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岩微微一笑说道:“我需要你的帮助。我并不是在跟顾家做交易,我是真心希望顾允笙能跟我回去。由她接管我的公司。我呀,年纪大了,想退休过过安稳的老年生活。”
盛烈皱皱眉,突然想起一件事,不解的问道:“厉司令,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您应该还有一个儿子啊?为什么不让他回来接管公司呢?”
提到儿子,厉岩愁眉苦脸,唉声叹气的,欲言又止。
副官转过头说道:“有些事你知道的太多也没用。还整个你没记错,应该是说你没调查错吧?”
“少说句话。”厉岩堵了一句副官,对盛烈解释道:“别往心里去,调查也好,了解也罢,你的目的是单纯的就行。”
“我那个儿子,我也拿他没辙啊。我将他一手带大,从小就接触军事,十岁的时候就能精通各种枪械的使用和原理。”
“高中我送他去留学商学院,让他学会经营公司,可这小子,大学这几年居然中了画画的毒,整天就是画啊画。”
“画画?”
厉岩点点头:“嗯,最近都在开始搞什么画展了,自己在南方开了一个画廊,据说还挺有名气,但是我的公司怎么办?”
“厉司令,您先别急。这件事我觉得有必要从长计议,顾允笙终究是演员出身,她对管理公司也毫无经验,想要继承公司这一块,我觉得您儿子才是不二人选。”
厉岩无奈的摇了摇头:“没得选了。我儿子今年也年过半百了。他还有个儿子,比顾允笙大一岁,跟着他爸爸一直学画画。”
“您孙子?”盛烈觉得越来越有兴趣了解这个家庭了。
“是啊。我一共俩孩子,允笙的妈妈是大姐,叫厉嘉欣。我儿子叫厉国政,孙子厉文豪。我这俩孩子关系非常好,姐姐爱护弟弟,弟弟也袒护姐姐。当时姐姐厉嘉欣出事之后,我儿子把全部的恨推在我身上。”
“为什么把责任推给你?又不是因为你出的事。”盛烈也觉得这事荒唐。
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厉岩叹着气说道:“他俩出事那天,我女儿跟我大吵了一架,当时国政就在跟前,他知道之后,总抱怨是我的问题,如果不是我骂了他姐姐,也不至于……”
盛烈安抚了一下厉岩:“厉司令,你别伤心。这件事真的不是你的错,我会帮顾允笙调查下去,一定揪出幕后黑手。”
“查!是一定要查的,查出来我觉饶不了他!”厉岩气愤的说到。
两人在车内继续寒暄。
此时外面寒风“呼呼”地咆哮着,用它那粗大的手指,蛮横地乱抓行人的头发,针一般地刺着行人的肌肤。
下了班往家赶的行人万般无奈,只得将冬衣扣得严严实实的,把手揣在衣兜里,缩着脖子,疾步前行。而大路两旁的松柏,却精神抖擞地挺立着,傲迎风霜雨雪,激励着人们勇敢地前进。
已是傍晚,黄昏的雪,深切切的,好象有千丝万缕的情绪似的,又像海水一般汹涌,能够淹没一切,还有一丝揭开藏头露尾般的裸露感。雪花形态万千晶莹透亮,好象出征的战士,披着银色的盔甲,又像是一片片白色的战帆在远航……
“盛烈啊,以后别一口一口的厉司令,多见外。既然是我外甥认准的人,我这当姥爷的大力支持。她妈妈是前车之鉴,年轻人的事,我也想开了,不想去多管什么,你们啊,开心就好,幸福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