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晚上,为了保证受训人员的休整,部队没有把手机发给他们。
无望的萧玉只能躺在硬邦邦的木床板上想袜子、想厉衔、想他爸妈们,还有黄豆, 想家里的一切。
这边东海市,晚上十点半过去,厉衔都没有接到他媳妇儿的电话,直到他手里握着的手机因为没电自动关机。
看来他媳妇儿这一个星期有的熬了。
盘腿坐在床上的厉总裁抱着闺女拍着袜子哄她入睡。
不哭不闹的袜子尚且不知道, 为什么今晚和她睡的爸爸只有“街街”一个人。
厉衔在他媳妇儿睡觉的那一侧放了睡觉的枕头。
枕头外面套了件他媳妇儿的卫衣竖放在袜子左侧,这样也可以减少袜子翻身掉下床的可能性。
萧玉来时把军训的东西想的简单了些,他以为就像大学军训那样练练军姿和正步走就可以。
没成想人家部队是真的派出了一个小队的兵力,像训炼新兵一样训练他们,十分用心。
上了年纪的老教授酌情降低标准。
像章鹤通这样的年纪,跟不上队伍跑步的步伐,训练队的队长直接免去他们的跑步项目。
然而像萧玉这样年轻力壮的男人,部队对待他的标准就比较严格了。
萧玉虽然看上去一脸文弱,但实际上骨子里透着刚强。
队长让他坐做十个俯卧撑,萧玉必须要突破自己的极限和标准,即使肱二头肌和肱三头肌直发抖也要坚持坐一百个。
也因此,每当各种繁杂却科学的训练结束,萧玉全身的力气几乎都要被抽干了。
第三天的晚上,萧玉在经历过昨天的网络掉线之后,终于和东海的家里人联系上。
坐在部队的大操场边缘,萧玉靠近路灯底下给自己打光,山里太黑,不过星星也异常的亮。
那边几乎立刻便接通了视频邀请,萧玉一看画面,是他两个妈正抱着他女儿。
“妈。” 萧玉看着那边清晰且光亮的画面,和他这篇斑驳模糊的画面形成鲜明对比。
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他的脸在画面里都不能怎么看清。
黑漆漆的开了视频,萧玉赶紧问人,免得一会儿网络又掉线。
“妈,大熊呢?”
画面里,王春花抱着袜子坐在她腿上,李春花手里剥了一果盘的花生。
听见萧玉断断续续的声音传过来,王春花立刻回答他,“玉玉啊,衔子还在公司呐,他说他要加班开会。”
萧玉凝眉看着画面,现在都已经接近晚上十点了,怎么大熊还在公司忙?
“他昨天也在加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