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呵……”
吕应雄也笑了,不过是无助的笑、悲伤的笑、自嘲的笑,他纵横商界几十年,这还是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么可伶。
毫无疑问,他这一次是完败于柳飞了,而且更为搞笑的是他现在还欠了人家一条命,一个他倾尽全力,一直都想杀掉的人的命,这是多大的讽刺啊?
楚玉才见吕应雄笑得实在是太可怜,他用手抹了一下鼻子道:“吕总,识时务者为俊杰,放弃吧!我下车前又接到了海鸣山方面的电话,她们说你的手下有的已经招了,另外也有杀手招了,目前恒城警局、凤凰警局和守成镇派出所已经成立了专案组,下一步肯定就是逮捕你和孙涵!”
其实警方的动作还没这么快,他是故意这么说的,这也是跟柳飞学的,在他如此慌乱的情况下,虚虚实实,真真假假,他能分辨得清?他就是要让他彻底绝望,放弃反抗!
轻咳了一声,他继续道:“孙涵那个王八蛋想杀了你,然后把所有的脏水都泼到你的身上,这口气你能咽得下去?”
吕应雄紧攥拳头,向后一仰,沉默了一会儿,憔悴至极地道:“这就是命啊,既然是命中注定,这样下去还有什么意义?我跟你们走……”
说到这,他突然加重语气道:“我一定要拉了那个龟孙子垫背!”
“明智!”楚玉才毫不吝啬地夸了一句,心里却是嘀咕道:“我特么竟然也能干出这样的大事,我自己都佩服我自己了,这次是要立大功了,哈哈哈!”
……
整个事件发生得很突然,结束得也很突然,随着吕应雄的自首,孙涵被抓,大樱桃中毒案、医死人案、从业资格案等全部水落石出,柳飞算是彻底清白了,但是还是有美中不足的地方,那就是孙川潜逃了,逃去了米国。
恒城。
已经躺在病床上修养了一周的柳飞气色明显好了很多。
他看了一眼一直守在床边的李云柔,轻声道:“你看你,双眼都变成熊猫眼了,太丑了!赶紧回去休息吧,我这边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你才丑呢!”李云柔有些羞赧地白了他一眼,继续道:“飞哥,话说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我到现在都没有想明白。对方做的这一切多恶毒,多居心叵测啊,咱们怎么就反败为胜了呢?”
“想知道?”
“废话!”
“等你回柳家村再说。”
“啊啊啊……你真讨厌!”
李云柔恼羞之下,立即朝着他的胸膛捶了几下,不过力道却是软绵绵的,简直就像是在按摩。
柳飞打趣道:“要不……你再多打几下?”
李云柔瞪了他一眼,随后将身体一转道:“哼,不理你了!”
看她这样子,柳飞忍不住笑了起来,不知不觉中竟然有种怦然心动的感觉,原来在她温婉乖顺的外表下还有如此小女人的一面,实在是太勾人了。
李云柔微微侧头瞥了他一眼,嘟了嘟嘴,脸上的红晕更红了。
这倒不是因为他们俩这么小闹一番她就春心荡漾了,而是她想到了那晚在树林中他带着她应敌的情形。
当时她在他的周身忽上忽下,忽左忽右的,而且还绕着他的腰不知道转了多少圈,这也就使得他们俩不断地发生身体接触,她清晰地记得她双脚以上,头发以下的地方都被他给或碰或摸了一遍,虽然她知道他不是故意的,而且当时的情况也不允许他想那么多,但是现在回想起来真是太羞人了!
缓了缓心绪,她看着柳飞,十分认真地道:“那晚要不是因为我这个累赘,你也不会受这么重的伤,而且还挨了子弹,我真是欠你太多了。”
柳飞哭笑不得地道:“我的支书大人啊,是我连累的你好吗?而且我不是都已经和你说了嘛,你那天也充分发挥了很多优势,反而帮了我。至于挨子弹,我能说我是故意挨的,为了迷惑对方吗?要是对方不是朝我的大腿开枪,而是朝我的肚子、心脏或者脑袋开枪,我早就躲了!”
“哦……”
李云柔忽然觉得他打击人的时候能让人崩溃,可是夸赞人的时候,也可以独辟蹊径,让人心里暖暖的。
她抿了抿香唇,看了一眼桌子上应他的要求熬制的中药,主动挪到他的身旁,将他扶起身来,然后往自己的怀里一拉道:“该喝药了!”
柳飞感受着后背处的一片香软,心里痒痒的,他笑了笑道:“还是我自己来吧,我难道还会把药喝到鼻孔里去?”
“别动,听话!”
李云柔脸色微红地“霸道”了一次,然后十分细心地喂他喝药。
望着近在咫尺的素白美颜,嗅着她身上散发的勾人体香,感受着后背处的惊人跳跃以及从她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柔情,柳飞真有点把持不住了,如果能够天天有这“福利”,他就是再伤一次也愿意啊。
就在两人放佛陷入到“你侬我侬不自知”的境界中时,只听一声重重的咳嗽声响起,随后李母和黄母凶神恶煞地走了进来。
黄母二话不说,直接夺了李云柔手中的药碗,把她给拉到了一旁。
李母则是指着柳飞咆哮道:“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害得我老伴和我女儿都丧命?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灾星,祸害!我不管你有多大背景,多大能耐,伤养好后立即滚回你的柳家村,从此不要再和云柔有任何的来往,不然的话我让你身败名裂!”
柳飞看她完全跟个母老虎似的,以手扶额,无奈地摇了摇头,如果他有得选择的话,他宁愿再去和歹徒对阵,也不愿意见到她们两个,她们现在简直偏执到丧心病狂的地步了,这不是逼着他出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