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就是这么无奈,不是你不想惹事,就能平静生活,就正如现在的江清明,之前说是去洗手间,回来就一肚子气,显然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只是因为萧逸风在场,就算真有什么事情,也不能当面说。
他说的没错,生意场上的事情,完全可以等回到公司的时候解决,现在就是自己夫妻俩与自己未来女婿的见面会,他没想多说,只不过对方显然没想放过这个机会。
萧逸风见未来岳父不说,也不打算刨根问底,就准备闲聊两句,把这个事情岔过去,就在这时,忽然有人推门进来,甚至门都没敲,而且嗓门还挺大:“哎,我说老江,你怎么走了,不是说好了在那边喝两杯吗?”
随着这人的大嗓门,众人的眼睛也转过去了,都想看看这是个什么人,萧逸风和江琬婷不清楚他的身份,见他对江清明的称呼亲热,还以为他们是好朋友呢,结果一看之下,真是差点笑出来。
来人是个大胖子,体重足够二百斤,可身高偏偏只有一米六出头,腆着一个大肚子,就好像孕妇一样,偏偏他还长了一对外凸的大眼睛,以他这样的容貌,如果蹲在地上,活脱脱就是一只大青蛙,而现在由于太胖,根本不用蹲,就已经非常像青蛙了。
如果你看到一只大青蛙在你面前,也会觉得非常搞笑,如果萧逸风和江琬婷不是顾忌江清明的面子,还真忍不住会笑出来,只不过他们猜想就算是这个人和江清明是朋友,多半也是生意场上那种。
这不是他们有偏见,交朋友就算是不能以貌取人,但是如果真的有点离谱的人,还是很难成为朋友,你看他一眼就什么兴趣都没了,哪还能有交往的情绪,更何况看这个人的样子,粗鄙不堪,典型暴发户,也不像能和江清明有共同语言。
果然如两人所料,江清明看着暴发户的眼神中,没有朋友间的亲密,而是隐藏着一种蔑视,哼了一声道:“老朱,你还是回去吧,你们那席,我可吃不起,上面做的都是尊贵的客人,我算什么呢!”
胖子不知道是没听出江清明语带讽刺,还是故意当作没听出来,笑着道:“老江,你这话就不对了,谁都知道你们集团在京城的地位,我们房地产联盟,更是中坚力量,在哪能没有你的位置啊!”
尽管他说的话好像很佩服,萧逸风这种敏感的修真者,依然可以发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嫉妒,绝对是嫉妒而不是羡慕,显然这胖子也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粗鲁,有着自己的小心思,只不过大多数人都会被他粗鲁外表所欺骗。
萧逸风从他的话中,也听到了很多内容,刚刚一直聊天,都没提到江清明做的是什么生意,原来他们是做房地产的,而且听他们的意思,房地产公司居然还有个联盟,大概是商会性质吧,只是不知道江清明因为什么和这个联盟闹了个不愉快,居然饭局都不参加,这个胖子应该是来请人的。
“房地产联盟?哼,可笑的组织,老朱,你现在说这些话,觉得还有什么意思吗,我是什么中坚力量,我说的话谁当回事了,你们不但不当回事,还想让我陪那些人喝酒,你觉得我能坐得下去吗?”江清明显然十分愤怒,根本不留情面。
胖子眼中嫉妒意味更浓,这时还带着一点幸灾乐祸,嘴上却十分着急的道:“老江,话可不能这么说,这次的合作,可是大家商议的结果,只有这样才能利益最大化,如果按照你的原则,我们大家都没的赚,都快饿死了,还讲究什么民族大义啊!”
“呸,宁可饿死,也不能丢了气节,我说过了,我不会和他们合作,如果你们非要这么做,这次的工程,我们退出好了,反正你们这么多人,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江清明没有看出胖子的险恶用心,一口回绝。
胖子似乎还是不甘心的劝道:“老江,你别固执了,这年代谁有钱谁就是大爷,你也算是这行业里的老人了,有你在,大家才安心,虽然实力你们不是最强的,但是信誉最好,行业之中最有声望的,只要你们参加,肯定会让合作者更安心。”
江清明冷笑一声,点头道:“你以为我不明白他们在打什么主意,不就是想借着我们的名头,去与那些人合作吗,这个就是我最接受不了的,我可不能让你们毁了我的气节,民族大义在前,任何事情无法妥协。”
“老江,你这话真是不爱听了,这都什么年代了,就算有什么仇恨,也已经过去几十年了,有钱大家赚,没有必要上升到名族大义的高度吧,你这样实在是小题大做了。”胖子看起来还不死心。
江清明深吸一口气,然后很平静的道:“平时你们到底做了什么样的工程,我也就不说了,毕竟大家都是要赚钱,不过这次说什么也别指望我参加,确实民族仇恨都是几十年前了,现在还老调重弹,是有点过分了,不过如果要合作,让他们先把南岛还给我们。”
萧逸风开始还没有太明白江清明和胖子的谈话内容到底是指什么,现在他再不明白,就是傻子了,同时心中更认可自己的岳父了,江琬婷的爷爷和爸爸虽然看起来都不是那种正气凛然的爱国者,做的事情却非常爱国,一个要发扬国术,一个抵制倭寇。
南岛是国家南部的一个岛屿,这原本属于国家的,却一直被倭寇占据,时不时的挑事,在这个问题上,已经有不少国人牺牲了,几乎每个国人都痛恨非常,现在胖子等人居然要和倭寇合作,实在让萧逸风看不起。
更何况前不久萧逸风才被忍者偷袭,尽管不知道他们属于什么势力,就凭他们敢对自己下手,萧逸风就不会给他们好下场,人都到爱屋及乌,萧逸风从倭寇也对胖子等房地产同盟的人产生了深深的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