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和他扯上关系的所有的人都在悄无声息地烂掉,我心想,如果喻瀚洋知道自己纯洁如天使的宝贝女儿喻舟晚和别人——一个女人做爱时像水蛇一般纠缠着,他会是什么样的态度,死命掐着她的脖子骂她贱货?还是当着她的面发疯砸掉家里的一切物品?
想到这里我几乎是兴奋到太阳穴都在突突地跳动,但我不准备这么做。
喻舟晚背对着我僵硬地蜷缩着,有另外一人在旁边必然不可能酣眠,我起身站到床边,然后碰到她的手,在这一系列动作完成之前,她完全醒了。
“喻可意?”喻舟晚习惯性地抬手想打开灯,却发现手腕被掐住动弹不得,“你干什么?”
天色蒙蒙亮,电子钟上的数字跳了一下。
我任由她甩开我的手,在她支撑起身本能地倾斜身体靠向床头柜时,我直接跪坐在床上把她逼到退无可退的地步。
“喻舟晚,女同会害怕被别的女人碰吗?”我动了动嘴角,挤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难看表情,“除了冯嘉以外的,其他人。”
她终于意识到事情的走向不仅是用不受控制来形容了,“我不明白……”她甩甩头发,“喻可意你是不是魔怔了,你做梦的吧……”
“没有啊,醒着呢。”
我跳下床,去厕所和客厅以及自己的卧室兜了一圈,回来时天更亮了,喻舟晚仍然顶着乱糟糟的头发茫然地坐在床上,直到我把一张小铜板纸片放在她的手心里。
“你跟踪我?”
喻舟晚猛地直起身,但我用手臂抵着她的肩膀又将她摁回去,拒绝和她平视对话的机会。
“嘘……”我伸出手指在唇边比了一下,“你应该不想我说出去吧,那就不要吵醒他们,好吗?”
为了控制住喻舟晚我只好将上半身的重量全放在压住她身体的右小臂上,左手撑着床,她用一种空洞的眼神盯着我,大口大口地喘气,大概她也没想到我如此蛮力且粗暴地对她,数次反抗挣扎无果。
“哪有跟踪,你想什么的,巧合罢了。”我离她的脸更近了,她喘气的频率骤然下降,只有胸口的起伏不加掩饰反映出她的紧张。
显然喻舟晚不相信。
“你都看见了什么?”
“该看见的呗。”我不是很想回答没营养的问题,“需要我复述一下全过程吗?”
“你跟踪我到底多久了?从你来到现在?喻可意你……”
人被呵斥和阻止会及时收手,可我又没有道德感,也向来不在意别人的喜恶,无足轻重的厌恶会更加促使我在某些事情上一错再错,在别人的底线和自尊上来回践踏。
“不要乱猜,我才没有那么闲,”我试图从她脸上捕捉到一点表情变化,“也只有石云雅才会相信你每天编的那些鬼话,喻舟晚,你撒谎的本事真的很差哎,学着点儿,你和冯嘉玩那么大,被别人看见了,可不只是拍张照片那么简单。”
“还是我猜错了,喻舟晚,你也很喜欢被别人看着做?”
即使外面光线不够强,我也能看到喻舟晚的脸上耳后一片通红,她转过头闭上眼睛:“我承认,我是,那又怎么样?所以你到底要证明什么?”
“啊,没什么意思,忽然兴致起来了,想通知你一下,就这样,”喻舟晚认怂得太快,我还以为她会嘴硬反驳,结果她直接举白旗认输,这个底牌顿时没了亮出来时该有的震撼,“如果想骂我的话,记得想点新鲜词。”
我恶趣味的挑衅没有激起一点水花,我松开束缚,她没有抬起手给我一巴掌,仍然半躺着靠在床上,仿佛刚刚挣扎的时候所有的力气都耗尽了。
“别说出去。”
“你开个条件,合适的话我当然不会说出去,喻瀚洋又不是好东西,说出去对我们都没有好处。”
“喻可意,你……”
我忽然抬起手捂住她的嘴,使劲把她的身体摁回去,掀开被子牢牢地蒙住。
脚步声由近及远,我听到了钥匙的动静,随后是大门关上的沉重响声。
喻舟晚被我完完全全压在身下,她使劲推开我。
“你好恶心。”她的声音在颤抖。
“再恶心能有你跟自己老师乱搞恶心吗?”
我摸着被推疼了的肩膀,忍不住啧了一声,喻舟晚不仅撒谎水平差,吵架也不行。
“喻可意,你想怎么样,我答应你,只要你不把照片给别人看。”她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我和她只是……我们根本没有……”她没办法说出露骨的词,耳朵已经没有泛红的余地了。
我歪着脑袋,眼睁睁目睹喻舟晚脸上的红蔓延到眼睛,化成一滩清水,在溢出来的边沿摇晃。
“喻舟晚,你长得真好看。”我无视了她的羞耻和愤恨,抬起手摸了摸那张沾上泪痕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