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咱不说了,吃饭,天不早了,你吃完饭早点回去。一个星期之后,来给我答复。”郝天沐很是实诚地道。
“嗯,那好吧。”孙俊杰像斗败的雄鸡,很是失落。
桃子望了他们一眼,不明所以。
本来想回家吃饭,但又想和这一家人多待一会,更深入地了解一下,就留下来吃饭。尊卑顺序在这个饭桌上,表现得很明晰。一家人倒是没有遵循食不言寝不语的古法。边吃饭边聊天,其乐融融。奶奶两边坐的人都在给她夹菜,老人家一脸的幸福。子孙满堂,难怪成天笑得合不拢嘴。
吃完这餐饭,孙俊杰明白了,为什么杨伯伯喜欢待在朵岭不回城,这氛围实在是太好了,给人的感觉除了舒适就是舒服,没有勾心斗角,只有身心的彻底放松。在这种家庭过下去,人会长寿的,难怪奶奶八十多了,还无病无灾的,虽然听力没了,牙掉完了,头发银白一片,还把自己活成了奶奶开讲的主角。这就是温情、平和、善良、孝顺、幸福的象征吗。
越是和这家人打交道,孙俊杰就越是感到踏实,这里比他的那个家都踏实,把钱放在郝大哥手上,他能保证一分钱都不少你的。交给老婆,那个败家娘们分分钟给你花出去,还说不出个所以然。
于是临走的时候,他愣是将车子保险箱里的钱和随身包里的钱,不管数量,一股脑全装进了木箱,放进了郝天沐的办公室。
也没告诉这家人,那是一箱子钱,而是说借地方放放东西,过几天来取。
等孙俊杰一走,郝辰就跑到老爸耳边说悄悄话。
“爸,那人是干什么的?他怎么那么有钱?”
“什么?谁说他有钱了?”郝天沐还以为闺女偷听他们说话了。
“还需要谁说啊?我看见他从口袋里掏钱了,好多啊,都放进那个箱子里面了。喏,就是这个箱子。”郝辰兴奋地指着躺在柜子和墙壁中间的那个破木头箱子。
“真的假的?他把钱就这么放到这儿了?连个锁都没上?”郝天沐有些吃惊。
“当然是真的,不信咱打开看看?”说着郝辰就想去开那个箱子。郝天沐作势要怒,又做纸老虎道:“不行,别人信任咱,把箱子放在这儿,怎么能不经过同意,随便翻别人的东西?有没有一点礼貌了?”
郝星听见了,怕他们俩有心理压力和吸引力,连忙道:“郝辰,那个孙厂长是做财会练功钞的,你居然看成了真钱,什么眼神?亏你视力还一点五。”
“什么?财会的练功钞?你这一说还真有点像。好吧,可能是我看错了。我说怎么会有那么有钱的人,还那么无脑,把钱随便瞎丢呢。”听说不是真钞,郝辰有些失望。
等郝辰出去了,郝天沐盯着那个木头箱子足有六十秒,连眼睛都没眨一下,手扶在下巴上,一脸疑惑地问老大,“郝星,你说着箱子里面放的,到底是真钞还是练功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