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板上的拆弹手闭上眼睛又睁开,钳口手起刀落咬断黄线。
那微乎其微的“咔嚓”在此时却像是爆炸声一般轰动。
地板上积聚了一小团汗水拆弹手眼睛不眨一下的盯着显示屏,整整一分钟,时间没有再继续跳动。
保持跪姿不动他抬手看着自己的军工手表。
一秒、两秒、三秒,时间真的没有继续前进,成功了,他们安全了!
一刀剪掉□□的绑带,笨重的□□盒子脱离厉衔的后腰。
浑身的力量被抽取,厉衔从长椅上滑坐到地上,背靠着长椅。
两个人均是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劫后余生。
萧玉像一条活鱼一样欲图挣脱两个特警的桎梏,最后也没得偿所愿。
一路拉到总指挥那一边去。
所有人站在指定的安全区里,眼睁睁的盯着博物馆和手里的手机或者手表。
静悄悄的,一分钟过去、两分钟过去。
三分钟开始一秒,萧玉便又重新分离跑回博物馆。
被一个女警员抱着的袜子,连小爸爸的手都没有摸到,抱着自己已经温凉了的奶瓶委屈巴巴的嘬奶嘴。
这是个奇迹,一个令人动容的奇迹。
他的厉衔活着,他们的孩子活着,他们国家的文物还好好的保存着。
萧玉用尽平生最快的速度跑进博物馆,跑到他的肺部感觉要炸裂开来。
最后跑到瘫坐在地板上的厉衔身边。
他的脚便也软了,身上再没一点力气。
汗水混着泪水顺着突出的喉结淌进衣服里。
最后弯下腰曲了长腿,靠到厉衔身边去。
两口子缄默不语,一边的单身狗拆弹远更是沉默。
可能是与死神擦肩而过,神情和大脑都冷静下来。
三个人像放空又像思考,久久没有起身。
后来,所有人都进来了。
特警队的人进来,掺着他们的兄弟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