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诺薇在后边噘着嘴,极不情愿的跟着走了进去。
一路上,不小心碰到衣服还是胳膊,她赶紧擦擦,生怕被弄脏了。
进了包间,沈诺薇更是傻眼了。
破旧的墙壁,老套的餐椅,甚至还有些破角。
大排档都是这样,大多数招待晚下班的,夜生活丰富的,还有一些地痞流氓的客户。
他们往往喝多了,会发酒疯乱打乱涂鸦,整的包房乌烟瘴气的,到处都被损坏。
盛烈找到地方,不紧不慢的坐了下来,身姿笔挺的看着老板。
“菜单不用说了,老样子。”盛烈每次来吃的东西,老板也都记好了,每次来直接上菜就行。
“好的,那您稍等。”老板收到指示,一步步退了出去做饭去了。
沈诺薇围着餐桌转了半天,找到一个相比较满意的座位。只见她从背包里拿出了几张湿巾,又是哈气又是拿专用消毒水将桌子凳子擦了一遍又一遍。
盛烈也懒得对沈诺薇的继续讽刺,对一个洁癖症很重的人来说,这都不算什么。
“你为什么非要在这里吃饭?”沈诺薇依旧不明白,帝都那么多豪华酒店,又不是吃不起。
这地方又破又脏,再看看外边一群衣衫不整的人大口喝酒大口吃肉不顾及形象。沈诺薇撇撇嘴,嫌弃的嘟囔着。
“这是我跟顾允笙常来的地方。”盛烈慢悠悠的说道:“在这里,有过我们的欢乐和回忆。”
沈诺薇一怔,心里很不爽。
“你带我来这里忆苦思甜来了?”
看着吃醋的沈诺薇,盛烈懒得搭理。
在沈诺薇眼里,她以为用女人最宝贵的东西作为筹码来夺取心爱的人,就能得到一切。
可在盛烈眼里,只不过是在应付某些事,不去说穿,不去摧毁。
盛烈知道现在的处境,也想明白了一切。顾允笙绝对是跟沈诺薇签署了某种协议被迫与盛烈分开。
那么现在,盛烈也有着同样的处境,沈诺薇就是在借机利用一种生物链在捆绑一切手到渠成的事。
演戏!这是盛烈现在唯一进行的事项。不去揭穿对面这个阴险狡猾的女人,陪着她演,最终将把柄一点点消灭,把自己挖的坑一点点填满,再来个圆满的解决。
沈诺薇怎么也不会想到,盛烈怎么会如此乖巧,没有了高冷的气质,失去了冷漠的态度,感觉重新回到了以前的时代。
菜一盘一盘端了上来。
盛烈拿起筷子津津有味的吃着,不在乎对面嫌弃的眼神。
“你跟顾允笙在一起,都经历了什么?”沈诺薇蔑视了盛烈一眼,“好好的帝都大总裁,跟一个戏子沦落到吃这种乡巴佬的饭菜。”
“我们都是普通人,有什么区别?别人能吃,我们为什么不能吃?”盛烈蛮不在乎的回答着。
只是每吃一口,盛烈总感觉顾允笙就在身边。那种感觉很奇妙,心扑扑的跳动,好比是两块磁铁互相牵引着。
是她?她也在这?盛烈微微蹙眉,眉宇之间透着一缕疑惑。
“我去一趟洗手间。”盛烈相信自己的感觉,顾允笙就在周围。
“哎……你快点,我还等着离开这破地方呢。”沈诺薇冲盛烈翻了个白眼,撇撇嘴嘟囔着:“懒人屎尿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