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疯了?想钱想疯了,我有钱跟你有什么关系?我有钱就该把机会让给你?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六十天在玩,一天能做完的事,你不好好干,告诉你顶上一定要弄干净,领导可能会上去看的,你找个恐高的理由,不愿意上去,你不上去可以和我一样拿钱出来让不恐高的人上去,结果你舍不得钱。抱着侥幸的心理,不打扫就算了,还自作聪明,把梯子藏起来,结果触了市粮领导的逆鳞,非要上去看,看到了你的庐山真面目。”
“聪明一点的人都知道反省,本来事情到此就告一段落的。可你呢?不仅不反省,反而想拉个人垫底,往我弄得干干净净的仓库堆顶上放脏东西,你的心真是狠毒。要不是温爹爹和钟英杰帮我,我算是中了你的道了。检查那天我没跟你计较,你应该就打住了,今天又来找茬,老虎不发威你真当我是病猫?”
看热闹的人等的就是这些狠话,说完了是不是就该动手了呢?戏曲该进入高潮了。
只见郝星越说越气,转了一圈,指着王鑫亿道:“借你的手,抽她一巴掌,让她长长记性。”
看热闹吗,都想占据最有利的位置,十几个人围起了圈子,看得津津有味,想看两个女的打架,没想到郝星不按套路出牌,让别人打。
王鑫亿见点了他的名,愣了一下,脑子没来得及想后果,就很听话地一巴掌甩过去,力度够大,“啪”的一声,肖光荣应声倒地。这一巴掌来得太突然,肖光荣半天没明白过来,等脑子清醒一点,立马哭天抢地,比中了一刀的猪,嚎得还厉害。
女人一嚎,王鑫亿讶异地望望自己的手,又看看肖光荣被打红并肿胀起来的脸,顿时脑子迷糊了,我究竟怎么了?为什么郝星让我打,我就打了?我为什么这么听她的?不是应该她和肖光荣打,我在旁边看热闹吗?不行,我没休息好,不能再打了,会出事的,我才刚刚有了岗位,工资停了四个月了,再拿不到工资,家里连米都没的吃了。
在王鑫亿眼里,郝星是个邪恶的女人,自从动了心思要搞清楚她家钱的来路,从此以后日子就没过好过。这女人是我的克星,不能再受她蛊惑。惹不起,我还躲不起么?再不躲,我连工作都保不住了。
见肖光荣还在犹豫要不要还手,郝星道:“喂,肖光荣,王站长打你了,你怎么不还手?打不赢也要咬一口,一举制敌。这可是你说的。快点,王站长打了你要跑了。”
肖光荣一听有理,可不,这就是我的人生哲学,打架这种事,要么不动手,既然动了手,就应该一举将人家打倒在地永世不得翻身。
观战的所有人也蒙了,王站长为什么这么听郝星的?天啦,难怪有人说他脑子不清醒呢,看样子是真的。人家两个女的扯皮,你个男的动手。你和郝星不沾亲不带故,你和肖光荣也没仇没怨的,上班时间打架斗殴,是要严惩的,这不是你手上定下的规章制度吗?
如果说第一巴掌,王鑫亿是迷糊的,撕扯在了一起的时候,他的脑子可是清醒的。可树欲静而风不止,他不想打,吃了亏的泼妇可是不依不饶,居然张着嘴要咬。
郝星一副天下事我全知的样子,当起了解说员,道:“这叫一仓不容二虎,一库难藏二龙。这是工作岗位的激烈竞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