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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吱吱压根不知道有人靠近她。

沈勋看着她纤细雪腻的脖颈,她安静极了,总是如此安静,日光打在她身上,可以看清脖颈上的小绒毛。

很奇怪的感觉,挨近了她,他自己也变安静了。

这时,苏吱吱终于发现倒影在地上的影子,她转过头来,诧异一问,“世子爷?你怎的回来了?今日不是说玄镜司要值守么?”

小姑娘的脸蛋还有一些婴儿肥,面颊犹如粉桃,一双水眸里仿佛有光。

她很好,好到让人很想摧残。

沈勋没说话,握住了她的手腕,将她一把拉起来,直接往屋内带。

苏吱吱手里的匕首落下,一路被拽着往前,踉踉跄跄。

她被提到了桌案上。

一双小脚无措的晃了晃。

沈勋站在一旁,目光凝视着在苏吱吱脸上,还是不置一言,他扯下/腰/封,直接欺身过来。

苏吱吱立刻了然,“世子爷!奴婢、奴婢的手脏!”

她手上沾了杏子果汁,甜腻腻的。

虽然不明白沈勋为什么突然如此,但苏吱吱还是不太喜欢青天白日里就做这种事。

她摆摆小手。

沈勋却不吃这一套,直接抓过她的手,放到了自己唇边……

苏吱吱浑身一僵,“……”

这是世子爷会干出来的事么?

她呆了。

不一会儿,她双手的果汁被“吃”得一干二净。

苏吱吱不可置信的看着沈勋,不明白这个清风朗月,如雪峰高岭之花的男子为何突然会这般。

他眼底赤红,随即撕拉一声响,苏吱吱定睛一看,自己的新衣裙又惨遭毒手。

苏吱吱,“……”

她被摁在了桌案上,后背冰凉,但她无任何反抗之力,她看着沈勋的脸,有些后怕,“世、世子爷,您到底怎么了?”

比在扬州马车那次还要令人后怕。

那日,在如意楼外初见,沈勋虽然也是清冷如玉,但眼神是热的。

可今日不同,他眼底一片阴霾,仿佛一处深不可测的寒潭。

沈勋嗓音喑哑,手指抵在了苏吱吱唇上,“嘘,别说话,别出声。”

苏吱吱难受极了。

可也得受着。

她侧过脸,看着掉落一地的茶盏瓷器,咬着唇,眼角逐渐湿了……

……

好一场荒/唐过后,沈勋回过神,他看着横陈在桌案上的苏吱吱,宛若雨打后的栀子,楚楚可怜,他眉心倏然蹙起,把人拉了起来,顿了顿,才附耳问了一句,“你心悦本世子么?”

苏吱吱浑身像是散了架一样,她想起以前看过的话本子,上面所描述的“宛若马车辗轧”,大抵就是这般滋味了吧。

苏吱吱哪里敢说不呢?

她可吓坏了。

更多的是,她根本承受不了第二次风波。

“心、心悦……”嗓音细微。

“那好,你敢离开本世子,本世子就用铁链把你锁起来!”

苏吱吱,“……”这画面有些眼熟,似是梦见过。

苏吱吱狼狈至极,再反观沈勋,他却衣裳整齐,就连玉冠也纹丝未动,他还是那个清风朗月的沈世子。

第十四章

苏吱吱发髻凌乱,素银簪子早已落地,一半墨发遮挡在/胸/前,脸上泪痕斑驳,模样着实可怜。

可沈勋愧疚的同时,眸光再度暗沉。

他不是那种一味只顾宣泄一己私/欲/的人,不久之前的失控是多年心结压抑太久所致。

沈勋弯腰拾起一件女子外裳给苏吱吱披上,目光在她身上掠过,又看向别处,“抱歉,日后……这种事不会再发生。”

苏吱吱双手抱紧了自己,用那件破损的外裳尽可能遮住身子,嗓音沙哑,“当真?”她似乎不太相信。

两人第一次就是在扬州时,那次是在马车上。

虽说那日是因着沈勋情况特殊,事有从权,可后来的每一次似乎都有些……激烈。

沈勋一噎,“……”

他无从替自己辩解。

他能说自己从来都不是什么/色/欲/之人么?

在苏吱吱之前,他甚至没有对其他女子产生过的旖旎心思。

但事实上,他在苏吱吱身上,每次都失控。

沈勋找不到合理的借口,唯有道:“还不都是怨你!小妖精!”

苏吱吱,“……”

她怎的又成了小妖精?

她今日也不曾招惹他呀。

苏吱吱实在委屈。

要说她在如意楼学过的那些勾/引男子的本事,也从没有机会施展过。

她怎的觉得世子爷得了便宜还卖乖呢。

苏吱吱被抱下了桌案,她双腿发软,根本没法合/拢,身子一歪,又被沈勋抱了个结结实实。

软玉温香抱了个满怀,沈勋明知苏吱吱是体力不支,却打趣说:“你是故意的?”

苏吱吱百口莫辩,仰面呆呆的看着男子,“不……不是!”

沈勋唇角一扬,罕见的笑了,“还狡辩。原来你也会争宠。等日后,本世子娶妻纳妾,你再使出这些手段也不迟。”

他无心一说,纯粹是打趣。

苏吱吱却当真了。

是啊,世子爷迟早会娶妻纳妾。

扬州城那些寻常富贵人家的少爷都是妻妾成群,又何况是世子爷这样身份矜贵逾常的男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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