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等了一会,没有得到回应,季知时暴躁地踹了一脚地面。
秦郁叹口气,嘴里叼着未燃的烟,一手抛着打火机,推开门:“哦——”
季知时和其他男生都转过来看他,而初阳安安静静地蜷在地上,像无知无觉的木偶。
“啊……不好意思,来抽根烟。”秦郁接住落下的打火机,“咔嚓”一声点燃了烟,“你们玩什么呢?”
季知时看了他一会,放松下来,踢了踢地上的人:“教训下不听话的小玩意。”
他知道,他和秦郁是同类人。
秦郁于是暧昧地笑起来,走过去掐着初阳那张苍白的脸,强迫他抬起头,他毒蛇一般盯了一会,勾着唇吐出烟圈,看着对方被呛得咳嗽起来,愉悦道:“这不是长得挺可爱的。”
季知时诡异地看他:“你居然好这口?”他虽然恶劣,但还真没往这方面想过。
男人和男人……呕。
不过不得不承认,初阳的确长得好,如果不是孤僻的性格和虚弱的身体,应该也是女生们追捧的对象。
“你以为我为什么被退学?”秦郁咬着烟,含糊不清道,“把他借我玩几天怎么样?”
他坦然得很,这个身份是虚构的,会按照剧情自我补全,季知时就算去查也查不出什么。
季知时和他对视几秒,笑起来拍他肩:“行啊,哥们儿,别弄坏了就行。不然不知道怎么和老头子交代。”
他见秦郁不太明白,厌恶地看了一眼初阳,嘲讽道:“他是老头的私生子,比我小两个月。”
小两个月的,他人渣父亲孕期出轨的产物。
“该死的玩意儿。”
而无论他怎么骂、怎么折腾,初阳都是那副可恨的无知无觉的冷淡嘴脸。
“哦?”秦郁揪着头发把初阳从地上拖起来,摩挲对方被自己咬得肿起的下唇,“那我会好好对他的。”
季知时会心地笑起来:“走了。”
等天台门又“咯吱”一声合上,脚步声消失,秦郁才吐掉嘴里的烟,皱眉冷声道:“松开。”
对方没动,只低垂着头。
秦郁只好强行掰开他的嘴,他拇指那一圈已经被咬得血肉模糊。
“牙齿很利啊,小狗。”他叹息似的,“不太乖。”
初阳被掰着唇齿合不上嘴,唾液混合着血沿着秦郁的手指落下,而他的眼尾有刚刚被烟呛出来的、湿润的红。
秦郁指尖不轻不重地按着对方过分尖利的犬牙:“给你磨平怎么样?”
“放开……”初阳终于说话了,声音闷闷地挣扎着,“放开我。”
秦郁很爽快地松手,在他身上领子上蹭掉手背的液体,看见了对方衣领下嶙峋凸起的锁骨和严重的淤青,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生不起气来了。
对方看了他一眼,好像有些疑惑。
秦郁刚刚倒也没说假话,他确实是天生的同性恋,但也不至于是个人就能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