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留八百年吗?”郝月咂舌。
越是往后面走,两边墙壁上架着的葡萄酒瓶子上的灰尘就越多,时代就越久,走在这儿,就像在参观葡萄酒博物馆,似乎每一瓶酒都在静静地诉说着它悠久的历史,和承载的故事。
“嗯,对,再留八百年,一千八年,或者更长。”安妮憧憬起来。
“哦,好遥远哦。”郝月边走,边欣赏两边的架子,上面都标着日期,能准确追溯到它的年份。
“是啊,好遥远,郝月待会我给你找一瓶度数最低最低的,老少皆宜的葡萄酒你尝尝。”安妮道。
“真的?谢谢安妮阿姨。”郝月的一张嘴成天像抹了蜜的,安妮一和她说话就乐得合不拢嘴。
走到尽头的时候,安妮指着一堵墙上的几个极有年代感的瓶子道:“郝月,这就是我们祖上留下来的第一批葡萄酒中的最后九瓶。”
“哇塞,八百年呢,这可是古董,拿钱都买不到的。我得站远一点,要是弄摔了,把我卖了都赔不起。”郝月缩着身子,想离那些珍贵的酒远一点。
“这孩子,你放心,只要你不拿下来,不会弄摔的,这上面的架子结实着呢。”安妮指着墙壁上挂着的一幅古老的画像,道:“这就是我们家种葡萄的第一代祖宗,马文和珍妮夫妇”。
画像很有年代感,图中的男女都偏瘦,男人穿着一件咖啡色的长袍戴着帽子,把脸显得小而苍白,女人很年轻长了一张娃娃脸,皮肤白皙穿一件军绿色长裙,脖子上戴着项链,可爱的双眼皮下面的大眼望着前方,微笑中带着一丝腼腆。女人坐在沙发上,男人站在左边,双手握着女人的左手,两人的手指都白皙修长,颇有艺术家的指相。
见大家露出不解的目光,郝星解释道:“西方人取名的方式和咱国人不同,咱们避免和祖宗同名,但西方人给孩子取祖宗的名字,是对祖宗的敬佩尊重和热爱。”
“这样啊。”郝月的脑子特别会由此及彼,连忙拉着老爸道:“爸,咱回家就多给奶奶照相吧,咱爷爷长得怎么样咱都不知道呢,看看别人,连八百年前的祖宗都知道长什么样。”
郝天沐点头,道:“好好,郝月真是个孝顺的孩子,咱回去就给奶奶照相,照大大的相片,洗出来。挂在新房子里。”
“安妮你们这儿真和我们国家不一样,我们连故去的爷爷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可是你们八百年前的祖先长什么样都知道,还留着相片。他们还留下了遗产。真了不起,我可以和你祖先和祖先的遗产合影吗?”郝月问。
安妮连连点头道:“当然可以,我们所有人来照几张合影吧,你们的来访,我也要记录下来,照了相片找画家画出来,留着给子孙。”
“好啊,好啊。有了合影,我回去就可以给他们讲故事了,安妮阿姨,你们家的故事真是太感人了。有想那么远的祖先,我好羡慕哦。我决定了,一定要好好学习,想想以后给我的子孙留一些有念想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