胡乱种着些花草和几颗果树,一看就是没人打理的,齐多米忍不住手痒,没事的时候帮着收拾打理了一番,看上去整齐舒服多了。
在查看那些花草的时候,还发现一株很不错的兰花,没精打采的,埋没在一堆野草中间,齐多米大呼可惜,将野草铲了个干净,又找来一个花盆,将兰花好好的移栽了进去,每日浇水,小心照看着。
梁沛南一开始还每天都过来,后来似乎忙起来,有时候好几天见不到人,来的时候也是行色匆匆。有一回齐多米在他身上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连着几天都心惊肉跳,之后仔细想想,自己并不知道梁沛南到底是干什么的,跟梁乐打探的时候梁乐也是顾左右而言他,住了许久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来头,一时间暗自惶然不已,但进出梁乐都跟着,他也毫无办法。再到后来,梁沛南和梁乐借口外面战事紧张,世道乱不太平,让齐多米尽量在家呆着不要出门,齐多米只好应下,心里越发的不安起来。
过了十来天,齐多米脸上的伤终于好的七七八八,不用再包着了。那个每天过来帮他换药看伤口的大夫叫林泉,人很年轻,长得也俊俏,就是话很少,十分冷漠的样子,丢给齐多米一盒药膏,让他每天记得擦,擦完再去找他要,便不再过来。齐多米终于不用面对这张冷冰冰的棺材脸,也暗自松了口气。
当天晚上梁沛南也过来了,见齐多米脸上的伤口已经拆了绷带,并无大碍,很是高兴,当下便提出要喝酒,与齐多米不醉不归。齐多米应下,梁沛南于是与梁乐一起去拿酒,结果好久之后还没出来,久到齐多米差点要以为这两人已经出门去了,起身去找时,见梁乐拉着梁沛南叽叽咕咕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梁沛南一个劲的点头,见齐多米来催,两人才嘻嘻哈哈装作没事一般搬着酒走出来。
等酒菜都摆好了,梁乐借口有事跑了,于是喝酒的只有梁沛南和齐多米两人。边喝边聊天,不知不觉月已上中天,皎洁又明亮,梁沛南喝得微醉,正跟齐多米讲着大丈夫当建功立业,像齐多米这样只想建个院子种花种草的,是闺中女子才会做的事情。齐多米只当他说醉话,笑着听,也不跟他争辩。
建功立业,说来简单,然而自己只是个残缺不全的废人,有什么资格去建功立业,连有个家都是一件奢侈的事情,只是这些梁沛南并不知情,齐多米也不怪他打趣自己。
月色为梁沛南的脸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银色光芒,看上去比白天的时候要柔和不少,他醉眼朦胧,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