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见欢,离别苦,最难惹是相思。
这儿女情长是人心最难以解释的东西,无形无态,莫名以状,却愿以江山来换,若真遇到了这样一个人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
薛南山是一个男人也不适合问叶青瑶更多的问题,得了叶青瑶的吩咐就回去了,那个人伤成那样估计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
叶青瑶就那样呆呆的做到天黑,外面的雪更厚了,有雪映着天光倒也不暗,李小满端了饭菜来桥叶青瑶的门,叶青瑶才反应过来。
“小姐屋子里火盆都灭了,怎么没加柴禾。”李小满放下饭菜点了烛台开始生火。
叶青瑶重重的吐了一口气,她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但是就是有点走不出来啊:“暖地的竹笆盖了没有?”
“盖了,我黄昏的时候还去检查了一遍。”
叶青瑶又想了一下:“坡头那边都是木棚和茅草屋,这下雪了也不知道会怎么样,明天去问问看看缺什么。”
“哎。”李小满奇怪自家小姐怎么突然问这些问题了。
“我今天给那些屠户打过招呼了,咱们要开始做猪胰子和手药了,这次把胭脂也做出来,等天晴了我就去窑上定盒子。”叶青瑶一件一件的数着。
“是。”李小满心里有些不确定,不知道小姐这是怎么了。
吃了晚饭叶青瑶早早就睡了,梦里依然是段在风雪中远去,不管她怎么追都追不上,醒来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她穿了衣服走到前院坐在屋檐下,雪还在下,悄无声息的让这个世界越来越厚,她看着雪好像感觉段又出来了就坐在她身边,她侧目看了一下身边什么都没有。
“我不能这样低沉,段会回来的。”叶青瑶很认真的告诉自己。
今天巡夜的是萧士达,看到叶青瑶那么颓然的坐在那里,想她肯定是在想自家公子,心里也多少有些暗淡。
潘氏准备了这么长时间,总算是可以织布了,那些下人纺的线已经堆满了房间的一个角落。
早起她准备好之后带着跟着她织布的下人拜织女,本应该是有叶青瑶主持的,但是她既然把这件事交给了潘氏,就让潘氏主持了。
棉花采回来晾干,然后弹了打成棉条,再把棉条在纺车上纺成线,之后才是千织万梭成布。
潘氏取下织布机上的红花,自己亲自坐在上面开始织布,所有人都看着她。但见潘氏调好织布机,用手按了一下去确定线绷紧的程度,这才开始织梭横飞起来。
起初人们还能看到梭子在闲之间穿梭,潘氏好像越来越进入状态了,很快那梭子就飞了起来,只听到声音密集,却不见梭子究竟在左还是在右,所有人都吃惊了。
叶青瑶也笑了一下,看来她选潘氏是选对了,就她这一手都不是常人能达到的,也许她露这一手估计也是为了震慑跟着她的人。
“小姐,里正来了。”李小满过来禀报。
叶青瑶一听里正来了就知道没什么好事,今年一直到现在都没人来说上山砍柴的事情,估计之前秸秆杂木是存了一点,现在一下雪就不够用了。
“里正大伯有什么事儿?”叶青瑶看里正那么紧张的样子,觉得可能不是砍柴的问题。
“段兄弟在哪儿啊?”陶正平直接说。
“段有事要离开一段时间,大伯有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