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好久不见!”江君庭跟江逐云的关系算是最好的,就算江逐云搬出本家,江君庭也一直和他保持着联系。
江逐云看着弟弟身后自己没见过的那对双胞胎,笑道,“上次见你的时候还是弟妹生孩子,这都过了多少年了……”
江君庭哈哈一笑,大手一推,将两个孩子往江逐云面前送了送,“快叫大伯!”
听着两个孩子稚嫩的声音,江逐云揉了揉他们的头发,亲了亲两个孩子。
时越站在江行简的身边看到了这一幕,他知道江叔叔应该是很喜欢小孩子的,江阿姨身体不好,所以只要了江行简一个儿子,他们现在全家都盼着自己赶快生下宝宝。
想到这些,时越不禁低下头看了看自己依旧扁平的小腹。
“哟,行简倒是干什么都带着他的小助理,不过小助理看上去成熟了不少啊!”江君庭突然注意到了江行简身边的时越,于是跟江逐云调侃道。
江逐云往旁边退了一小步,让时越和江行简往前面站了站。
“小越,这是二叔,你应该见过的。”江行简给时越介绍道,随后又向江君庭介绍时越,“二叔,时越现在是我的妻子,前一阵子刚刚结婚。”
时越去过江君庭的军工厂拿武器,和他有一面之缘,只不过是很多年前了。
“二叔好,我是时越。”时越微微弯腰,伸出了手,江君庭笑着握了握,很快放开。
“嗯,我就知道你们两个一定能在一起,多少年前就觉得你俩般配!”江君庭大大咧咧地调笑着两人,听得时越都不好意思起来。
除了江君庭外,很快也陆陆续续有不少人来给江逐云一家打招呼,但多数人都抱着试探的心理,想看看江逐云对江止淮出狱有什么看法,他们都失望而归,因为江逐云对江止淮根本没有任何看法。
江逐云的地位已经稳固很久,很少能有人将他从现在的位置上拉下来,除非江行简做了实在不可饶恕的事情。
但人们都知道想让江行简犯错是不太可能的事情——从小江行简的身边就有一群秘密培养的死士,除了时越外,还有无数个养在暗处的人。
穿越人们各种不怀好意的目光,时越跟着江行简来到了老爷子的书房门前,在宴会开始前,老爷子想见江逐云一家一面,这是他留下的口信。
江逐云敲敲门,书房的大门很快被人打开,一名中年女佣打开门,露出脸来。
“大少爷。”女佣的脸上丝毫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她像个机器人一样给每个人搜了身,才允许他们进去。
这名女佣的工作曾经和时越一样,是一直贴身陪在江家老爷子身边的工具。
打开门,时越被老爷子书房内的装潢彻底惊了一下,门对面的一整面墙全部堆满了排列整齐的书籍,一个带滑轮的小梯子倚在一边的墙上,书架下有一张巨大的书桌,书桌上的东西纷杂却有序,没有刻意收拾过的书房很有生活气息,看得出老爷子经常在书房处理事务。
老爷子坐在书桌后,他的头发和眉毛都已经花白,眼神却依旧如鹰隼般犀利,他的五官深刻,能看得出年轻时也是迷倒一群Omega的帅alpha,就算老了也很有风度。
“爸,听说您有事找我?”再怎样叱咤风云的江逐云在老爷子面前,表现得也像个普通的儿子。
老爷子没有开口,只是表情严肃的看着面前的四人,好像憋着火要爆发出来。
江逐云见老爷子这个反应,担心老爷子发火会吓到时越,于是连忙介绍道,“爸,这是时越,行简的爱人,前一阵子刚刚结婚,知道您在国外,所以就没有请您参加婚礼,但是请帖和手信在当天送到了本家。”
老爷子气呼呼地瞥了一眼江逐云,言语里仍带着不满,“就不知道等我回来再办婚礼,我可是等我大孙子的婚礼等了那么久……怎么能这么仓促的说办就办?”
听到老爷子在气提前举办了婚礼,江逐云的心这才慢慢放了下来,他赔笑道,“爸,这不是看您在国外玩的开心嘛……难得能找到您喜欢的地方,行简结婚这件事,肯定比不上您重要。”
老爷子对江逐云孝顺的态度很满意,他向时越招招手,示意时越来自己面前。
时越紧张地深呼吸一口,悄悄看了眼江行简,随后走到了老爷子面前。
所幸老爷子对时越的印象很好,知道两人“两情相悦”了很久才终于“修成正果”,老爷子也没有怎么追究两人提前结婚的事情。
和老爷子聊完江行简两人的事情,江逐云知道接下来才是真正的重头戏,老爷子不会只因为江行简结婚的事情找到自己的。
让时越回到江行简身边后,老爷子的表情果然又恢复了严肃,他端起桌子上的茶,慢悠悠的喝了一口,随后抬眼看向江逐云,眼中有些担忧。
“逐云,止淮回来了。”
“我知道,爸,是您把他带回来的。”江逐云回答的很平静,他知道父亲从小就偏爱弟弟,但也因为太过偏爱,才把他娇惯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时越对江行简小叔的事情了解的一清二楚,他越发觉得江止淮在江行简有困难的时候出现应该并不是偶然,但他又不能将这件事告诉江行简——江止淮毕竟姓江,和自己这个外人的身份并不相同,时越只能默默地观察江行简身边的异常,做好随时应对危险的准备。
第三十章小助理和少爷互相保护
本家的晚宴丰盛至极,座位按照远近关系安排坐好,时越坐在江行简的身边,他的右手边空了出来,知道晚宴开始,也没见那人出现。
就在晚宴快要结束,人们都以为江止淮不会出现的时候,一个男人的身影出现在二楼的栏杆处,男人用胳膊肘撑着栏杆,身体前倾,一副要跳下来的姿态,戏谑地看着一楼大厅中参加晚宴的众人,好像他是俯瞰众生的皇帝,所有人都要为他俯首称臣。
时越敏锐地察觉到了来自二楼不善的目光,他用余光扫了眼二楼的栏杆,只隐约看到一个男人的黑影,因为视线限制,根本看不清全貌。
时越的反应几乎是出于本能,他将右手上没有用过几次的餐刀用两只手指夹住往衣袖里推了推,细长的刀柄贴着手腕滑进他的衣袖里面一半,他的手心贴着刀背,刀刃向下,做好了随时应对袭击的准备。