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属兔的。
“喜欢吗?”陈也问。
“喜欢!”宁栀开心地点头,又犹疑地问:“这个黄金做的呀,很贵吧?”
现在黄金价格是多少来着,她掂量着这个吊坠,感觉挺重的啊。
“不贵。”陈也笑了声,手指从小盒子里勾出吊坠,低头倾身,系在了她脖子上,“戴着,给我们栀栀保平安。”
宁栀下意识地,抬起头,眸子跟着抬起,看向他。
他眼瞳深黑,也看着她。四目相对,月色如水般温柔,他的目光也温柔。
宁栀喝了酒时晕乎乎的感觉又上来了,名叫理智的弦啪地断了。
她张了张口:“陈也哥哥,我好像是……”
说到这儿,不知哪家养的狗汪汪汪吠了几声,把她走失的理智重新叫了回来。
宁栀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赶紧地把话咽回去。
啊啊啊真的只差一点,好险好险!!
然而还没来得及松口气,陈也挑起半边眉,不依不饶地追问:“你好像怎么?”
宁栀:“……”
宁栀小脸涨得红通通的,憋了半天,憋出一句,支支吾吾道:“我、我我好像长高了。”
说完,再不给他留反应的时间,她抱着书包,噌的一下钻进楼道。
这回速度还挺快的,刺溜一下,像灵活的兔子,陈也伸手想拽都没拽住。
没多久,那扇熟悉的窗户隐约透出一丝光亮。
陈也勾了勾唇,大了一岁,怎么还是和以前一样,傻乎乎的。
第三十三章 呜呜呜太怂了
闹钟六点半钟响的。宁栀醒了, 伸手去把闹钟关了。
夏天天亮得早,这个点,窗户外的太阳都升起来了, 红彤彤的一轮, 霞光晕开半边天。
宁栀醒是醒了,但思绪还有点恍惚, 昨晚发生的事她还记得一清二楚。
可、可是, 他是她叫了十多年的哥哥呀,她怎么能喜欢上他呀?
宁栀抱着枕头纠结了一会儿,门外传来厨具的乒乓声, 她拍了拍脸, 让自己冷静下来。
又缓了一会儿, 她穿上拖鞋, 拉开门走了出去。
厨房里, 张瑛已经在煮面了。
“妈妈早上好。”
“嗯。”张瑛应了声, 吩咐道:“去把你爸喊起来。”
宁栀走到主卧,宁旭升还在呼呼大睡, 呼噜声打得震天响。
“爸爸, 起来吃早饭了。”她叫了两遍, 宁旭升才醒。
男人打着哈欠,眼皮没精神地耷拉着, 只睁开一条缝:“昨天打牌太晚了,你让我再眯会儿啊。”
话落,他又合眼睡了过去, 下一秒轰轰的呼噜声响起。
宁栀没有办法,只能又到厨房,从柜橱里拿出四副碗筷, 用水冲了冲,摆到饭桌上。
然后换上双鞋出门,到一楼的信报箱里取出当日的报纸。
再回到家时,张瑛已经把煮好的面条端上锅了。宁栀把报纸放到宁旭升常坐的座位前。
“茉茉,快起来吃早饭了,我们等会儿还要去少年宫学书法的。”
张瑛柔声说完,紧接着就冲着主卧吼起来:“宁旭升你还起不起?一个月工资本来就没多少,迟到了又得扣钱,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房里传来男人的抱怨声:“一大早就听你唠唠叨叨,我这心情能好吗?我看我打牌总输钱都是给你害的。”
“你成天打牌不顾家里,我没说你,你倒是还怨上我来了?我当初真是瞎了眼,嫁你这么没用的男人!”
“嫌我没用你再去找个啊!”宁旭升骂骂咧咧呛回去,“就你现在这黄脸婆样儿,看谁稀罕你!”
“我黄脸婆还不是因为天天在家做饭给油烟熏的,你说说结婚以来,你进过几次厨房?”
吃早餐的时候,这对夫妻还在你一言我一语地吵,从结婚的彩礼钱,吵到这些年谁为家里的付出得多。
中间夹杂着难听,甚至不堪入耳的脏话。
一顿早饭吃得火/药味十足,宁栀有心想劝,可这也不是她能插得上嘴的。
看着旁边吓得快哭了的妹妹,宁栀拿起碗,牵着她的手去到她的房间。
她拿小勺子,一边喂一边哄着:“茉茉不怕呀,爸爸妈妈一会儿就和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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