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头有些疼,但是唐朽不在,他躺在床上发了会儿呆才起来。
凌胤麻溜的洗漱穿衣,昨晚醉的不省人事,也不知道后来怎么了,今天应该要出兵继续攻打赤国吧?
想着想着凌胤就撩起门帘出去了,屋外天寒地冻,空气有些潮湿,若是再往赤国走应该就能看到雪了。
凌胤后悔没有拿外套出来,冷的瑟瑟发抖的问人唐朽在哪。
问到路后,凌胤纳闷道:“奇怪了,严鲟怎么也不在。”
往日里他都是第一个来叫自己起床吃饭的,莫非他也醉了?凌胤突然想起前些日子看到的画面,严鲟的确是喝醉了...
凌胤有些呆愣的停下脚步,心想不会吧,两个人在一起真的要干那回事儿么?怎么,怎么唐朽就没有这么对他?难道唐朽不想?
就这么胡思乱想的呆了一会儿后,凌胤被冻得不得不跑起来,一头扎进了兵营里。
唐朽刚准备出来,因为他感觉到凌胤的脚步声,只是没想到他穿的这么单薄。
“怎么不穿外套?”唐朽微皱眉头,连忙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给他套上。
“啊楸,忘了。”凌胤吸了吸鼻子,脸颊通红的,眼神湿漉漉的像只小狗狗。
“走吧。”唐朽无奈的说道。
凌胤看了眼帐篷内的两人,看来已经谈妥了。
唐朽边走边和他说道:“天越冷对我们越不利,既然不能拖延到开春,那就只能提前打了。”
“嗯,马上就走吗?”凌胤紧握他的手。
唐朽眼神坚定的看着他道:“午时后出发,我这边六十万大军,连同林霄的十五万,还有薛将军经验丰富的二十五万都会出发。”
“那我们赢定了!”凌胤连忙说道,林霄的十万不足为惧。
唐朽失笑道:“江梓冥的十万也带上了,留下来的十万里,我会让江梓冥小范围的训练个五六万,务必要在和林霄对抗时,给他致命一击。”
闻言,凌胤忙问道:“你带着慕容大哥去,那我呢?”
“你留下。”唐朽认真道,他知道对方会生气,但也没有办法,去战场难保会有死伤,这些都是他不愿意让凌胤看到的。
“我...”凌胤张了张嘴,却被堵住,恼怒的捶打他的肩膀却无济于事。
“留下等我。”唐朽放开他,亲了亲他的额头,声音有些沙哑和不舍。
凌胤觉得难受极了,湿意涌上眼眶却无能为力,半响后竭力的忍住喉咙里的酸涩道:“好,我等你回来。”
“乖。”唐朽不忍的紧抱着他,回帐篷后腻腻歪歪了一上午。
薛将军继续留守,边关尚有三十万,足够等他们回来或者去支援了。
林霄和唐朽,慕容绯,用了午饭后就会出发,严鲟和暗卫们留下照顾凌胤,江梓冥负责继续训练那些兵。
“出发!”唐朽跨马一声令下,头也没有回。
身下的白马甩了甩尾巴,倔强的回头看了一眼这个相处了大半年的小主人,还真是有些不舍呢。
凌胤用尽全力握紧了拳头,在这城门上站了大半个时辰,直到什么也看不清了才转身回去。
他摸了摸怀里的是非镜,回到帐篷里才掏出来一看。
临走时唐朽抱了他一会儿,然后塞到他的怀里,交代他好生保管。
“哼,我应该带着镜子一走了之!”凌胤撇嘴道,在床上滚来滚去。
最终迷迷糊糊的抱着镜子入睡,果真是口是心非的小妖精。
夜里,严鲟总算起来了,抱着食盒一边打呵欠一边进来,眼睛泛红无精打采的样子。
凌胤吓了一跳,刚想问发生了什么,就想起昨晚严鲟喝醉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