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王李元则对此一无所觉,每日里只管要任怨帮他安排,花天酒地,快活逍遥。昨儿个玩弄了一对姊妹花,荆王食髓知味,次日早早就又跑到太守府来,一见任怨的模样,却是吓了一跳。
李元则道:“任太守,怎么一夜的功夫,上这么大火,何事烦恼啊?”
任怨愁眉不展,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对李元则说了一遍,当然是略过了他被人灌金汁儿的事。任怨说罢,重重叹息道:“哎!也是下官一时糊涂啊,谁曾想,一个民间小女子,竟会牵扯出这许多的麻烦!”
任怨这几天陪着荆王花天酒地,什么事儿都一起做过了,倒也不必对他再有隐瞒,自己当初不可告人的目的,在他面前也是坦然说了出来。
荆王是个脑回路与常人大不相同的王爷,听了任怨这番明为报怨,实则在向他暗暗求助的话,对于任怨目前的处境,李元则毫不关心,却兴致勃勃地问道:“那个吉祥,当真美貌?”
任怨想了想,颔首道:“当真美貌,尤其气质出尘,恍若幽谷清泉,与王爷平素所见女子,全不相同。”
荆王喜上眉梢,问道:“与昨晚那对姊妹花相比如何?”
任怨道:“一个是水,一个是泥,如何比得?”
荆王一听,顿时心向往之,忙道:“此女家住何方,可能寻到?”
任怨摇头叹气道:“此女如今住在武士彟府的客舍之中,难得一见了。”
“武府么……”
荆王轻轻拍着大腿,暗自琢磨起来:“武士彟位高权重,与我父皇和皇兄关系都很密切,不好招惹。但那吉祥,只是沾了那个姓李的术士的光,本王就算占了她的身子,料想武士彟也不会因此与我翻脸。”
这样一想,李元则登时站起身来,拍拍任怨的肩膀,关切地道:“苦寒不分家,你多吃点苦菜、苦瓜。多喝水,多吃些瓜果,梨子伤脾,莫要多吃。蜂蜜水也是可以喝的,养颜排火,最是滋润!好啦,任太守既然身体不适,本王就不多打扰了,告辞!”
李元则也不等任怨相送,站起身来,兴冲冲地往外就走。
任怨目瞪口呆地看着李元则跟狗撵着似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照壁之外,忽然抓起茶杯,狠狠地摔在了地上:“混账!真真的岂有此理!老子没日没夜,绞尽脑汁地伺候你!便帮老子在朝堂上美言两句又如何?苦菜、苦瓜、蜂蜜水,用你教么?这个混账、这个混账、早晚死在女人肚皮上!”
荆王李元则被任怨大骂一通,也不觉得耳朵根子发热,出了太守府,登上车子,立即兴致勃勃地道:“快,马上去都督府!”
李元则往来太守府太过频繁,干的又是见不得光的寻花问柳事,所以素来喜欢摆排场的他为了方便,也是轻车简从,此时只有一辆清油车,加上车把式,只有三名随从,他自己也是素服便袍,全然未声张他的王爷身份,不知道的还以为那位荆王爷一直在滴翠台里潜修呢。
李元则吩咐车把式,快马加鞭奔向都督府,害得路旁百姓纷纷避让。人群中,有几个膀大腰圆,腰间鼓鼓囊囊似塞了东西的大汉皱着眉头急步避让一边,只慢半步就要被那车子撞中。
看那轻车疾驰而去,对路人理都不理,其中便有人按捺不住破口大骂起来。一个头戴竹笠的汉子走到那人身边,抬起头,锐利的目光向远去的车影看了一眼,沉声道:“好了!收敛一些!莫要暴露行踪,坏了今晚的大事!”
看其模样,正是纥干承基的结义二弟,山中贼盗的二当家,李宏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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