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冬欢脑子昏昏沉沉的靠在船上,只觉得自己真是魔症了。
刚才在海里,有一瞬间他真是不想活了。
船到了岸边。常老板带着儿子急急忙忙的走了。生怕乔冬欢一个不高兴再搞出点什么事出来。
老周给乔冬欢披了件外套,拍了拍他,语重心长的说:“什么过不去的坎啊?好好活着,冬子。你比我们这些人都看得清。有什么能比命重要?我送你去车站?”
乔冬欢摇头。
知道乔冬欢和他们到底不是一路人。既然他不愿意交涉太深,老周也没再劝。大家就此别过。
乔冬欢身上冻得木木的,心也木木的。只有指尖碰到口袋里那张银行卡稍微触动了他。
比命重要的东西太多了。他的朋友、兄弟,还有……还有只要想起来就痛得快喘不起来的那个人。那个该死的、烦人的、躲也躲不掉、绕也绕不开的贺政。
他等了十年的人……
乔冬欢抬起头隐隐约约间就看到他心里又恨又怨的人突然出现,如同幻觉似的正朝着他奔过来。
“你给我滚,老子不想看到你……”就算幻觉也不想。
乔冬欢双唇轻颤,声音卡在嗓子里吼不出来,浑身抖着成一团。尖锐的耳鸣让他眼前一黑。整个人软软的滑倒在地。
不想看到他,更不想让他看到这么狼狈不堪的自己。
“冬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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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壁惨白惨白的,窗帘是中规中矩的条纹蓝。
乔冬欢醒过来的时候就看到胖子顶着一双哭得****的眼睛坐在他床边上擦鼻涕。
“死鬼,你终于醒了。”
乔冬欢皱着眉头,嗓子像被火燎过似的疼得厉害。
“这是哪儿?”一开口声音哑得自己都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