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象棋拿在手上把玩了半晌,确定了其连城的价值,吞了一口唾沫,将棋子装好还原,往郝天沐面前一推,杨怀权下定决心道:“天沐,这礼物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这话说的,就兴你送我们礼物,就不兴我们回赠你一点小意思?你别看东西的价值,价值这东西,喜欢就有,不喜欢分文不值。你爱走棋,我送你一副象棋,这叫投其所好。你得收。”郝天沐故作严肃道。
“天沐啊,我杨怀权是个大老粗,但自从到了朵岭之后,受了你的熏陶,开始学点东西,对有些东西,我懂了点皮毛。如果我没看走眼的话,这象棋的价格应该超过了你手上的那块手表。”杨怀权的话一出,郝辰的眉头就皱了起来,一脸不快地观察着老妈的表情。不仅仅是老妈,郝月、郝圣,还有赵伯伯苗姨都一脸诧异。
郝星觉得让那么多人知道这棋的价值并不是什么好事,连忙插话道:“爸,您别管这棋的价格了,也别拿什么东西做参照物。跟您说吧,这是我爸在一个农家找的,人家原主人根本没把它当回事,用了收一下,收的时候还滚了一颗到床底下,当时懒得捡。找他买的时候,人家连床都搬开了,才从灰尘里摸出掉的子。所以呀,您就和这原主人一样,当成家用的平常物就好了。宝珠不识终蒙尘,好物应送有缘人。我们只是替这副棋找了个好主人,您当成宝贝,就是这副棋的最好归属。”
见杨怀权还在犹豫,郝天沐道:“杨大哥,你就别客气了,不能老是我们占你的便宜,你不接受我们的一点心意吧?再说了,没听说送出去的东西,被退回的,那多不礼貌啊?收着吧,要不这样,这东西在你的有生之年好好利用,以后再传给郝星。看看,表面说送给您,其实您不过是帮郝星保管着。”
“既然你这么说,那行,我替郝星保管着。”
郝星心想,您要是束之高阁,那跟原主人没区别,再有价值的东西,你要是不用,它就失去了存在的意义,连忙解释道:“爸,我爸的意思呢,就是您下棋的时候用它,就实现它的使用价值了,棋这种东西有灵性的,会记录下走棋者的心境。我希望您到时候传到我手上的时候,这棋,是记录了您的喜怒哀乐惧和思考的。”
“好,这宝贝我每天带着,要杀上一盘,就拿出来。天沐,咱以后走棋就不用别的棋了,就用这盘棋。以后走棋的时候,我一定认真动脑筋,不然都对不住这么有灵性的棋。”杨怀权毫无压力地收下了。
郝辰瞪着眼睛半天没弄明白,这棋究竟值多少钱。她在乎的可不是走棋,而且这棋作为礼物的价格。别说她没明白了,在场的人除了卫稻香都没弄明白。卫稻香是从丈夫手表的价值推断这象棋的价值的。
临走的时候,杨怀权也给每人一提无忧珠宝。郝天沐拒绝了,道:“杨大哥,我们收了你太多东西了,说好了,大家来就是吃顿饭,我们空手来的,你也别跟我们客气了。咱都是一家人了,客气就显得生疏了。”
杨怀权道:“那不行,你的一行礼物抵这所有的礼物还多无数倍,再说我是按人头买的,你们不收,我怎么办?放在家里?那不是浪费。算是我给大家的见面礼。以前天天跑你们家蹭饭吃,你们都没跟我要饭钱,连这点小见面礼都不收,我怎么好意思以后还去你们家蹭饭?收了,收了,收了,我好理直气壮地去你们家吃饭了。”
郝天沐望了郝星一眼,后者转头向老妈道:“既然买了,那收着吧。”
郝辰见先走的那批人都提着珠宝,本来就贪馋得双眼发亮,自己这一家七口都来了,而且都是空着手来的,就没打算别人会给什么回礼。现在发觉每人都有一提同样的九九九纯金的五十克重的金星,她能不开心得跳了起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