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节(1 / 2)

晓星孤屿作者:南风歌

第38节

君书影却打定了主意,不合作就是不合作,不负责就是不负责,任楚飞扬欲火掺着怒火混在一起烧得熊熊旺旺,最后只把自己耗了个精疲力尽,只能作罢。

“武会在即,你需得养精蓄锐,不要整日里沉迷,掏空了身体。”君书影看他终于放弃了,便正色规劝道。

“什么?”楚飞扬眨了眨眼,“谁说我要参加比武了?不对!我几时沉迷了?我不就沉迷你么。”

君书影撇了撇嘴角:“你不要强辞夺理,总之你好好准备。那此锁碎杂事我和高放会帮你处理,你就不要操心那些了。”说着又打了个呵欠,往楚飞扬身边凑了凑,闭起眼睛皱眉道:“不说了,睡觉。”

楚飞扬看着又毫无防备地凑到自己怀里的君书影,忍不住地想叹气。又不想让自己碰又想让自己抱着睡觉,真能折磨人。相比起来倒真说不好是哪一种更让他精疲力尽。

楚飞扬认命地抱住那挨过来的身体,老实地闭眼睡觉。

他不愿意自己便不想强迫他,就是想用这样的柔情宠着他,好像永远都不够。

对楚飞扬来说参加不参加比武倒是无所谓,既然君书影和高放两人主动把清风派里的事情揽到身上,他也乐得成人之美。

而且今年的比武大会并不是全然无趣,也有值得期待的地方。一连许多届,天下第一人的匾额都被同一个男人摘走,如今那人在江湖上更是声名显赫,势如中天,已经隐隐有些后来居上的气势。

楚飞扬不在意那天下第一的虚名,却早就想会一会这个男人,只是苦于一直没有机会。这比武大会倒是提供了一个好时机。

其中诸事不表,最后楚飞扬还是稳稳当当地把那块已经显出古朴旧意的“天下第一人”匾额赢回家中,最重要是交上了一个值得交的朋友。

当天晚上,君书影打量着匾额上那龙飞凤舞的几个大字,面上露出十分的满意。

楚飞扬从后面搂住他笑道:“我说你啊,就这么在乎这块东西?!这名号听着好听,可是这个匾也太大了点,挂在家里有点怪。”

君书影摸着下巴打量了一下,也点头道:“挂起来是有点怪,和我们家里的摆设十分不搭,那就放着吧。”

大手一挥,楚飞扬辛苦赢回来的“天下第一人”就这么被扔在了书房的角落里等着落灰。

楚飞扬一使力将君书影抱了起来,笑道:“现在比武大会也结束了,你相公也没让你失望,这次你该没什么好说的了吧?!”

不管过了多少年君书影也学不会坦然地回应楚飞扬的调笑,回头看了看还亮着的天色,君书影抿了抿薄唇道:“先带我去沐浴……”

半年之后的某一天,楚飞扬从山上回来便去了书房,翻箱倒柜地找了一番。

君书影拿着一卷书也靠在书房的门外,略带一丝好奇地问道:“飞扬,你要找什么?”

“那个匾额呢?!我记得那时候是放在这里了,怎么不见了。”楚飞扬挪开书柜,向书柜后面看了看,一边说道。

“什么匾额?!”君书影完全地不明所以,张口问道。

楚飞扬转回身来看向他,摇头叹道:“你这个家伙,那时候势在必得的是你,现在转眼就忘的也是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倒把我折腾得够呛,生生让我忍了半个多月。”

“哦,那个东西啊。”楚飞扬这样一说,君书影倒是想了起来,“你跟我来。”

楚飞扬跟着君书影去了石头和麟儿的房间,君书影指着房里的书桌道:“在那里呢,你现在找它干什么。”

楚飞扬瞪大了眼睛看着被拿来给两个孩子垫桌腿的“天下第一人”,转头看向君书影,君书影倒是一脸的坦然。

“你不是可在乎这块匾了?!怎么舍得拿来垫桌腿了?!”楚飞扬不敢置信地问道。

“谁说我在乎这块东西了,不过就是一块铁,拿来垫桌子倒是正合适。你要的话现在拿出来好了。”君书影也莫名其妙地看了楚飞扬一眼,弯身把那东西抽出来。

楚飞扬上前帮忙,一边转头看着君书影平静的侧脸,心里倒是惊呆了片刻。

什么时候自家这位最爱名利的君公子竟然改了性了?!要是照以前他还不把这块匾给供起来,现在居然只落得个垫桌脚的下场。

英明神武的楚大侠却不知道,君书影大概也永远不会说出口的那个理由。

在“天下第一人某某某庄主”声名鹊起的那段时间,君书影却听得十分不悦。“天下第一人”这个名头,只有冠在楚飞扬的名字前面才好听,比在其他任何人的名字前面都要好听顺耳得多。

真相,就是如此简单。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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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六一的小小节日番外【六一居然没有石头和麟儿啥事儿==】。

楚大侠终于打败名和利,成为君君心里的no1==!

少年云深的烦恼

信云深是谁?

说起这个名字,其在江湖上的鼎鼎大名绝对不比某楚姓大侠逊色多少。认真说起来,这个名字甚至比楚飞扬都要更早地闻名江湖。

在两人都还是软糯小宝宝模样的时候,有一天正逢清风派掌门信白的寿辰,丫鬟们早早地将两个小少爷妆扮一新,额间还点上一点胭脂红,更衬得两个漂亮的孩子眉目如画,香甜可口。

小云深被人放下地来,脚刚一沾地就开始满院撒欢乱跑,小飞扬却早已有了庄重模样,沉稳地站在一旁看顾小师弟。

既然是天下第一大门派掌门的寿辰,江湖上众门众派自然是十分积极地登门拜寿,诺大的清风剑派人来人往,比平日里更加热闹。

那时候众人只知道,楚飞扬是清风剑派的大弟子,信云深是清风剑派掌门的独子。对于两个不满十岁的孩子来说,这样的名声已经足够举足轻重。

童稚的笑闹声吸引了不少客人围观。这两个小家伙对大家的江湖地位还没有产生什么威胁,各位掌门帮主们可以心情放松地对漂亮可爱的事物观赏赞叹。

不知道是哪个门派的跟着父辈前来作客的少主突然排众而出,走到楚飞扬的身边,比楚飞扬高出一个头的身高使他觉得颇有威仪。

少年不好意思地咳了一声,向楚飞扬道:“小师弟,你站在这里不觉得无聊吗,哥哥带你玩吧。”

楚飞扬此时已跟着牧江白习武数年,年龄虽小武功修为却已十分深厚,只是他生性与人为善,眼前这少年并无恶意,楚飞扬自然也不会驳他面子。

“谢谢大哥哥,只是我要照顾小师弟,不方便走开。”小飞扬礼貌地拱了拱手回绝道。

少年看着眼前的漂亮小正太一本正经故作老成,更觉得喜爱非常,手痒地直想捏他柔嫩脸蛋。

正蠢蠢欲动还没来得及下手时,突然听到一声童声大喝:“兀那小贼,你敢欺负我师兄,看我神功!”

少年循声转头,就看到一道小小身影虎虎生风的冲了过来,在他疑惑的目光下抱住他的手,吭嗤一口咬了下去。

少年好歹虚长他们几岁,勤奋习武也有些年头,筋骨强健,小云深又一口咬在了人家的腕骨上,硌了奶牙。

“哇——”清风剑派的少公子当场抱着人家的手,上面还留着他自己的牙印和口水,当着江湖上众多门派掌门的面前,哭得惊天动地。众人见状纷纷上前哄抱,好不热闹。

这是清风剑派少掌门第一次在江湖上闯出“名声”的事件。

如今那个挨了少掌门当年奶牙一啃的少年已经是独当一面的一派之主,每次见到信云深总要不识相地把当初的事情拿出来取笑一番。信云深恨恨地咬碎一口白牙,却也只能和着血往肚里吞。

唉,往事不堪回首,就让它随风逝去吧。

现如今他还有更加不顺心的事情,令他整日里烦恼不堪。

那个烦恼就只能是高放了。

说起来自从他上清风剑派寻找大师兄却被宋蓝玉撞破身分,又被老爹打成重伤,被自己救起金屋藏娇以来,两人的感情发展并没有经历多少曲折,至少比大师兄和他那难搞的君教主之间的事情顺利多了。

可是现在,君教主人家娃都替大师兄生了两个,小石头都能跌跌撞撞地走路了,可是自己这边呢——

到现在也只有牵过小手,亲过小嘴,根本都没有——那什么过嘛!

这一天晚上少掌门喝了烈酒壮了贼胆,半夜闯进高美人的房间,风萧萧兮易水寒,抱了壮士断腕的决心,就欲行那不轨之事。

高放生得一副贤惠温顺的脾性,看他对君书影的忠心耿耿就能知晓。此时睡得迷迷糊糊,发现身边之人是信云深,自然也不会有丝毫抵触,软着身子偎进信云深的怀中,仰头承受少年激动的亲吻,还有那毫无章法的爱抚。

信云深的手在薄被下不规矩地摸来摸去,并且大着胆子越来越不规矩——

“不行,云深。”

手蓦然被抓住,信云深呼呼地喘着粗气,看着高放温润好看的眸子,还有那被自己舔湿的红润薄唇,不服气地道:“为什么不行?!小放,你是不是根本不喜欢我?!你如果不喜欢我,只要直说,我一定不会再纠缠你。”

“怎么可能?!”高放叹息着,抬手摸着信云深的脸庞,指尖和眼神都充满了无限温柔缱绻,“你是我此生最深的挚爱,我怎么可能不喜欢你。”

“那你为什么总是拒绝我,我会觉得你讨厌我。”信云深满腹委屈地抓住高放的手,不满地哼哼道,“喜欢我的话为什么都不让我做。”

高放身体微微一僵,突然一把掀开薄被,光脚下了床,踩在床边的毯子上。

信云深迷恋地看着他修长俊挺的背影,伸手轻轻扯住一缕那长过腰身的秀美长发,满脸爱慕地仰头看着高放。

高放拿过一把小刀,用眼神示意他:“云深过来。”

信云深乖乖地走到高放身边,被他按到木柱边站着:“站直。”

信云深听话地站直,看着高放在自己头顶刻下一道刻痕。

高放将他拉开,自己又站在柱子旁边,在头顶刻下一道刻痕。

高放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那相差一掌长的两道刻痕,居高临下地看着信云深不服气的脸庞,修长的眉毛一横道:“我对勾引小宝宝上床没有兴趣。”

信云深俊脸一黑道:“小放,这不公平,你本来就比我大,当然现在会比我高啊。等我再长几岁,肯定比大师兄还要高大威武!”

高放拍了拍信云深的头顶,点了点头微笑道:“那你就快点长大啊,小宝宝。”

不用说,这一晚,少掌门的不轨之事,依旧以失败告终。信云深气呼呼地搂住高放,不顾他说太热太挤,执意要留下来睡觉。

高放听着身后渐渐平稳深长的呼吸之声,两手握住信云深搂住他的手,轻不可闻地叹息了一声。

因为一开始的阴差阳错,两人才会有了不同寻常的关系。信云深小小年纪痴迷武学,不管什么来历的心法都敢亲身一试,终于练至走火入魔。高放身为医生,自然竭力救治,再兼只是拿他当一个没长大的孩子来看,治疗过程中无法避免的种种亲密行径,高放也毫无避讳,却没想到竟惹了这名门正派的少年对他迷恋不已。

少年的爱情火热而炽烈,即便有过迷惘,也很快被那深切的痴恋扫荡一空,只剩一腔热血的勇往直前。云深爱在人前撒娇扮乖,高放却知道云深早能独当一面,俊俏秀美的少年在该担当时从不退缩,像成年男子一般沉稳。面对这样的云深,要不动心,很难。

高放却不能像信云深那般不计后果。云深是名门之后,他可以有更好的前途。他可以娶一个门当户对的美丽小姐,生一群可爱的孩子,继承清风剑派,一辈子风光无两。

云深再比同龄人早熟,未长开的俊秀面容却一直在提醒着,他还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

高放不会在云深还迷恋自己时武断离去,也不希望云深以后后悔今日的冲动,所以他会一直陪在云深的身边,他要等。

“云深,快些长大吧。等你真正想清楚的时候,我一定……”高放喃喃地轻声自语,向少年炽热的怀抱着靠了靠,闭眼睡去。

在这一夜之后不久,武林盟因为一项任务向清风剑派要求援手。信云深突然主动向信白请缨,要承担起救助漠北四门八派的任务。

这一次的任务非同寻常,不但要诛杀悍匪,还要助那四门八派的家人举家迁往中原,离开那片贫瘠荒漠之地。

信白虽然疼爱信云深,却从不溺宠。既然他有信心担此重任,信白也并不阻挠。楚飞扬担心他年幼经验不足,想要跟随保护,却被信云深拒绝了。

“大师兄,你不用担心我。小的时候就是我在保护你,你难道不记得了?!”信云深坐在马上,俏皮地一笑道。

“臭小子。”楚飞扬无奈地摇了摇头笑道。

跟随信云深一并前去的还有清风剑派的几个得意弟子,个个武功高强。楚飞扬也知道不能过于宠溺信云深,难道让他一辈子都不离开长辈的保护?!最后只能叮嘱道:“云深,万事小心。”

信云深一扯马缰,抬头望向清风剑派的方向,那个坐在树干上的人影似乎也在极目远眺,望向自己。

信云深望着那抹纤秀风流的身影,心中猛跳了几下。

他向楚飞扬重重地一点头,又最后望了一眼远处,一咬牙扯紧马缰,喝马转身,跟着几位师兄和武林盟派来的几名高手一起向着北方驰去。

这一次的任务果真并不简单。不知不觉之中,春天悄然逝去,夏风吹绿了枝头,吹出了朗月山上的万紫千红,又被秋季的果实坠下。待到有一天清晨,天上突然飘起了细碎的雪粒,高放裹紧了披风,向手心中轻呵了几口白气,仰头望着高远的晨空。

“已经冬天了啊……”高放轻声呢喃着,按了按胸口,那里有前几个月云深随信寄回给他的一块暖玉。

身在荒凉之地,信云深并不能得到什么稀有的珍贵宝玉,这块玉不过是从路边的小贩处花了银钱买下的。他知道在天一教见惯贵重珍品的高放不会介意这块玉的平凡。因为这是他送的。

高放将玉从怀中取出,贴在脸旁,感觉柔润而温暖。

“云深,你什么时候回家来……”高放轻轻地叹息出声。

天近傍晚时,雪下得更大了,从盐粒一样的冰渣变成了鹅毛大雪。清风派里的仆役们来来往往,准备着整个门派的晚饭。

高放看到那抹人影的时候,他正在药房中整理草药。

他在清风派这一年多来,已经不知不觉地成了整个清风剑派的首席大夫。没有人任命,没有人指派,但是大家却都已经顺理承章地承认了他的地位,派里诺大的药房全部成了他的地盘。

正忙碌时,身后突然传来门轴的吱哑声,一阵冷风吹了进来。

高放以为是风吹开了木门,手里端着竹盘回过身去,准备过去关门,却见一抹高大挺拔的身影正站在门边,浑身都带着风雪的气息。

药房里的油灯并不多亮,此时被冷风一吹,火苗晃动,房里光影摇曳,高放看不清那人的面容。

“你是哪一门的弟子,是来抓药的吗?”高放端着竹盘走过去,开口问道,“你是受了伤还是患了病?我来帮你看看……”

话音未落,那个人突然急走过来,猿臂一伸,将他整个拥在那带着冰渣和风尘仆仆的怀抱之中。

高放被迫仰着头,下巴抵在那坚硬的肩膀上,手中的竹盘早已掉落,草药撒了一地。

高放皱起眉头正欲挣开,一道叹息般的轻唤突然传入耳中:“小放,小放,我好想你……”

高放身体一僵,呆呆地任他抱着。那声音低沉磁哑,虽然是一把极好听的男声,却是他全然陌生的声色。但是那带着思念和略微撒娇的口吻,却熟悉得像是刻在了心尖上,夜夜都会入梦。

高大的男子感觉到他的僵硬,扶住他的肩膀把脸凑近他眼前,好笑地道:“怎么了小放,几个月不见,你就不记得我了啊,我好伤心。”

“云……云深……”高放看着面前这张完全褪去了少年青涩的俊美无畴的脸庞,一时有些头晕目眩。

信云深满意地看着他惊呆的模样,凑过去在那微张的薄唇上狼吻了一番,又猛然将人拦腰抱起。

高放低呼一声,双手却乖乖地揽上信云深的脖子。

信云深看着他仰视自己的脸,还有那垂散下去的滑顺如水的长发,心里不由得被撩拨得痒痒的。

信云深不顾仆役的目光,大步地出了药房的门,穿过院落,将人抱回自己的卧房。

关了门第一件事,信云深猛地把高放扑倒在柱子边上,一边狠狠地亲吻着,一边掏出小刀,在高放头顶的高度刻下刻痕。

他放开高放,自己也站过去,在头顶的木柱处划了一道,然后似笑非笑地比着那相差挺远的两道刻痕,不怀好意地笑道:“如何小放,这一下你没话好说了吧。”

高放愣了一下,突然又轻笑一声,用一只手揽住信云深的脖子,微微掂起脚尖亲了亲他的眉眼,在他耳边轻呵了口热气,低笑着说了句什么。

信云深一瞬间涨红了一张俊挺的脸庞,耳边红热得像要滴出血来。高放满意地看着这个纯情的不堪调戏的家伙,却冷不防被信云深直接扑倒在地。

“啊——你这个家伙——唔……先到床上……云深……”

少掌门的门外,楚大侠一巴掌拍散了一群听墙角的不厚道的家伙,耳中也不免听到了一些不和谐的声音。

楚飞扬不由地摸了摸下巴,恩?这天一教出来的左使堂主们怎么都一个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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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星孤屿》特典《天下无双》

秋意萧瑟,还未入冬,沧狼山上却已经阴风阵阵,仿佛回到了某君姓教主在位统治的凄惨时期。

教内从长老一级开始,全都默默脱下了华美的丝绸制服,换上了不起眼的粗布衣裳,天一教众走路间都低首敛眉,恨不得低调到尘土里头。

哗啦一声,大殿里又传来一阵汹涌的瓷器碎裂声,激得众人都是眼皮一跳,心惊胆颤。

向来笑眯眯好脾气的青大教主此时却一脸铁青地坐在大殿的主位上,一旁的婢女一脸惊慌地用冰袋替他冰着额头,还是止不住脑内那一波一波的头疼。

青狼索性推开婢女,指着阶下战战兢兢待命的账房长老,黑着脸道:“牛长老,你给本教主说说清楚,没有钱了是怎么回事?!我堂堂天一教,要从苗疆收购药蛊居然还拿不出钱来,你是想让我天一教被整个江湖武林耻笑吗?!”

牛长老擦擦一头老汗,弯腰拱手,苦着脸回道:“禀教主,卑职已让手下人将账务彻查了一遍,现在教内能调动的银两不足十五万两,其他入账要等年关才能清算,教主现在要从苗疆收购草药蛊虫,所需那二十万两白银一时之间实在拿不出啊。”

“混账!”青狼一听头更疼了,只能从婢女手中夺过冰袋捂在头顶,“混账混账!本教主去年和今年都做了几笔大生意,入账不下百万,又无甚大的开销,怎么可能会没钱!牛长老,本教主念你劳苦功高又向来不贪名利相信你才将教内财务交由你掌管,你可不要辜负了本教主的信任。”

最后两句那阴测测的语气听得牛长老一阵心慌,抖着一双老腿跪了下来。事到如今自己小命都堪忧,哪还有心思替别人隐瞒。

牛长老抹了一把鼻涕眼泪,痛哭流涕道:“教主,卑职冤枉啊!卑职一向尽忠职守,将自己的全部身心都奉献给了天一教和教主您,从未做过对不起教主的事,请教主一定明查!”

青狼摆摆手叫一旁的婢女过来继续给他按着脑门上的冰袋,皱着眉头嫌恶地道:“行了行了,我要你的身心干什么,本教主还没那么饥不择食。本教主暂且相信你的话,那你倒是说说,本教主的钱都哪去了。”

牛长老举袖擦干眼泪,又掏出帕子擤了把鼻涕,巨大的声音把青大教主给恶心地咧了咧嘴向后撤去。

牛长老恢复了平静,顶着一只红红的鼻头拱着手道:“禀教主,事到如今,卑职也只能将一切真相向教主禀明,还请教主看在燕小主子伺候了您这么多年,以及静少爷的份上,不要追究燕小主子的过错。”

“燕其?”青狼拧眉道,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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