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邓雪柔擦完手后将纸巾往地上一扔,“解释就不必了,徐博士,您告诉我人是安保是谁伤的,我好回去给处分。”
“邓书记……”徐振海急的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邓雪柔可没有如此的耐心,直接伸出食指随机点了一位,“你,王副局长,告诉我究竟怎么回事!好好的讲座,怎么就一片狼藉呢?”
被邓雪柔点名的是一位中年妇女,瞧着四十岁,倘若身兼副局长的职位,光凭面相上看,王洋还以为她是卖菜的。
“邓书记,其实事情是这样的。”王副局向前走了几步,咬住自己的嘴唇,最后叹了一口气道:“书记,年终咱们事情也多,在场的哪位不是加班加点的工作。您也知道讲座其实就是走过场,谁还会认真听。”
王副局长低眸顺眼,眼角的余光一直打量着邓雪柔的脸色,可邓雪柔毫无波澜,她都不知应该如何往下讲。
场内,鸦雀无声,说都不敢大口的喘气,空气中安静的连根绣花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听。
邓雪柔心里跟明镜儿似的,这种事情她也是常客,谁TMD能够一下午坐在这边听人讲废话,可惜,淡然的一声:“所以呢?”
王洋心中默默的叹了一口气,骂道:老狐狸,揣着明白装糊涂,道行真高。
“这不就打瞌睡,所以就和徐教授起了矛盾,徐教授称我们是老糊涂、刁民,王村长就和他给杠上了,结果徐教授就用手提砸到了前来劝架的安保。”王副局长说到最后,本就不漂亮的脸已经皱成了一团,心中早已做好被邓雪柔喷击的准备。
邓雪柔听完,心中早已清楚,估计是徐振海借机刁难王洋,结果惹出了这场风波。
“哼!邓雪柔眼睛一翻,吓得徐振海立即止步。”
“邓书记,我这是失手,误伤!”徐振海赶紧狗腿上前解释道,“一切都是王村长的错。”
“误伤?”邓雪柔突然拍拍手称赞道:“好一个误伤。”
徐振海被邓雪柔弄得异常尴尬,“邓书记!”
邓雪柔起身,将玉手插进口袋,“啧啧!”了两声,“人呢?我已经让医院尽力抢救去了,至于是死是活,咱们都得给人家一个说法。徐教授,你最好祈祷人家没事,毕竟人家脑袋上的伤是真的,谁还管你是不是误伤。”
徐振海一听,急了,赶紧推卸责任,说道:“邓书记,这一切都是王村长惹出来的,与我无关呀!”
“王村长!”邓雪柔叹了一口,摇了摇头,“王副局长说的是真的吗?”
王洋刚想唤一声邓姐,“邓”字刚出口,立即反应过来,改口道:“王副局长说的一切属实,我确实太累在会场打起了瞌睡,所以就玩了两局游戏,这是我不对,并且我也当着众人的面郑重的给徐教授当场道歉。”
“既然道歉了,怎么还会发生下面的事情。”邓雪柔知道王洋的脾性,不会贸然出手与人为敌。
“徐教授出言嘲讽,扬言让我们这帮人吃不了兜着走,所以就……”王洋说不下去,老脸一红。
“哦!”邓雪柔原地走了几步,看见台上满地的笔记本,零星的纸片,“你们就大打出手了。”
谁知,拨打120的老头不怕死,“邓书记,能否听我讲两句。”
邓雪柔看着眼前满头花白的老者,脑海中迅速搜索,这人是水厂的胡局,话语中捎带客气,“胡局,请说。”
一方面是尊老爱幼是美德,另外一方面是胡局在荆沙县有些势力。
邓雪柔早就摸透了荆沙县经脉,何况她都已要离开,没有必要得罪人。
胡局咳嗽了两声,说道:“邓书记,咱们在座的谁不是风里来雨里去,年年的讲座,谁又能全程给听进耳朵里。他们读书人整天坐高楼大厦,我们呢?一年苦到头,还被骂,公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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