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会儿,对面的沉默也被打破,为首的那商人道:“沈老爷子说得有道理,看这样子,苏州城的米价一时半会儿是平衡不下来,咱们得做好长期的准备?“
第三个商人道:“我到是想,可这卷已经发了这么多了,米价再不下来,我也撑不了几天了,出了关门之外,别无他法?”
第三个商人心头虽也焦急,可着实不愿意听这丧气的话儿,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朗声道:“你急什么,这不是有沈老爷子么,今日若能得到沈老爷子指点一二,管他苏州城乱城什么样,你我闷头发财便是?”
“不错,苏州城乱也好,不乱也好,咱们打开门做生意,赚我们的银子便是,朝廷的那些大事与我们可没什么关系?“第四个人商人大声道。
这话儿立即得到了回应,酒肆之中气氛变得热闹起来。
第五个商人道:“就该如此,咱们是商人,赚银子是第一要务,其他的那都是读书人该去思索的事情,咱们就算是想去做,没准儿朝廷还不愿意呢?“
“就是,你们别忘了,咱们苏州第一富商的下场,要不是马皇后还指不定有多惨呢,所以啊,朝廷的事情咱们不参合,苏州城乱也好,不乱也罢,咱们要的是银子?只要有了银子,管它饿死多少人,乱成什么样子?“第七个商人骂骂咧咧的道。
众人中沈老爷虽面色如常,但在说到沈家的时候,面上的肌肉抖动了一下,其余众人则口口声声应着,但语气里的委屈展露无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