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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鞭打,缘生没立即解下沈睫的眼罩,只在一旁静静凝视。
瘫软晕厥在沙发上的人很瘦,养三个月下来长了些肉,也有极浅肌肉线条,可他还是偏瘦。
如果没经历过那些事情,这孩子现在会是什麽模样?
不过能确定的是-
我们一定不会相遇。
思及此,缘生微微扬起嘴角露出了个苦涩微笑。
他的心情复杂到自己都不知道怎麽形容,是一种既心疼这孩子遇到那种悲剧,可又偷偷庆幸着能与他相遇的心情。
「嗯…」
沈睫伴随着低喃声轻蠕动了下身体,缘生的思绪也备这柔软声音唤回。
「你还好吗?」丢开各种复杂念头,他坐在沙发扶手上柔声询问。
「嗯,还…还好…」大男孩的声音有点微哑,「我…先生,我能拿下…眼罩吗?」刚从高潮晕厥後恢复,他的声音还有些紊乱。
「稍微等等,以後也许不会这麽常见到你戴眼罩的模样,我想再多看几眼。」结束处罚後,缘生的声音极为温柔,「你应该还累着,稍微休息下,晚点还有奖励。」
「好…」说到奖励,沈睫的心底弥漫着一阵微甜,脸上也跟着露出开心笑颜。
那抹笑,是简单、纯粹,是让缘生舍不得移开视线的好看微笑。
如果没有眼罩了,你的表情还能这麽毫无防备吗?
缘生在心底无声询问,同时嘴角也挂着上弯的浅浅弧度。
八点开始的处罚,到现在结束也还不到九点,缘生用湿毛巾替小助理的下腹、腿间简单清洁後,才从沙发扶手上站起、走到游戏室门口右侧的柜子,拿取下午预藏的礼物。
再回到沙发边,沈睫仍呈现懒洋洋姿态。
他稍稍卷曲起身体窝在单人沙发上,呼吸已经恢复平稳,缘生再次坐到扶手上时,他也忍不住撑起身体。
「先生,我休息够了,我想看看您。」沈睫大着胆子请求。
「好,眼罩拿下。但记得眼睛先闭上,等适应光线再睁开。」缘生用带着笑意的声音给予许可,随然嘱咐了大男孩先自己适应,但他还是伸出了手挡在眼睛上方。
看到礼物你会高兴吗?
缘生满怀着久未感受过的期待。
「谢谢先生。」一发现缘生的大手似乎就在眼前,沈睫先开心道谢才将双手探到脑後拆开绳结。
染满泪水的眼罩脱落,他轻轻闭着眼享受这一刻被呵护的感觉,心里被甜滋滋的幸福感填满。等到眼睛较为适应,他才缓缓张开眼睛。
「先生…」才刚被景仰、恋慕的对象鞭打到高潮,他有点害羞。
「还要休息下吗?」缘生脸上带着微笑柔声询问。
「可以…抱着我休息吗?」沈睫大着胆子提出要求,可想一起缘生说的是睡才前要要抱他,他突然没了底气,「对不起…现在还没要睡觉…」
「等等抱你下楼,不过…」缘生刻意拉长尾音,看着小助理的表情越来越焦急,他觉得有点可爱。
「对不起...」僵持了不到十秒,大男孩挫败的回避了凝视目光,「请先生带我下楼…」
「我是想说-」欣赏够了小助理的可爱反应,缘生才接着开口,「等你收下礼物之後再抱你下楼。」
「礼…礼物?」沈睫被最後一句话吸引了注意,好奇让他瞬间抛开复杂心情。
「我准备了份礼物,要送给能撑到处罚结束的乖孩子。」缘生的眼神转为温柔,同时也将手中的礼物盒递出。
那是个黑色比手掌大一些、大约十公分厚度的方形盒子,上面还有个浅灰色缎带。沈睫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及耳朵,他伸出颤抖的双手慎重接下。
「快点打开。」看着双手小心翼翼捧着盒子的小助理,缘生柔声催促。
沈睫看了看手中高质感的礼物盒五秒,才抬起头用再次被薰红的眼睛凝视缘生,「我…真的可以收下吗?」
不管是什麽礼物,他都会小心珍藏一辈子。
「可以,快点看看喜不喜欢。」不停催促的同时,缘生也边怀心的伸出手搭上缎带,「不快点我帮你拆。」
「我想自己拆!」鲜少收到礼物的大男孩激动抱紧手中盒子护好,「我会立刻打开!」
等缘生收回手,沈睫才小心把盒子从怀中拿出。
「缎带好漂亮,我真的不想拆开…」他的手放上缎带尾端时又迟疑了下,「连这个美丽的结也是先生送的礼物,我好想好好收藏…」
「我会再帮你将拆下的缎带绑个一样的礼物结,这样可以了吧?」缘生满脸无奈,宠溺揉了揉小助理的头发。
连个小小的结都能重视成这样,感到无奈的同时,他也将这一刻的开心珍藏在心底。
「好,谢谢先生。」沈睫扬起嘴角露出满足微笑。
纤长手指捏着缎带末端轻轻拉开,大男孩先小心将浅灰色缎带双手递给缘生,才伸手搭着纸盒上盖、深吸口气後
', ' ')('缓缓打开。
「这…这是…」沈睫看着礼物满脸惊讶,眼泪也瞬间涌出。
盒子内铺着一层酒红色丝绸底衬,上面静静躺着一个黑色项圈。
跟之前那个有点旧的宽版偏大项圈不同,这个是崭新的窄版项圈,秀气好看。项圈正中央有个银环,银环上镶着几颗血红色碎钻,是不规则散落在银环上,看着高雅又不俗气。
沈睫後来才发现上面的碎钻不是随意散落,而是缘生名字缩写的点字。
不过这是很久之後的事了。
大男孩用双手拿出项圈,仔细看了看内侧紧贴皮肤的部分也嵌有一圈不规则、被打磨圆滑的黑色钻石。他不明白装饰为什麽会藏在看不见的地方,不过这个问题一下子就被他抛到脑海,他现在在意的只有-
缘生愿不愿意再次亲手替他戴上?
带着忐忑心情,沈睫仰头用湿蠕双眼凝视着恋慕对象。
「想要我替你戴上吗?」
缘生脸上的笑容依然好看,听见询问的同时,沈睫立刻用力点头,「拜托您,请您替我戴上!」他挣扎着想用乏力手脚从沙发上爬起下跪请求,才刚撑起身体,缘生立刻扶着他离开沙发。
原本其实没有让大男孩跪下的打算,但缘生突然有了个小小的贪心念头,他决定把今天当成没有宣示的收奴仪式。
沈睫会是他最後一个奴隶。
大男孩一跪好,立刻双手呈上手中新收到的项圈,他的唇瓣微张、倾泻而出的声音满是哽噎,「请…先生帮我…戴上想圈…」请求间,他的眼泪不停落下。
原以为此生都没机会获得缘生的项圈,这一瞬间他觉这几年与心病对抗的努力都值得了。
缘生在沙发上坐下,右手接过特意订做的礼物,在他解开扣环的同时,沈睫也微微往前倾身伸出脖子。
你愿意成为我的奴隶吗?
让我…
以我将至的生命守护你、爱你。
缘生在心底低喃,没说出口的问句是遗憾,可他也为了能替沈睫戴上有自己名字的项圈感到满足。
谢谢你,来到我身边。
谢谢你,在我不小心伤了你之後还愿意倚靠我。
看着沈睫的身影,缘生想像他甜笑着说“我愿意”的模样,边将手中项圈套上大男孩的纤细颈项。手指扣上扣环的同时,他感觉到沈睫肩上的颤抖。
就算…没机会成为先生的专属奴隶,但能像这样被亲手戴上项圈…
还是觉得好幸福!
沈睫满心悸动,这一刻的感动已让他的泪腺松弛到像坏掉关不上的水龙头般。
泣音萦绕着两人,一扣好项圈,缘生立刻将沈睫从地上拉起抱进怀里,「你可以为我做件事吗?」他以温柔声音在沈睫耳畔询问,但刻意用请求语气而不是命令。
「可…可以…」沈睫偷偷蹭着结实胸膛带着哭腔回应,「先生…为先生做什麽我都愿意…」。
「亲吻我的手背。」缘生将右手伸到小助理面前。
「好,可…可是为什麽?」从温暖怀中抬起头,沈睫以双手牵着缘生的右手好奇询问。
「别问,快亲。」缘生笑着催促。
这是他的收奴仪式最後一个步骤,宣誓过、替奴隶戴上项圈之後,会让奴隶轻吻手背做为结束。
是私心的偷偷决定,所以他一时也不知道该怎麽解释。
「是,先生。」沈睫带着泪扬起嘴角轻轻微笑,顺从、虔诚的在缘生手背上落下轻吻。
不管这麽做的目地是什麽都无所谓,只要是缘生的要求,他什麽都愿意做。
这个晚上,他已经幸福到都快死掉了。
唇瓣离开缘生的手背,沈睫的心情仍无比激动。在高张情绪下紧贴在缘生身上,身周又盈满喜欢的雄性香气,他的身体擅自出现了反应。
怀中小助理吻过手背突然有点害羞,这引起了缘生的好奇。稍微留意了下,当他一发现沈睫腿间的昂然,嘴角跟着扬起一抹坏笑。
「给你能自由戴上及取下项圈的权利。」缘生宣誓过礼物的特权後,改以低哑嗓音在大男孩耳畔呢喃,「我抱你下楼,要接着给你奖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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