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在后面村子里赢了点钱,郝星就在等着别人找过来,这附近的单位就这么几个,虽然她当天穿成了男人装,戴着墨镜和鸭舌帽,但小钟可是没有一点伪装。
整个朵岭的人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小钟家住在镇中心的路边,肯定面善,找上来也容易。就是不知道小钟会不会把自己供出来,那家伙脑子浅。
快一个星期了,终于找过来了,逃避不是办法,而且郝星也就是借鸡生蛋,周一就可以把钱还给他们,但是那必须是自己主动交代小钟送过去,送到事主本人手上。赌博这种事,愿赌服输,要是我输了,难不成你们会把钱还回来?铁定是不会。
好吧,看看你们准备闹出什么幺蛾子?好说好散的话,我良心发现会把钱还给你,要是不好好说话的话,对不起,你赌得起就输得起,要输不起的话,以后还有人陪你打牌?
郝星抱着唐娇之来到门口,老远就看到一群田埂上走出来的娘子军,从那脸面上看,一个个就是只会吃饭不会动脑的家伙,全都一个长相,敦实浑厚,别说身上的肉了,就连脑子怕都是由钢筋长成的,没一点缝隙放脑髓。
至于智商,是个稀罕物,和她们没有一点关系。
钟英杰被那些女人围在中间,一人一句唾沫星子差点把他淹死,为首的两个女人,高瘦的是唐辛之的老婆香香,矮胖的是飞飞的老婆芬芬,两人的老公都一个德行,土地抵押款,拿到手上,还没回家,就输了个精光。
拿钱的时候,香香准备和唐辛之一起去的,老公将她一吼:“我是去拿钱,又不是去打架,姑娘婆婆的跟着干什么?长得美是怎么着?”
香香只好作罢,关键是,她娘家有人带信来,亲妈病了,要回去一趟。走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叫唐辛之拿了钱,就存进银行,千万不能放在手上,这家伙爱赌,一上场,被人一咋呼就晕了头。等她从娘家回来,到处找丈夫,没看见,回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钻进屋里就往床上躺,倒在床上就睡,香香就知道问题出大了,但想着好几万块钱,怎么着也要留一点,瘦死的骆驼比马肥。
问他拿了钱没有,人家不吭声。
问他钱去了哪儿,他还是不吭声。
问他输了多少,不吭声。
问他还剩多少,依然是不吭声。
最后还是飞飞的媳妇芬芬跑过来,跳起脚来骂家里的那个混账东西,才知道,这两个苕男将把押土地的几万块钱输了个精光。香香不是一个好欺负的主,拉着唐辛之就开始骂,骂完了还打,打着打着,上劲了,唐辛之忍无可忍,跳起来,拿着板凳就劈,将香香打得头破血流,倒在地上半天起不来。等她一口气喘过来的时候,一气之下,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上了吊。好在芬芬看见了,喊回唐辛之,踢开门,将她放在门板上,压了半天胸脯,才救了回来。
好几万块呀,不能就这么没了,俩女人一合计,就找和唐辛之一起打牌的老鼠问情况,老鼠也不好说自己找了一班同事将自己的同村人给算计了,只是说在李爹爹的小卖部打牌,被粮食仓库的小钟带的人赢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